彷彿已經收到了自己意想之中的效應，年世重笑道，「我給你五天時間考慮，如何？」

上靖羽疾步離開。

後是年世重帶笑之音，「五天後，我會在這裡等你。」

回到素言邊的時候，上靖羽面不太好。

素言道，「你臉不太好。」

點了頭，「回去吧！」

「那我以後怎麼稱呼你？」素言想了想，「不如我喚你小姐，就這樣跟著你還算方便。來日等我找到要找的人，就離開。」

上靖羽頷首，「隨便吧！」

及至相府門前，上靖羽一眼就看見等在門口的芙蕖，心下一喜，「芙蕖？」

見狀，素言識趣的上前，「芙蕖姑娘。」

「小姐？」芙蕖不解的著上靖羽。

上靖羽道，「這是素言，當然此素言非彼素，以後就留在我邊。」想了想，彷彿擔心芙蕖多想，上靖羽又道，「是來找人的，找到就走。」

芙蕖垂眉順目，「這是小姐的自由，奴婢不敢幹涉。」

語罷，芙蕖躬退到一旁，全然不似早前的熱。

見此，上靖羽也不好說什麼。

如今的芙蕖，怕是說什麼都不會相信別人了。自己說多錯多，若然一著不慎，怕是又要惹來的猜忌。

思及此，上靖羽便領著素言往鴻羽閣去了。

素言與芙蕖一樣，被安排在上靖羽隔壁的耳房。

芙蕖已經不太說話，進出門都是急急忙忙的。素言瞧著芙蕖的背影，有些不太明白，「小姐邊的丫頭，都不太說話嗎？」

上靖羽不做聲，略有形式的喝著茶，「只是心不好，以前不是這樣的。」長長吐出一口氣，「素言，你去休息吧，天不早了。」

素言點頭，「好。那小姐若是有事只管來我。」

看了一眼站在素言肩頭的七彩雀鳥，笑了笑，「放心吧，這是丞相府，還能出什麼事。你只管安睡，有需要可找芙蕖，也可讓邊的人來找我。」

既然是娘託付的，素言又照顧了娘這麼久，上靖羽自然是要好生照顧著的。

夜裡的時候，也不知為何，上靖羽睡得很。

又夢見了蕭東離，夢見了自己一嫁的去找他。可是不知道為何，蕭東離一直往前走，一直走一直走，不管怎麼喊，他始終沒有停駐腳步。

爺——

喊著，他卻越走越快，最後消失在茫茫迷霧之中。

「爺！」一聲驚呼，上靖羽忽然坐起來。窗口半開，站著一言不發，直勾勾盯著的芙蕖。

愣了半晌，這才鬆一口氣。素白的臉上沒有半點，額頭的冷汗涔涔而下。

芙蕖緩步走進門，端著洗臉水，面上沒有半點表，「小姐醒了？」

上靖羽看了一眼，接過遞來的巾，悵然的著臉。

隔壁的素言快速跑過來，「怎麼了？」

「沒事，小姐做噩夢了。」芙蕖隨口一答，便從柜子里取了服想為上靖羽更。

聞言，素言如釋重負，「那便好。」

下一刻，素言卻蹙眉上前，見著上靖羽開始不斷索著被褥，著自上下，最後翻開枕頭。

「小姐，你找什麼？」素言問。

上靖羽的臉不甚好看，「丟了？」

會丟在哪裡？

這東西可丟不得。

快速穿好服，上靖羽著依舊容清淺的芙蕖，「芙蕖，你可看見我的莊主令？」

芙蕖搖頭，「不曾看到。」

上靖羽深吸一口氣，「你幫我在府里找找，我出去找。」語罷，快速穿好鞋，二話不說就往外跑。

難不昨兒個落在護城河邊了？

或者被年世重順手牽羊？

怎的一點覺都沒有。

沒跑兩步，上靖羽險些一個踉蹌摔在地上，所幸素言眼疾手快，快速的攙住了上靖羽，「小姐小心。」

手腳無力？

太有些微疼？

扭頭，若有所思的著正在收拾床褥的芙蕖。一口氣，上靖羽直起子緩步往外走，不管是怎麼丟的，也好丟也罷，如今找回來才是最重要的。

芙蕖定定的站在門口，目送上靖羽與素言快速離開鴻羽閣。

羽睫微垂，僵冷的容依然沒有半點表。

芙蕖在鴻羽閣門口坐了好久，約莫半個時辰后，才起朝著花園走去。到了那兒，蘇月早早的等在了假山下。

「這麼著急，什麼事？」蘇月道，「你上次跟我們家主子說，你有重要的東西要給，東西呢？」

「你們真的答應，幫我報仇？」芙蕖問。

蘇月眉目微凝，「信不信在你。」

音落，芙蕖從懷中掏出一個布包，攤在掌心打開來，竟是上靖羽失的莊主令。

「這是何？」蘇月不解，「你莫要蒙我。」

「這是羽山莊的莊主令，有了它，就會有富可敵國的財富。」芙蕖面無表，「你該知道，這東西的分量有多重。想必六姨娘，更清楚。」

蘇月心頭一怔，羽山莊四個字，不是沒有聽說過，只是這莊主令倒的確沒有見過，是真是假尚未可知。

了手，蘇月打算接過。

誰知芙蕖隨即拿了回來，「這東西不是給你的，哪日六姨娘真的幫我報了仇，這個就是六姨娘的。」

蘇月挑眉，「你這是威脅。」

「不管是威脅還是利用，你們會需要這個。我們，各取所需。」芙蕖收回莊主令。

聞言，蘇月眸微轉，「那你總該告訴我，這東西從何而來？否則，何以取信？」

「我們家小姐，就是羽山莊的莊主。」芙蕖冷了眸，狠了心。

蘇月駭然瞪大眸子，「你說什麼？小姐……」

「信與不信，都在你，話我已經帶到，你可以走了。」芙蕖看一眼烏雲布的天空，過會該下雨了。

蘇月深吸一口氣，「好，我會一字不落的轉達六姨娘。」

芙蕖冷笑，「我等你消息。」

語罷，二人各奔東西。

遠遠的迴廊小徑上，素言握了手中的傘，眸微冷。扭頭著蘇月離開的方向，心裡直打鼓。

想了想，便跟著蘇月，直到蘇月進了杏花閣，才站住腳步。

「杏花閣里住的是誰？」在相府人生地不，也不敢隨便問。還是等著上靖羽回來，問一問，或者藉此提個醒。

看上靖羽也是個聰明人，想必會懂的意思吧！

素言跑出相府的時候，外頭還沒下雨，等著在護城河邊找到神略微遲滯的上靖羽，天空已經下起了綿綿細雨。

「小姐！」撐了傘，遮住了上靖羽。

「怎麼拿個傘，去了那麼久？」上靖羽輕嘆一聲，「這裡沒有。」

素言道，「也不知你丟哪兒了，許是教人撿了去也不一定。」

點了頭，「若是尋常百姓撿了去，八會去當鋪。這東都城有不當鋪，單靠你我二人是跑不過來的。」

語罷，想著該去食為天說一聲。

東西丟了，還是如此要的東西，是該找回來的。讓湯伯注意東都城的當鋪、賭坊以及青樓，看看是否有人不識貨，拿著撿來的東西四張揚。

否則，就該是落在了有心人的手裡。

「對了小姐，那個杏花閣里住的是誰？」素言問。

上靖羽頓住腳步，雨打著傘面啪啪的響。定定的著素言，「是六姨娘，怎麼了？」

「沒什麼，我瞧著有個丫鬟長得極好，心想丫鬟尚且如花似玉，想必主子更是貌若天仙，所以隨口一問。」素言無害的笑著。

聞言，上靖羽報之一笑，「去杏花閣，免得你也要跟著跑了。」

「杏花閣有如此魅力？」素言笑道，「我這廂還沒有斷袖之好，小姐莫要取笑我。」

上靖羽噗嗤笑出聲來，那笑聲隨著雨聲一道落地。

定定的著素言，「你是不是有話要說？」

素言手著肩上的七彩雀鳥，「哪有，不過是信口一問，哪裡那麼多從猜忌。」

「以後有話，可以直說，不必藏著掖著。你怎麼說是你的事，我怎麼想是我的事。」緩步上前，撐著傘走在雨里。

素言著上靖羽的背影，若凝著淡淡的蕭瑟，淡淡的孤寂，一個人纖瘦得宛若能被風吹走。

雨水打在傘面，落在的腳下，了的裾。

踩著雨水，渾然未覺鞋已。

「彩兒，你說，們之間到底怎麼了？」素言扭頭著肩頭的七彩雀鳥，想了想又輕嘆一聲，「算了，問你也白搭，你又不會說話。」

語罷，快速追著上靖羽的腳步。

外頭的雨越下越大，回到鴻羽閣的時候，芙蕖已經置辦好了乾淨的裳，等著上靖羽回來換洗。

見著芙蕖的時候，素言眉頭微挑，「好在芙蕖姑娘沒出去，外頭的雨真是很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