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復雜的世下,徐若瑾為何要對徐子墨這麼好
“我算算,我已經有很久沒有和人說起這些事。不過你今日若還是我的朋友,告訴你也無妨。”徐子墨道。
虞尚云角揚起,“樂意之至。”
“二姐和徐家的關系錯綜復雜,雖說從小在府長大,但我很見到。”徐子墨說起來還有點不好意思,“因為我娘不讓出現在我面前。”
虞尚云沒有多問,別人府上后院的事,不用想也知道為什麼。
只是一想到徐若瑾小時過的日子如何艱辛,虞尚云面上的笑意也跟著消失了幾分。
徐子墨并未注意到虞尚云的反應,他陷了自己的回憶中,“我眼里的二姐,與娘所說的很不一樣。我更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二姐很照顧我,懂得也多,比我聰明得多,我與二姐在一塊總是能學到很多。”徐子墨夸起二姐來一點也不含糊。
“嗯,親姐弟都不一定做得到。”虞尚云難得附和了一句。
徐子墨點頭不止,“徐家的人就剩下我和二姐相依為命。把我從中林縣接來京都上書院,還讓我打理靈閣。若是沒有二姐,我即便不被滅了口,可能也早就要不飯死了。”
這都是徐子墨的真心話,有時候他自己也會回想以前的日子。在徐家的時候,二姐進京之后,點點滴滴都歷歷在目。
每當這種時候,徐子墨都格外激徐若瑾。
“我上輩子到底做了多好事,這輩子才能遇到我二姐。”徐子墨慨道。
虞尚云看著徐子墨一副沉醉的模樣,不由覺得好笑。
“有什麼好笑的我說的都是真的。二姐都不知救過我多次了,我這兒還有刀口呢”徐子墨說著在肚子上比劃了一下。
虞尚云順著徐若瑾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看不出來,你這麼活蹦跳的。”
徐子墨有點不好意思地一笑,“還不是多虧我二姐。”
“郡主還懂醫”虞尚云問道。
徐子墨點頭如搗蒜,“當然不然你以為那些藥方是怎麼來的”
虞尚云沒有說話。
徐子墨猜到虞尚云的心思,道:“你是不是覺得我二姐只是略通一二,懂的幾味藥材罷了”
看虞尚云沉默,徐子墨就當自己說準了。
“其實也不是二姐,還有一位神醫沐阮。他的醫大概比我二姐好那麼一點點吧。”徐子墨說著用食指和拇指在一起。
虞尚云微笑看著徐子墨,不知信了幾分。
徐子墨道:“反正我二姐很喜歡研究醫,這是的興趣。”
“這樣啊。”虞尚云若有所思地了下,不知在想什麼。
徐子墨沒有多想,繼續羅列徐若瑾對他的好。
話匣子打開,徐子墨大有說上三天三夜不罷休的架勢。
虞尚云一點都沒有要打斷的意思,反而聽得津津有味。
徐子墨所說的是虞尚云所不知道的徐若瑾,聽徐子墨說了那麼多,徐若瑾在虞尚云心中扎下的又深了幾分。
“那你二姐是如何了梁左都督的夫人”
在徐子墨說累了喝茶休息的空檔,虞尚云隨口問了一句。
徐子墨想了想,“因為姐夫救了二姐的命。”
虞尚云微微一愣,“嗯”
“好久了,我都快要忘了。似乎是二姐掉在池子里,然后被姐夫救了。”徐子墨絞盡腦地回憶“歷史”。
“哦”虞尚云發出意味深長地一聲。
“怎麼二姐和姐夫恩無匹,你不要多想。”徐子墨以為虞尚云在懷疑梁霄和徐若瑾的。
雖說徐子墨沒有猜到虞尚云的心思,但某種程度上來說,徐子墨的這句話也算是說到了點子上。
虞尚云笑了笑,似是不為所。
徐子墨狐疑地看了虞尚云一眼,但也猜不他的心思,只好移開視線。
“你和我說了這些,是不是說我們的相也可以回到之前了”虞尚云問徐子墨道。
徐子墨只顧著說,都忘了這一茬。這會兒聽虞尚云提起來,臉一紅,沒有回答。
“我這些日子腦子里想的都是靈閣的酒。若是日后都沒有機會再喝到,恐怕會為我此生最大的憾。”虞尚云惋惜道。
徐子墨做生意這麼久,他看得出虞尚云言辭懇切不是說場面話。
但這事徐子墨也沒法做主。
“規矩是我二姐定的,你問我沒用。”徐子墨撇清關系。
虞尚云也不惱,輕笑一聲,好像并沒有把徐子墨的話放在心上,“無妨。我明日再來,到時你再決定不急。”
“哎”徐子墨還想勸虞尚云兩句,別再浪費時間了,他二姐做的決定輕易不會改變。結果虞尚云已經起告辭。
徐子墨只能目送虞尚云離開靈閣。
看著虞尚云的背影,徐子墨一邊搖頭一邊慨,不打了個寒。
和國主做朋友這種事,他果然還是適應不了。
七離大營。
大魏軍隊駐扎在此,一匹快馬到了駐地大門外。
門兩邊的守衛立刻就將人攔下,“來者何人”
“京都城消息,找梁將軍。”來人在馬上拱手,接著將掌心向下,展示信。
守門二人對視一眼,退到兩邊將人放進。
“駕”來人騎馬進大營。
大營時不時有巡邏的士兵,整個大營都是一派安靜祥和的樣子。當初梁霄剛帶兵來到七離,與現在簡直大相徑庭。
帳。
梁霄穿著厚重的將軍服,仍難掩魁梧英朗,哪怕只是坐在那也是不怒自威,讓人無法直視他的雙眼,他正看著面前的地圖。
一旁的梁鴻背著手,偶爾在地圖上點兩下,“這兒,這兒,還有這兒,一口氣打過去,流寇就差不過了。”
梁鴻說著干脆地做了一個抹脖子的作。
梁霄卻是連看都不看梁鴻,仍是盯著地圖出神。
“我說錯了”梁鴻對自己這個悶葫蘆一樣的四弟再了解不過,見他不說話,第一反應就是自己分析錯了。
梁霄這才一字千金道:“吵。”
“”梁鴻無語,但下意識就閉上沒再說話。
這時門外進來一人,打斷了兄弟倆的思緒。
“四爺,京都的消息。”來人單膝跪地,將手里的信件呈上。
梁鴻接過轉手遞給梁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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