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公公的余掃過皇上和右相,最后停留在使者的上。
使者說完虞尚云的要求之后好像就變了啞,一不地等夜微言發話。
夜微言對此十分猶豫,考慮再三,都不能立刻答應下來。
靈閣老板虞尚云是如此形容徐若瑾的。
或許虞尚云有此般要求只是因為靈閣佳釀名遠揚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
夜微言細細思索片刻,仍是猶豫不決,下意識去看右相。
右相察覺到從上方投來的視線,抬頭和夜微言換了一個眼神,接著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朕知道了。瑜郡主是朕最看重的義妹,這種事朕也要問過的意見才能給你回復。”夜微言模棱兩可道。
使者認真地聽夜微言說的每一句話,這些他都要原封不地回稟給虞尚云。
“多謝陛下,小人就先告退。”使者語氣帶著幾分如釋重負之。
夜微言也沒有在為難使者,而是略一頷首就讓人退下。
使者默默在心里長舒一口氣,垂首退出大殿。
夜微言想知道的東西,區區一個使者未必知道。不僅如此,即便是知道也很難問個明白。
使者離開之后,殿氣氛也隨之一變。
不等陳公公開口,右相就上前一步,迫不及待道:“皇上,老臣以為,此事未嘗不可。”
夜微言挑眉,詫異地看向右相。
右相的表現的確出乎夜微言的預料。他本以為右相一定會大力阻止。
或許是看出夜微言的顧慮,右相自己解釋道:“若說,大魏和兆國可以說基本沒有。”
夜微言邊聽邊點頭,也正因如此,他才會猶豫不決。
右相看夜微言的神就知道自己猜的不錯,頓時信心更足,“所以老臣以為,國主提出這個要求,也無外乎是要與大魏攀關系。靈閣佳釀之鮮有人不知,傳到兆國也不足為奇。”
右相又道:“國主要見瑜郡主,正好可以在這個時候試探一下梁大將軍和梁夫人回京都的事。”
說了半天,右相不余力,不錯過任何機會都要給梁家和郡主府找麻煩。
梁霄如今在七離,鞭長莫及,右相更要抓時間,讓夜微言點頭同意將梁大將軍和夫人留在京都城。
他們將會為制約梁霄最大的法寶。
夜微言仍心存有意,沉默片刻仍沒有給右相一個準話,只是說了一句,“朕會好好考慮。”
右相面一沉,顯然沒有從夜微言那里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但是右相很清楚夜微言的心思,知道過猶不及的道理。關于梁家的事,若是再提,恐怕就要引起夜微言的不滿。
于是右相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再強地提起。
此時夜微言的心里有更為憂心的事。
如今連虞尚云都對徐若瑾的酒有了興趣,該如何與徐若瑾提及此事,就了最大的麻煩。
徐若瑾向來是個心思細膩之人,夜微言即便有心想要瞞,恐怕都會被識破。
一旁的陳公公察覺到不妥,小心翼翼地轉,斟酌道:“皇上可是在為方才之事煩憂
”
夜微言搖搖頭,“兆國罷了,朕還未將他們放在眼中。”
“皇上所言甚是。”陳公公附和道。
不等陳公公再問,夜微言自己開口說道:“郡主府最近有什麼靜”
陳公公微微一愣后很快鎮定下來,道:“回皇上的話,這些日子奴才也沒聽到什麼消息,想來是沒有大事。”
夜微言點點頭,“如此倒是還好。”
陳公公眼中閃過一迷茫,顯然沒有明白夜微言話中深意,但他并未多問。
郡主府。
自從熙云公主和蔣明霜離開之后,又過去幾日,每日的生活也都大同小異。
不過徐若瑾也算是會給自己找事做,總不至于閑著,一天下來也充實。
梁五被徐若瑾派去跟了徐子墨兩日之后,總算回來了。
只是梁五回來,并沒有帶回徐若瑾意料中的消息。
“郡主,屬下并未在三爺的邊發現可疑之人。”梁五恭敬地說道。
徐若瑾先是眉頭微皺,接著就舒展開來,仿佛一直以來提著的心終于可以放下,整個人都輕松了幾分。
“你是說,沒有找到往靈閣送信的人”徐若瑾問道。
梁五頓了頓,然后點頭道:“屬下無能。”
徐若瑾擺擺手,“這個不怪你,說不定就是什麼人的惡作劇罷了,大海撈針一般,上哪里去找”
梁五神略有緩和,沒有接話。
徐若瑾是真的不在意,“不管怎麼說,無名藥方的事總算結束了。”徐若瑾更擔心的是子墨的安危。
梁五像是猜到了徐若瑾心中所想,“郡主放心,子墨爺邊一直都有我們的人,定然不會讓三爺到一點傷害。”
徐若瑾邊聽邊點頭,“多虧有你們。”
梁五心領,并未接話,而是叮囑徐若瑾道:“郡主還是應當多多小心才是,屬下以為此事并沒有那麼簡單。”
徐若瑾聞言沉思片刻,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梁五沒再說話,一個利落地閃,就消失在徐若瑾眼前。
一切又恢復如初。
徐若瑾在心底想了想這些日子發生過的事,越想越覺得頭大,索不再多想。
多半是有人故意開的玩笑罷了,徐若瑾這麼想著就不再多費心思,轉去忙別的。
后宮。
楚云秀在宮待著,平日也鮮去其他娘娘走,生生把自己的生活過得和冷宮有幾分相似。
但楚云秀不以為然,也不覺得如何,清靜對來說才是不可多得的。
整日圍繞在楚云秀邊的,不過是幾個伺候的嬤嬤和宮罷了。
楚云秀每日最重要的事就是伺候小皇子。生活的全部重心都在這個兒子上。
皇上時不時也會派人來看,偶爾也會親自過來。
楚云秀覺得這樣的生活很是不錯,沒有人來打擾,可以安穩地和兒子在一起。
但是楚云秀的心底仍存著一不安,也說不上來,可就是覺得皇宮富麗堂皇的生活并不是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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