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晴兒點了點頭,覺得這話也在理,便笑盈盈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那就走吧,你若是敢在藥里手腳”
沐阮跟在旁懟道:“藥里可是下了毒的,你又不是沒瞧見。”
虞晴兒氣得上了轎子,朝沐阮氣呼呼道:“你走路。”
沐阮跟在轎子旁:“走路就走路,這天,正好走一走鍛煉鍛煉,你子這樣差,還是抬著吧。”
虞晴兒被氣得不想與他說話,一旁的素娥捧著藥盞走著,瞧著這兩個抖的人,不知道為什麼,約里聞到了一種,酸酸甜甜的味道。
虞晴兒到了書房的時候孫伯正巧送了大臣出來,見了虞晴兒過來笑道:“公主,您這是過來送藥了”
沐阮負手而立,站在虞晴兒的旁朝孫伯道:“擔心我下毒毒死國主,所以過來盯著,好隨時將我繩之于法。”
虞晴兒橫了他一眼:“不是繩之于法,是要你小命。”
孫伯瞧著這二人,那是眉開眼笑的:“可巧國主剛忙完,二位里邊請。”
虞晴兒抬步進了殿,殿里的虞尚云見這二人一起過來,不由笑道:“倒是難得,你們一塊兒過來。”
虞晴兒端了藥盞擱在虞尚云的旁,輕笑道:“這是我們研制出來的藥,你喝著看看會不會好一些,若是不好,我就摘了他的心炒著吃。”
沐阮見狀嘆道:“最毒婦人心,難怪人家說,唯子與小人難養也。”
虞晴兒哼道:“我用得著你養嗎”
“是是是,真要養也養不起。”
沐阮在殿里站得筆直,瞧著虞尚云捧了藥碗,虞晴兒急道:“你就這麼喝了這萬一若是下了旁的什麼”
虞尚云笑道:“沐阮的醫,孤還是信得過的。”
虞晴兒見到虞尚云將藥一口悶了,揪著一顆心,一雙眼睛的瞧著。
沐阮朝虞晴兒道:“別看了,什麼藥都不可能一帖見效,起碼也得三五天之后再來看效果。”
“三五天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下了慢毒,要三五天發作。”
沐阮氣道:“你若是不信我,我大可不這個手我若是當真下毒,他現在就該倒下了,我就沒見你這麼蠻不講理的人。”
虞晴兒扯著帕子氣道:“你說誰蠻不講你。”
“說你”沐阮也不甘示弱。
虞晴很是火大:“你”
虞尚云咳了兩聲,朝這二人道:“好了皇姐,我沒事,他的醫我信得過,天也晚了,你回宮好生歇息,不要太過勞累了。”
虞晴兒暗自松了一口氣,朝虞尚云點了點頭:“沒事就好,若是有事,也要及時請太醫,不如這樣吧,讓院首在這兒候著,若你當真哪里不適了,也是來得及的。”
沐阮聞言氣道:“你放心,這一藥下去,保管國主一覺睡到大天亮”
虞晴兒懟道:“誰知道是睡到大天亮還是一覺不起”
“那你想怎麼樣”他幫個人還幫錯了
 
虞晴兒朝沐阮道:“你得跟我在一起要不然到時萬一出什麼事了,你跑了怎麼辦”
“若瑾和孩子都在這兒,我怎麼可能跑。”沐阮覺得這人簡直,蠻不講理。
一旁的孫伯言道:“沐公子,咱們這長公主對國主著實是上心些,還請沐公子多多擔待,這再者說了,就是在宮里住上一宿,也不妨事,想必公主必然也會生招待沐公子的。”
招待沐阮甚至還有點擔心他過去了會打地鋪睡柴房呢。
虞晴兒朝孫伯道:“還是你識大些,不像某些人,自稱是神醫,可是卻對自己的醫毫無自信。”
“你是人,我不與你一般見識,住就住,住哪,你們安排。”
孫伯笑得眉不見眼的,瞧著這絆的兩個人越發覺得這夫妻相啊,天造地設的一對。
“要奴才說,這挨著公主殿下的房間,自然是最好的,公主,您覺得呢”
虞晴兒瞪了他一眼:“孫伯,你怎麼出這樣的主意我隔壁那是給他睡的我那宮里多客房,由著他隨便挑一間就是了。”
沐阮挑了挑眉:“這就是你對待我的態度你若是要盯著我,那我就睡隔壁,你若是不盯著我,那我回自個小院睡去了。”
虞晴兒扯著沐阮的擺氣道:“你還想跑我告訴你,門都沒有,隔壁就隔壁,我那宮里那麼多宮,料你也翻不出什麼風浪來。”
孫伯笑盈盈道:“公主所言在理,沐公子,就委屈你一晚上了。”
沐阮理了理被扯開的袍,無奈道:“國主,我總算知道為何貴公主如此大年紀卻嫁不出去了。”
虞晴兒拽著沐阮便往外邊走,一邊走一邊道:“國主,若有況隨便派人過來傳話,我先走了。”
虞尚云坐在椅子上,端了茶盞瞧著那吵吵鬧鬧的兩個人,眼底著笑,與孫伯對視了一眼,各自瞧見了各自眼中的那一抹泡泡。
“能讓公主這樣怒的,這沐公子當真是頭一個。”
虞尚云笑道:“是不是真的怒,那可就未可知了,罷了,由著他們去吧。”
他擱了茶盞,心里也稍放了些心,畢竟冷的姐姐有了一個人陪著吵鬧了。
這日子一晃便是好幾日,虞晴兒與這沐阮也偶有吵鬧,可是兩個人卻也越來越默契。
多半的時候也不過就是絆上兩句,真要吵什麼樣子,那也是不可能的。
沐阮到底還是心疼虞晴兒的,很多時候都是虞晴兒單方面找茬,沐阮是能忍則忍,不能忍的時候才會吵上幾句。
所以對于這兩個人的吵鬧,這宮里的人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這宮里倒也算平靜,唯一讓人揪心的,便是蔣明霜和嚴昕了。
這二人一路坷坷絆絆的朝著七離的邊境走,嚴昕一的袍已經顯得十分舊了,那上邊布滿了灰塵,連帶著那秀氣的小臉也灰撲撲的,瞧著跟逃難似的。
嚴昕退去了那厚厚的貂,穿著簡單的袍跟蔣明霜走在街面上,瞧著街面上來來往往的人,朝蔣明霜小聲道:“娘,咱們什麼時候才能看見悠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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