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徐若瑾點了點頭,也算是明白了,為什麼那些兵來得快去得也快,原來是梁家寨的人。
除夕夜,徐若瑾一家團聚在一起,也算是其樂融融,反觀大魏陸凌楓那邊,那便真的是孤家寡人了。
夜已經深了,陸凌楓登高,站在這皇宮最高的宮殿殿頂上,手里拿著一壺酒,瞧著那城里的萬家燈火,提著酒壺飲了幾杯,冷冽的寒風刮得他的臉生疼。
吉安站在他的后急壞了:“皇上,危險啊,您還是趕回來吧,不要凍著了,再說,這要是摔下去,那也不堪設想啊。”
陸凌楓掃了眼吉安,自嘲道:“除夕了,朕這個皇帝當的,倒真是孤家寡人一個了。”
吉安手里抓著斗篷揪心不已:“國主,您心里有什麼不痛快的,您直接沖奴才說啊,可千萬不要傷了您自個兒了這除夕的夜膳也已經備下了,您還是下來吧。”
其實只有陸凌楓知道,他當著這個皇帝看似高高在上,實則如履薄冰,步步謹慎,步步為營,
一個不慎,生怕那些人給自個使了什麼絆子了
這些日子,那些事得陸凌楓氣的時間都快沒有了。
這樣的忙碌于他而言,卻一直見不到效,陸凌楓的心里也是焦急不已。
他抹了一把風霜滿滿的臉,拂坐了下來,瞧著那萬家的燈火只覺整個人冷得厲害。
以往除夕的時候,陸凌楓總會約上梁霄與其他的三五好友一起聚一聚,喝個天昏地暗,快意人生。
那時的他多開心可是,他有了權,有了勢,可是卻不開心了,他想不通為什麼會這樣,是什麼將他們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這個境地
曾經他想要扶持梁霄稱帝,最后坐上那個位置的卻是他自己,多諷刺。
一只海東青撲到了陸凌楓的旁,陸凌楓將它上的信取了出來,打開一看,心猛的便沉了下去。
他默了半響猛的站起來,將手中的酒瓶子朝著那屋檐上狠狠的砸
忽的,他笑了,他雙手撐著膝蓋,笑得直不起腰來,那笑聲回在皇宮的上空,竟顯得孤寂清冷。
他笑著笑著便哭,雙手撐著欄桿,吉安恐他跌下去,吩咐了人將陸凌楓抬了進了殿里,陸凌楓進了殿倒了酒一口悶了,笑道:“好好啊,好得很梁霄”
吉安一臉懵:“皇上,您這是怎麼了”
陸凌楓著酒盞,心里五味陳雜。
暗衛拿著信遞到陸凌楓的手旁,沉聲道:“皇上,梁霄出現在兆國,與瑜郡主和前朝太子皆在皇宮里,咱們可要派人去”
陸凌楓知道,梁霄已經開始籌劃了,只怕下一步,梁霄就要和那虞尚云開始奪回大魏的國土了
到時他又該如何之
吉安聽了暗衛的話,這才反應過來:“皇上這這鎮國公這是真沒死啊這可如何是好。”
陸凌楓著眉心,默了半響才道:“去宣大魏所有大臣進宮議事。”
吉安詫異道:“這
這眼看就要過年了,您若是有什麼事,不妨先細想一想,待這個年過了再說”
陸凌楓冷笑:“朕孤家寡人冷冷清清,他們想好好過個團圓年呵,想的倒是馬上去宣朕半個時辰之,定要見到所有大臣否則,唯你是問”
吉安的心口猛的一跳:“奴才馬上派人去宣旨。”
吉安匆匆忙忙的將人指派了出去。
陸凌楓凝著外頭綻放的煙火,竟覺得可笑。
他坐擁天下,可是旁卻連個真心人都沒有,除夕的年夜飯都只能他一個人對著那一桌子的菜。
原來帝王家當真個個都是寂寞的,也難怪會有那麼些帝王,不江山人了,這般冷冰冰的權勢,著實遠不如那知冷知熱的人來得暖心。
可對于陸凌楓而言,一切都太晚了,這大魏既然是他的了,他便不會再出去
他與梁霄既然已經回不到從前了,那麼便只能是你死我亡。
他著酒盞,默了片刻,將酒盞放下了,一旁的宮端了水盆過來,為陸凌楓洗了臉,將他的袍重新收拾整理了一番。
此時整個都城里一片匆忙,那些個傳旨的太監急急忙忙的宣了召,大臣們連年夜飯都顧不上,有些正在用的也放下了碗筷,急匆匆的換了就往宮里跑。
場面倒真是空前的熱鬧。
待人到齊了,吉安這才進殿來通報。
陸凌楓起去了大殿,大殿里的臣子烏泱泱跪了一大片。
坐上龍椅的時候,他那份孤寂便一掃而空
只有在這樣的場合下,他才是有就的,他才能切切實實的覺到,他是坐擁天下手握大權的帝王家
他輕叩著桌面,眸自這些大臣一一掃過,淡問:“眾卿可知朕今日急詔前來,所謂何事”
眾臣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這火急火燎的,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兒了。
“請皇上明示。”
陸凌楓理了理大袖衫,朝眾臣道:“梁家與兆國勾結攻打我大魏的疆土,已是叛軍逆賊,人人得而誅之朕,先前念及梁家對大魏的種種,不曾有所行,梁家既然已經了大魏的叛逆,朕也不必再念舊。”
朝中大臣站了出來,朝陸凌楓沉聲道:“臣剛收到七離戰報,說梁家聯合兆國將姜大人給殺了臣以為,兆國是越發不將咱們大魏放在眼里了”
陸凌楓沉聲道:“侍郎大人所言在理所以朕此番詔諸位大臣前來,是想駕親征攻打兆國,并剿滅大魏國賊諸位卿可有異議”
在朝中當權的,只有陸凌楓一人,這旁的大臣多半都是新提拔上來的,所以也不敢反對。
畢竟這丞相嚴弘文都沒有發話,他們若是上趕著去湊,似乎也不大得
在嚴弘文看來,這是陸凌楓自己要去作孽尋死,且不說的大魏剛過需要修養生息,只說那兆國,有梁家人在,憑陸凌楓一人駕親征如何能夠平復那一場戰
明擺著,這陸凌楓上戰場就是去自作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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