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棠？

聽起來怎麼像是個子的名諱？

新學的二十七名學生你看我，我看你，都很好奇是誰能剛學就進到胡氏學堂最好的甲班讀書。

程小棠輕巧地起，端正地行禮，“學生程小棠，謝過夫子。”

全場寂靜了一瞬，又騰地一下炸開。

“居然真是子！”

“重點是子嗎？重點是才多大，看著不過兩三歲！”

程小棠聽到這里就不樂意了，直視著說話的人，強調道：“這位同窗，我已經四歲了。”

穿半年前的子，可是短了一大截呢！

“哦，好的，你四歲了。”被點出來的孩子嚇了一跳，呆呆地應道。

他今年八歲，是胡里正嫡親兄弟的曾孫，剛在跟自己的雙胞胎哥哥說話，忘了控制聲音。

程小棠察覺到四周好奇和不認可的視線，心里有了個主意，“別看我年紀不大，卻很刻苦，平時把別人玩的時間都用來讀書了。”

“你們只要勤勉上進，也會變得很厲害的。”

“相信自己，大家很快就能在甲班相遇。”

其他人不由自主地停止了議論，看向聲氣的小娃。

這話很有道理，但從程小棠里說出來，總覺有哪里不對勁。

【宿主行為寵程天壽一次，獲得一積分。】

【宿主行為寵程三蓮一次，獲得五百積分。】

【宿主行為寵程文韜一次，獲得六百積分。】

......

【宿主行為寵胡景坤一次，獲得一百積分。】

【宿主行為寵胡景乾一次，獲得五十積分。】

齊刷刷二十七條系統獎勵信息，讓程小棠眉開眼笑，嘟嘟的小臉上兩個梨渦里都盛滿了喜悅。

可惜古代學堂沒有國旗下的講話，不然一定要爭取天天講。

這積分賺得太輕松了。

莫名被搶了話的中年夫子忍俊不，沒法跟這般討喜的孩子計較，只得清了清嗓子，重新強調了下學堂的規矩。

而后，就帶著程小棠往甲班走去，剩下的人由另一名年輕的夫子按照慣例安排。

“哥，那個程小棠，說話好像咱爹哦。”

雙胞胎中的弟弟胡景坤，等到夫子將程小棠領走后，才敢小聲跟哥哥嘟囔道。

明明是個小丫頭，說話的架勢卻像大人一樣。

胡景乾沉穩道：“又沒說錯，只要好好學習，等下次考核，咱們肯定能去甲班。”

“嗯！”胡景坤為親哥鼓勁，“哥哥一定可以的！”

胡景乾白了弟弟一眼，“你也得去！”

走在他們邊的程文韜沉著臉，滿心煩躁。

剛才夫子說出程小棠的名字時，他差點就想站出來質疑。

就問那幾個問題，憑什麼就覺得一個半年前還不會說話的丫頭片子比他強。

幸好程文韜理智尚存，還記得今天是大伯送他們來學的。

如今家里人人都把程小棠當寶，連他這個能宗耀祖的孫子都得靠邊站。

程文韜心里不是不氣，只是在小舅和娘的勸說下，暫時忍。等跟小舅在鎮上站穩腳跟，他就不用回村里氣了。

等他日金榜題名，再狠狠打他們的臉。

乙班這次也只新進了五人，余瞥到丙班的程天壽還在傻樂，程文韜心里才舒坦了些。

“小飛，你也來上學啦？是在丙班嘛？”程天壽不喜歡三叔家的堂哥堂姐，四張著，意外發現了面孔。

關小飛沒好氣道：“我都跟你打半天眼了，一點默契都沒有。”

這次關凌村除了老程家四個孩子外，還來了三個孩子。兩個臨時抱佛腳學會寫自己的名字，去了丁班。

而關小飛為村長孫子，在祖父的強下，勉強背下兩段《千字文》，被分到了丙班。

程天壽嘿嘿一笑，“我那不是得看著妹妹嘛。來來來，哥哥請你吃糖。”

關小飛就比程天壽小一個月，算是不打不相識。兩個人同是孩子王，又一樣喜歡招貓逗狗討厭讀書，如今已然親如兄弟。

“你妹妹可比你厲害多了。”關小飛立即原諒了程天壽，慨道，“剛才說話，好多人都不敢眨眼。”

關小飛也是下意識就直了背，像是在聽祖父訓話。

等程小棠說完，才反應過來，自己完全沒必要對一個小娃這麼恭敬。

程天壽驕傲地揚起下，“當然，我妹妹可是全家最聰明的人。”

“那你呢？”

“我第二聰明。”

關小飛才不信，“你二哥肯定比你聰明，他都去縣里書院了。”

“那是因為他比我大四歲，等我十三歲的時候，會比他更厲害。”程天壽信心滿滿道。

兩個人聊得火熱，惹得旁邊孤一人的小胖子羨慕不已，好不容易抓到機會話，“聰明跟年紀沒關系的。”

二人看向小胖子，異口同聲道：“你怎麼知道？”

“我爹說的。”小胖子認真道：“里長老爺的曾孫那麼多，從小就是胡景煥最聰明，現在還是他最聰明。”

“胡景煥才不是最聰明的呢。”一個丙班原本的學生話道。

另一個人立即反問，“那你說誰最聰明？”

十來個孩子各執己見，學第一天就不分新生老生，有來有往地辯論。

負責丙班的夫子也不制止，笑呵呵地任由孩子們自己絡起來。

相較于丙班的熱鬧，被分到丁班的人要麼年紀小，要麼是子，在陌生的環境下都不敢開口說話。

胡氏學堂自從劃分甲乙丙丁班次后，就極出現一年后還留在丁班的學生。

今年破天荒有了兩個，也是各有原因。

程三蓮掃視著日后的十六名同窗，要麼是比自己矮大半個頭的小屁孩，要麼是花枝招展的臭丫頭，半刻都不想多待。

要是能跟傻妞換就好了，去甲班本就是浪費！

程小棠此刻坐在甲班的第一批，也想跟程三蓮換一換。

無他，人太了。

甲班加上這枚嶄新的芽，也才七個人，完全的小班式教學。

想快速攢積分，得拉多大的仇恨值才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