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棠的工從想法到構圖,花了大半個月。等到真正能用上,估計要到第二年了。
所幸家里現在勞力多,分到的土地也是頗為沃的良田,不急于一時。
整理好能在短期落實的工后,程小棠就拉著蕭昀舒一起上山下地,深度參與粒粒皆辛苦的全過程。
犁地的時候,老程家終于到了自家有牛的好。
程老頭一輩子的心愿就是能有一頭大黃牛,代替自己拉犁。因此一口氣給四個兒子取名為大牛、二牛、三牛、鐵牛。
為了避諱,連“四牛”都舍得不取。
可惜直到他去世前,家里也只有到用朝廷發給百姓用的那頭牛時,才能省力一回。
如今程小棠有一頭牛,蕭崇不知何時又買了三頭牛,早早耕完了蕭家那一百畝地,借給老程家一起用。
加起來一共四頭牛,就算程大牛心疼牛,不讓多干活,也是村里最早一批完秧苗的。
以至于程老太見不得幾個兒子浪費大好春,將之前省著吃的姜塊,“要不,你們再去開一塊荒地,重點姜塊豆子啥的。”
“娘!我可是您親兒子!”程鐵牛哀嚎道,“從蓋房子起,我都瘦一圈了。”
“胡說啥,明明吃得比誰都多,這是結實了。”程老太不為所。
“才過幾天好日子,就想著懶了?”
程小棠趕忙加進來,“,我也要一塊地!”
“棠寶,你要地做什麼?”程鐵牛抹了把臉。
“我也有很多種子要種!”
程小棠,“比姜塊還要好。”
“棠寶要的地讓我來吧。”程天福開口道,“一個小孩子,也用不了多。”
“大哥最好了!”
程小棠拉著手里的存貨,江南的荒地再貧瘠,也比戈壁灘的沙地強多了。
“棠寶還想要什麼玩啊?”程老太如今看小孫,就是老神仙送來的福娃,“你爹砍了一棵好木頭,讓三叔給你做。”
程三蓮剛想反抗,就對上程小棠閃閃發亮的眼睛。
不知為何,那種的微妙直覺又來了,總覺得傻妞就等開口呢。
程小棠歪著腦袋狀似在思考,實則在等待三房那幾個不知恩為何的工人開口。昨晚那棵梨樹,連帶干加上果子,只花了三百積分。
然而要澆灌出能兌換出活梨樹的土壤,用了足足一千積分。
再多的積分,也經不起這樣的耗損率。
不趕劫惡濟善一下,程小棠就覺得沒安全。
“棠寶慢慢想,不著急,三叔不會也能琢磨出來。”程三牛很孝順程老太,對小侄被老神仙過頭的說法,也深信不疑。
不然這種旱了起碼一年多的地,咋能有那麼好的梨樹。
再加上自棠寶開竅以來的,家里不間斷的,乃至于為兒子讀書賣掉的那桶水,也是小侄發現的魚塘。
“好噠!”程小棠揚也不客氣,甜甜道,“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三叔。”
現在路上沒啥用,以后安定下來,需要木匠的地方還很多。
那顆梨樹花了等又等了一會兒板車上還對著大作,躲著人群依次分批分批躲著人群吃完梨子后,又到了趕路的時候。
天還沒亮,昨晚不知的楊氏等人就被搖醒,迷迷糊糊間被塞了顆梨子。
程三蓮第二天分到梨子,等程家人分批吃完梨子后,神都好了不。
“蕭爺爺,這個就是你說的大驛站嘛?”程小棠憂愁地托著下。
蕭崇老臉一黑,萬萬沒想到常寧城的太守這般不堪用,居然連道上最大的驛站都保不住。
開荒不是短期能完的。
程老太到底還是心疼兒子們辛苦這些天,沒讓開出多大的地。
程天壽幫著家里除草的同時,也沒浪費在小學堂付出的努力。
跟關小飛那幫孩子又干了幾次架后,終于在分挨揍的經驗中,培養出了足以分野果的。
等他興沖沖地捧著野果回家時,卻得知過兩日要去胡氏族學上學的噩耗。
“家里地還沒種完呢!”程天壽不敢置信地搖頭拒絕。
“你這孩子,家里這麼多人,哪兒就用你幫忙了?”程老太嗔怪地拍了小孫子后背一下。
程小棠也愁,“,阿娘,我也要去嘛?”
還是個孩子啊,不是說大榮朝的
“棠寶怎麼不愿意去學堂了?”謝玲花著兒的小腦袋哄道,“娘聽說,學堂里有很多很多你沒見過的書呢。”
程天祿也溫聲哄著,“棠寶乖,要是害怕被欺負,二哥也陪你。”
子不能參加科舉考取功名,因此除了有家學的書香門第,極會有人家讓兒去讀書識字。
難得遇上胡氏這般重視族中子的家族,程天祿不想天資聰慧的妹妹錯過。
“不行,二哥要去臨江書院的。”程小棠頭搖得像撥浪鼓。
只是不想被當作神,又不想假裝普通小孩子浪費時間,這才不想去胡氏學堂。
為此耽誤二哥的學業,那是萬萬不能的。
程文韜收拾好筆墨紙硯,背著手教導道:“棠寶,臨江書院可不是誰都能去的。”
“你這樣說,會給二哥造力。等到了臨江書院的山長面前,表現得有失水準,反倒不。”
“二哥就是很厲害。”程小棠篤定道,“三哥怎麼不一起去試試呀?”
“錢塘縣不遠,坐馬車一天就能到了。”
程文韜得意一笑,正要開口好好教育程小棠一番,就被楊智明扯住袖,“阿韜,時間也不早了,咱們再溫習下書本。”
“胡氏族學也是有門考核的,爭取能到甲班。”
“什麼,還要考核?”程天壽頓時一個頭兩個大,“我要是不合格,爹和娘可不準揍我。”
“這還沒考,就打退堂鼓?”謝玲花氣得揪住小兒子的耳朵。
“程天壽,老娘告訴你,考不上就回家背書!什麼時候合格了,才可以出去玩。”
程天壽趕表態,“娘!我一定好好考!”
“不就是《千字文》嘛,我已經會背了!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張......”
在四哥幾句求生的背誦中,程小棠了自己的耳朵。
為了小板著想,不能假裝文盲躲過去。
再說胡里正是見過背書的,過了個年突然忘得一干二凈,看起來也沒什麼可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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