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后,退到一邊,“殿下,我解釋得很清楚了,現在可以了吧?”
李宴琦站出來,淡道:“二舅確實解釋得很清楚了,二舅先回去休息吧。”
趙忠看他這樣子,覺得有些不對,但又一時說不上來。
“我就先告退了,殿下也早些回去休息。”
李宴琦沒理會他,等他下了臺去,他才緩緩道:“事是解釋清楚了,不過,那散播謠言之人必需抓出來。”
剛下臺的趙忠驀地一怔,又忙轉過來。
“挑撥本王與諸位將軍的關系,其心可誅,本王嚴重懷疑他是哪里來的細。”
眾人一陣好聲,紛紛表示一定要將那散播謠言的人抓出來凌遲。
李宴琦著令幾個參將專程去盤查此事。
這種事,要查的話,說難也不難,就是費些力氣罷了。
挨個的盤問,順藤瓜,沒過多久就問出了始作俑者。
那人不是別人,竟然是趙忠邊的一個忠仆。
他自知活不了,咬牙將這罪過擔下來,承認自己是君上早年安在趙府的細。
一片嘩然。
“君上竟然還安了細進趙府?”
“嘖嘖,這有什麼好驚訝的?以首輔大人的權勢,遭君上忌憚,再正常不過了。只是可憐了首輔大人忠肝義膽,臨了落得個不得善終的下場。”
“誰說不是呢?我們這些與首輔大人有關的,親戚,門生,都上了君上的死亡名單。”
“殿下,別猶豫了,咱們起兵吧。他李恒忘恩負義,殘害忠良,不配做天子。”
“請殿下下令起兵。”
屋里跪了一地,都著李宴琦起兵。
趙忠默默的笑了,心道:你解釋了謠言又如何?抓了散播謠言的人又如何?
他們要的是起兵,要的是安穩。
你不想打?哼,由不得你不打。
李宴琦看向趙忠,淡道:“起兵是要起兵,可是不是現在。”
有子急的說:“現在不起兵更待何時?”
“等將細抓完了再說。”
“……細?”
“不錯,既然他說他是李恒安到趙府的細,想來這細就不止他一個。試問,如果我們軍中存在諸多李恒的細,這仗還怎麼打?”
“這……”
李宴琦冷哼道:“這些人,就像臭蟲一樣潛伏在我們邊,將我們的一舉一都告訴了京城那邊,我們這仗還能打贏嗎?”
眾人面面相覷。
“要打,但是我不能拿大家的命開玩笑。”
看著大家都搖了,顧猛虎適時的說:“砍柴不誤磨刀功,起兵之前,我們一定要做好萬全的準備。消除一切患,方能事半功倍。”
大家覺得有理,一想著邊還藏著無數的細就渾不舒坦。
怎麼著,也得先將細抓出來再說。
趙忠快氣死了,回去后發了好一通的脾氣。
他邊的人被查出來,原本是想激起大家對李恒的恨意,推起兵的進程。
沒想到李宴琦那爛泥這回變聰明了,將計就計,順著坡往下,直接提出要抓細,將他從趙家帶出來的人全都抓去盤查。
能跟著他出來的人,都是他心挑選能人很強,且很忠心的人。
他們這些人中,確實大多數人份都不彩,這一查還得了?
查著查著,就查到江湖上去了。
“什麼?他們來自江湖上一個銷聲匿跡二十年的殺手組織?”
“是的,趙家一直未曾正式對外宣布過二夫人的份,只約知道是什麼商賈之家的兒,其實本就不是。趙忠的夫人,就是這個殺手組織的核心人。”
“這種門派一向不屑與場上的人扯上關系,他們是怎麼和趙家扯上關系的?”
顧猛虎輕輕搖頭,笑道:“不想與場扯上關系?那只是對外的說法。試問,做商人的,有民商與皇商,大家爭破頭的想做皇商,這是為何?”
李宴琦想了想?“可以拿到更多的生意?”
“不是,民商也可以做大做強,且比皇商更自由,做皇商會有諸多限制,但大家還是想做皇商。”
“為什麼?”
“因為地位,皇商與民商的地位不同,皇商可以與場上的人打道,地位不同。江湖上的人也一樣,里說著不想與場上的人扯上關系,甚至以此為恥。可若是能與府扯上關系,就可以給他們諸多方便,壯大自己的勢力。
比如那種見不得人的殺手組織,若是有機會與趙家這樣的大家族扯上關系的話,他沒理由拒絕。比如趙忠的夫人,直接變了皇親貴胄家的正夫人。跟隨的那些殺手們,也一個個轉暗為明,前幾天散播謠言的那個,做了趙鐘邊的參將。若是趙忠的計劃功,他加進爵都不是難事。”
李宴琦默默的聽著,輕輕點頭。
“這麼一說的話,趙忠邊的人還真是不干不凈。”
“不錯,梁王殿下,準備怎麼對付他們?”
李宴琦想了想,說:“不是一口咬定是李恒放在趙家的細嗎?抓兩個典型,給李恒送去。”
顧猛虎笑道:“好,君上折磨人的手段可是……”
他自覺險些說了,又忙閉上了。
“趙將軍那邊問起怎麼說?咱要把人給君上送去,趙忠怕又得散播謠言說你想討好君上。”
“那就跟大家商量著來,就說這麼做是為了警告李恒,若是大家都不同意就算了,我也不是一定想要將這些人送去京城。”
“好。”
傍晚時分,顧猛虎回了自己人住。
屋兩個士兵打扮的人便急忙迎上來。
“顧主,怎麼樣了?”
顧猛虎道:“一切按景大小姐所言行事,果然審出幾個有問題的,殿下已經完全獲得大家的信任,倒是趙忠,他自己是沒事,可他從趙家帶出來的人事可大了,大家覺得他邊的人都不可信,即便沒查出問題的人現在也被排。”
景詩韻淡笑道:“顧主原先擔心殺趙忠太難,他邊高手如云。眼下他邊的爪牙一個個被拔除,殺趙忠的計劃是不是可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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