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去!」宋浪也四下看了看,隨手抄起一子就往橋上沖。
季風揚上有槍傷,只能推著葉微恆說:「不解決了這個鬼面人,我們大家橫豎都是死,你也上。」
說話間,終於有學生慌不擇路的逃到了這裡。
一陣陣慘聲由遠及近,轉眼就已經是兵荒馬。
葉微恆抬眸看了幾秒,將校服口袋裡的糖都拿出來,塞到了季風揚手心裡,低聲說了一句「小心」,便轉進了混戰。
其他鬼面人也都追著學生,一路殺了過來。
火不知什麼時候蔓延到了這裡,整座學校的建築都著了大火,四周黑煙滾滾。
沈綽掀面不,乾脆改了目標去奪槍。
像是察覺到了的意圖,男人作停滯了一下,非但不躲開,反而主把槍送到了手裡。
到槍的瞬間,沈綽下意識用力握住。
接著,男人的大手就包裹住了的手,連同手裡的槍一併握。
拿槍時留出的破綻太多,轉瞬之間就落了下風,完全在了被一方。
男人並不打算給他們四挑一的機會,擒住沈綽就往後退了好幾步。
與此同時,三個戴著青鬼面的黑人衝上來,擋在了橋中間。
在這些人面前,作為學生的他們實在差得太遠,局面本不是他們能控制的。
沈綽手腕被扣得發疼,掙扎不開,眼尾都泛了紅。
「你到底是誰?!」
開口質問,低的嗓音微微有些抖,全是極力忍的怒意。
那些鬼面人同樣用槍指著肖傾何三人的腦袋,坐在景觀石上的季風揚也沒能倖免。
橋上瀰漫著濃煙,更像是朦朧的迷霧,連風都吹不散。
男人依舊不說話,只是用力握了的手,迫使舉起了手裡的槍。
隔著夜,槍口對準了說過要保護的人。
甚至都看不清楚肖傾何的臉,隻記得他溫專註的目。
「砰!」
耳邊槍聲響起,年瞳孔驟。
橋的另一端,那道穿著校服的影應聲倒地。
泛著銀的手刀也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聲音,鮮漸漸染紅了橋面。
他連反抗都來不及,裡的溫度就開始漸漸流失,只能緩慢又艱難地朝著橋頭的年著手,似乎是想再看最後一眼。
可是他實在沒有力氣了,出的手也永遠無法夠到了。
那隻修長白皙的手重重落了下來,沈綽心裡也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砸了一下,口沉悶得厲害。
大概是覺得殺一個還不夠,男人又擒著的手,將槍口指向了季風揚。
年已經滿眼戾氣,掙扎得更加劇烈,卻毫撼不了。
食指扣著扳機,再次慢慢蜷曲收,比直接了當的殺更為折磨。
沈綽想喊,張了張卻發不出聲音,無力沒過頭頂。
「砰!」
槍聲再次響起,閉上了眼睛,卻聽到了季風揚撕心裂肺的大喊。
「葉微恆!」
他喊著葉微恆的名字,滿眼驚惶無措。
沈綽在他的喊聲中睜開眼睛,卻見葉微恆已經倒在了泊裡,那校服上的汙目驚心。
風裡大火熊熊燃燒,而心裡的正在一點一點湮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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