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闆接過煙,不以為然的笑了笑:「你是說最近出現盜墓賊的事吧?就這點小事算什麼,明天就清明節了,城南破廟還傳言在鬧鬼呢!」
說完,他拿打火機點了煙,又把火遞給顧沉眠。
顧沉眠偏頭過去點煙,下顎越髮線條分明,眉眼深邃薄煙繚繞,極為俊好看。
他薄叼著煙,嗓音很沉:「你們這地方,麻煩事還不。」
兩人談間,顧沉眠順手把櫃檯上的礦泉水擰開蓋,遞給邊的年。
這本來是很自然的一個舉,但恰恰就是因為太自然,太下意識的去做,才不讓人多想。
小老闆也是個明人,目在顧沉眠和沈初墨之間來回打量了幾眼,嘿嘿笑了兩聲:「那也還好,以前都還平靜的,就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過段時間就好了。」
沈初墨喝了一口水,重新擰礦泉水瓶,依舊神淡淡。
聽他提起「以前」二字,顧沉眠骨節分明的手指彈了一下煙灰,貌似隨口問道:「說起以前,我記得我早幾年來的時候,你們這兒還出了大案子,鬧得沸沸揚揚。」
這套話的本事也是有一手。
三言兩語慢慢引到主題上,沈初墨在旁邊聽著,邊出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小老闆隻當是閑聊,皺著眉頭想了想,說:「敢你這不是第一次來了啊?不過早幾年能有什麼大案子?我都沒聽說啊。」
其實不止早幾年,時間應該還要往前推。
但既然是套話,當然不能說得太明顯。
顧沉眠也出疑的神,不確定的說:「是早幾年吧?我也不太記得了,好像是什麼季家出了事吧?」
小老闆一聽就想起來了,「你說季家啊,這個我知道。不過那都好早之前的事了,季家出事那會兒,我還在上高中呢!
說起來,當時我還跟季風揚在同一所高中,他就在我隔壁班。」
看著小老闆的年齡,確實跟季風揚相仿。
顧沉眠吸了一口煙,像是來了興緻似的,笑道:「哦?那你應該對他的事悉的吧?」
小老闆也彈了彈煙灰,擺手道:「也說不上悉,就是知道他而已。那季風揚以前在學校也算得上是風雲人,只不過後來家裡出了事,學校裡也就沒人再捧著他了。」
說起季風揚,他心裡還有些唏噓。
上學那會兒,他有個喜歡的孩子。
可惜那孩就隻喜歡季風揚。
或者應該說,當時學校裡大部分孩子都喜歡季風揚。
想想場上那抹年影,朝氣酷帥的扣籃作,還令不男生暗地裡嫉妒得牙。
顧沉眠順著他的話,繼續往下問:「那後來他上哪去了?」
問到這個,小老闆掐滅煙頭,聳了聳肩,「這誰知道,在鎮上做過一陣子小混混,後來就不見了。」
這倒是跟張所長之前所說的大致相同。
顧沉眠也掐了煙,「沒人見過他了?你最後一次見他是什麼時候?」
小老闆想了想,道:「其他人有沒有見過他,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最後一次見他,好像是在劉老漢的廢品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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