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沉眠收回視線轉過來，那雙狹長銳利的眼眸裡帶出了捉不的笑意，「那個張所長故意找我們幫忙，應該是想拖延我們調查季家的事。」

下午在所長辦公室的時候，喬希是聽出了一些端倪，但沒往這方面想。

經這麼一提醒，他突然回想起年在辦公室裡說的那句話，恍然大悟，「他不想我們查到真相，他是在幫誰？還是說他本就跟這件事有關？」

余林楓刷完鞋出來，聽到喬希的話，也問：「什麼幫誰？跟誰有關？你們不是在聊盜墓的案子嗎？」

怎麼他刷個鞋回來，就跟不上節奏了？

更慘的是，三人腦子裡都在想事，沒人搭理他。

過了一會兒，顧沉眠才開口：「先分頭行，查了再說。」

余林楓：……

就這一句話，還不是對他說的。

「……」

吃過晚飯，四人從餐館出來就開始分頭去打聽況。

夜逐漸降臨，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最近治安不太好，晚上的街道並沒有什麼人，顯得過於冷清了些。

這跟白天是完全不一樣的覺。

如果是一個人在街上晃，那就有些森了。

顧沉眠和沈初墨並肩走著，有點像是飯後在散步。

古城街道的瀝青小路有點，路過通往江邊的巷口，晚風輕輕吹拂過來，夾雜著一魚腥味。

年一白運服，看上去倒比平時更有朝氣。

大概是因為街上沒什麼人，臨街的店鋪關門也早。

兩人走了一段，進了一間雜貨鋪。

那年輕小老闆見有人進來，也不搭理，自顧自的坐在櫃檯裡用手機看遊戲直播。

鋪子裡什麼都有，生活用品，煙酒飲料，小零食。

沈初墨在冰櫃裡拿了兩瓶礦泉水，走過去放在櫃檯前，「老闆，多錢？」

小老闆隨意掃了一眼，道：「兩瓶水，六塊錢。」

別看這古城小鎮不怎麼樣，價比臨城市還貴。

有時候做外地人的生意，還會故意漲價。

很明顯，這小老闆就是這樣。

不過為了打聽消息，兩人都沒有說什麼。

顧沉眠站在櫃檯前，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櫃檯上敲了敲，沉聲道：「老闆，再拿包煙。」

通常煙都是在櫃檯裡面，顧客不能自己拿。

小老闆聽到買煙，終於抬起頭來，「買什麼煙？」

說話的同時，他看清楚站在眼前的兩個人，不由地多看了幾眼。

顧沉眠隨意報了一個牌子，又說：「再拿個打火機。」

不管是說話還是神，他都表現得很自然。

沈初墨在旁邊看著，從沒想過他竟然這麼會演。

小老闆把煙拿下來，又拿了個兩塊錢的打火機，笑道：「兄弟，你們倆是不是來拍戲的小明星啊？還沒正式出道吧？」

看不出來，這年輕小老闆還有趣。

沈初墨沒有說話，顧沉眠拿起櫃檯上的煙，邊拆邊勾笑了笑，「差不多吧，不過我聽說你們這邊最近好像不太安穩，不知道能不能順利開機。」

說著，他出一支煙遞給那小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