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年態度太過強，季風揚突然就想到山那時的形。

這個年有多狠，他是親領教過的。

如果真的不回答，他毫不懷疑年會做出什麼不要命的舉來。

想了想，他哄道：「好好好，我說還不行麼？你先走，邊走邊說。」

距離塔頂邊緣還有兩三米，地上有積雪，他退得很小心。

周婷珊已經獲救，並且被警方保護起來。

余林楓把警服下來，披在了上。

黑膠布被撕下，周婷珊頓時就說：「他不會隨意傷人的，你們別開槍，讓我跟他談談。」

聽這麼說，余林楓轉頭看向了顧沉眠，「顧隊？」

顧沉眠還保持著持槍擊的姿勢，目鎖定季風揚，嗓音有些發沉：「你有幾分把握？」

看周婷珊的舉，他大概猜到或許知道些什麼。

否則，一個被罪犯綁架的普通人，沒太可能是這種反應。

北風吹得臉上生疼，周婷珊攥著警服領口，回道：「六分。」

如果是普通況，六分未嘗不可一試。

可現在被劫持的人是沈初墨，顧沉眠下意識的不想冒任何風險。

見他不答話，周婷珊猶豫了片刻，還是沒有再多說什麼。

警方辦案自有方法，貿然摻和確實也不太好。

只是那個以自己來換的年還沒險，便留在現場沒有離開。

眼看季風揚和年已經退到塔頂邊緣，再往後一步就是碎骨，警方眾人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想知道我原來的計劃是什麼嗎？」

季風揚站在塔頂邊緣，後就是整座城市的燈。

他的擺被風吹得獵獵作響，頭髮也凌更顯氣。

沈初墨神清冷並不答話，只等他繼續說。

「你這人怎麼跟我書大人一樣，跟你們這種人說話真沒意思。」季風揚沒勁的撇了撇，接著說：「我原來隻想看看你什麼時候能抓到我，不過看到你之後，我突然有了一個新的想法。」

說到這個想法，他輕輕笑了一聲：「你知道在山裡的時候，你對自己有多狠嗎？

看得我都忍不住的興，如果是你的話，這覺真是太好了。

你的傷都是你自己弄的，玻璃櫥窗也是強行破開的。

你裡好像封印了一隻惡魔，我想把他徹底釋放出來。」

他的聲音很低，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親耳聽到又是另一回事。

沈初墨眸微閃，腦子裡的線索像一團錯綜複雜的線球。

沒時間細想，又問：「你是怎麼認識我的？」

「怎麼認識的？」季風揚挑了挑眉，「準確來說，我並不認識你，對你的一切都只是聽說而已。」

他倒是回答得很坦白。

聽說？

聽誰說？

他每回答一個問題，又會帶來一個新問題。

只剩下最後一次提問機會。

沈初墨想了想，直接問：「真相是什麼？」

聞言，季風揚頓了一下。

沒想到年會這麼問，他翹起角氣十足，低頭耳語：「想知道的話，就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