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罪犯的話,他這樣的長相應該會有很多孩子喜歡。
周婷珊看著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平靜一些,「你不要一錯再錯,走了錯路就該回頭,否則你會萬劫不復。」
寒風吹起幾縷髮,在臉頰輕輕飄。
「萬劫不復?」季風揚有些好笑的偏了一下頭,「就算是萬劫不復,不也應該是你這種人先萬劫不復嗎?」
聽出了他話裡的端倪,周婷珊反問道:「我這種人?你認為我是什麼樣的人?」
跟律師說話就是有意思。
季風揚眼底掠過一抹暗芒,笑容裡多了幾分戾氣,「怎麼?你自己是什麼樣的人,你自己還不清楚?」
「我當然清楚,是你不清楚。」周婷珊也不愧是做律師的,很會聽別人話裡的意思,「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找上我,但我知道你一定對我有什麼誤解。」
其實心裡已經猜到了七八分,只是還不能確定。
季風揚也懶得拐彎抹角,直說:「那你倒是說說,我對你有什麼誤解?是你維護施者是假的?還是你收錢辦事替殺人犯辯護是假的?嗯?」
果然是這件事。
周婷珊渾抖得厲害,牙齒都在打,卻面不改道:「這個案子的真相,本不是網上傳言的那樣。我沒有做錯,法律的審判是對的。只是民眾偏向弱者,被自以為的正義蒙蔽了雙眼而已。」
真相?
聽到這兩個字,季風揚吐出只剩一的棒棒糖,有些煩躁的撓了撓頭髮。
最近被山鬼屋發生的事,弄得有些興。
一時竟然忘了讓那傢夥調查事的真相是否屬實。
他出食指在藍牙耳機上敲了敲,「喂,你怎麼不提醒我?」
似乎是早就習慣了這個人的不要臉,對方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我是你的書?」
周婷珊聽不到藍牙耳機裡的聲音,只看見季風揚毫不在意的瞇著眼笑了起來,「你不一直都是嗎?書大人,現在幫我查一下?」
藍牙耳機那邊的書大人:「沒空。」
「喂,別這麼無嘛。」季風揚說著又拆了一棒棒糖放進裡。
結果這位書大人還真就這麼無,直接不理他了。
「……」
行吧,那他自己玩。
看周婷珊義正言辭的樣子,季風揚挑了挑眉,「說說。」
「說什麼?」周婷珊問。
季風揚咬著棒棒糖說出兩個字:「真相。」
周婷珊咬了咬,迫使自己克服寒冷,才緩緩開口:「我最開始接手這個案子的時候,也認為勝算不大。
直到第一次跟我的當事人柳士談話,才知道這個案子的另外一面。
當時是這個案子的被告人,並且原告就是小姑子。
婆婆和小姑子一口咬定在家待老人,一點小事就生氣打罵老人,有時候還不給飯吃。
柳先生整天在外面忙工作,不清楚家裡的事,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這柳士確實脾氣不大好,鄰居們也都說經常能聽見在家罵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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