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飯桌上另外三人都靜默了幾秒。

氣氛顯然就不對了。

他看上去像是隨意問起，如同長輩跟小輩之間的閑聊，再正常不過。

沈初墨神很淡的抬頭，正想說話，就看見旁的顧沉眠放下了碗筷，「許叔，我們值班去了。」

他說完就起把碗筷送進了廚房。

沈初墨也端著碗筷跟上，進了廚房就看見他站在窗邊點了一煙。

飯桌上，他三番兩次維護的舉實在明顯。

將碗筷放下，沈初墨走到他邊，淡淡道：「謝謝。」

顧沉眠骨節分明的手指夾著煙彈了一下，薄微微勾起，「別謝，只是不想摻和他們的酒桌文化。」

他點著煙，其實也沒幾口。

燃了一支煙的時間，兩人出了廚房。

跟兩個老傢夥打過招呼，就拿上車鑰匙出了門。

下雪天很冷，地上積雪有點厚。

他們走出去，剛好上一群小朋友在打雪仗。

一團雪球猝不及防的朝年扔過來，顧沉眠眼角餘掃到，反應極快的把人拉到自己邊。

幾個小朋友看到差點闖禍，一鬨而散的跑開了。

「……」

回警局的路上，又下起了雪。

路面上有些打，顧沉眠將車速控得很穩。

車上開著暖氣，吹得沈初墨昏昏睡。

就在快要睡著的時候，余林楓打來了電話。

過年這段時間，臨城市幾乎沒有什麼案子發生。

平靜了十幾天，突然這個時候接到電話，兩人心裡都泛起不好的預。

電話接通之後，果然。

余林楓那邊糟糟的聲音傳了過來，約能聽到哭聲和警笛聲。

「顧隊，季風揚出現了！」

聽到「季風揚」三個字，沈初墨頓時睡意全無。

他匆忙彙報了一下況，就掛斷了電話。

顧沉眠側眸看了旁的年一眼，嗓音發沉：「從現在開始，待在我邊，一步都不許離開。」

他說完也不等沈初墨答話，駕駛著黑路虎加速掠了出去。

現場那邊，余林楓已經率先趕到。

沒有發生命案，是失蹤案。

他先了解了況，等顧沉眠和沈初墨抵達後，直接做彙報。

「失蹤的是一個做周婷珊的律師，二十五歲獨居，不是臨城本地人。

春節沒有買到票回家過年，就在這邊自己過年了。

有一個異地的男朋友，第一個發現出事的，就是這個男朋友。

據男朋友所說，因為異地的關係，他跟周婷珊的聯繫非常切，一天會打很多個視頻電話。

今天大年初一，他看到周婷珊發了朋友圈說要去晨跑，於是就給打了電話。

但是周婷珊一直都沒有接，他連續打了二十幾個電話，都沒有接通。

兩人非常好，朋友為了不錯過他的電話和消息，從來都是手機不離。

這麼久不接電話，而且都是在外面，他擔心朋友出意外，就打了報警電話。

一開始以為是普通案件，轄區片警去做了調查，查了周婷珊經常去跑步的那個公園的監控錄像。

結果就看到了季風揚，就在監控之下把人弄暈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