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及年可能另有,紀允微直接把人扶到了二樓辦公室。
那是的私人辦公室,其他員工一般不會上來。
將沙發收拾出來,扶著年躺下,然後又開了暖氣。
紀允微才蹲在沙發前,小心拿開披在年上的警服,仔細查看傷勢。
脖子上的痕最淺,已經結痂。
手腕和手肘還有胳膊,這三關節是傷口最深的地方,用皮開綻來形容都毫不為過。
其他大大小小的傷口倒是不嚴重,卻也有不地方跟襯衫黏連在一起,想要理傷口還得先把服剪開。
「阿墨,你的傷口必須馬上理,否則發炎引起高燒不退就麻煩了,還是去醫院吧?」紀允微擔憂的皺起眉頭,看著躺在沙發上的年。
聽到「醫院」兩個字,沈初墨無力的睜開眼睛,艱難開口:「不…去……」
「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你的傷口不能再耽誤了,不然真的……」紀允微有些著急,說話的語速都變快了一些。
可聽上去還是很溫。
沈初墨眼皮實在太重,視線也很模糊。
看不清紀允微臉上是什麼表,年微微擰起眉頭,緩緩出聲:「你…來……」
儘管隻說了兩個字,但紀允微還是聽懂了這話的意思,不由地眉頭皺得更,「你要我來幫你理傷口?阿墨,你確定要這樣做嗎?我只是一個寵醫生…我從來沒有……」
「沒…關係……」
「……」
心知年已經打定主意不去醫院,但傷勢也不能再拖下去,紀允微咬了咬牙答應下來。
先在員工群裡發了店休的消息,然後又去樓下把理傷口要用的東西拿上來。
準備萬全後,才開始手。
剪開襯衫,看到裡面的打底背心,以及年纖細的手臂,紀允微當即就愣住了,「阿墨,你…你是生?」
儘管材瘦弱,部多還是有些廓,並且骨骼也不像男生那麼大。
很確定,眼前這個年,必然是生無疑。
這一瞬間,才意識到年上有太多太多的。
沈初墨並沒有答話,只是閉著眼睛,彷彿又陷了昏迷。
看了看旁邊的警服,紀允微收起心底的震驚,繼續替年理傷口。
等到全部理完,已經是四十多分鐘後。
較深的傷口都纏上了繃帶,紀允微了額頭上的汗,略微鬆了一口氣。
為了防止傷口發炎,又去調配了消炎的藥水,給年掛上。
做完這些,才坐下來稍作歇息。
辦公室的暖氣很舒適,年上蓋著一床薄毯,暫時還沒有醒過來。
紀允微就在這裡守著,盯著年的臉,越看越覺得似曾相識。
起初也覺得像,覺得悉,莫名就很想去親近。
只是因為記憶中的人是一個孩,才那麼確定年不是那個人。
可現在,知道了年是生,而且還姓沈。
那種覺就更加強烈了。
沈初墨,你會是嗎?
就這麼著年的臉,紀允微漸漸出神,陷了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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