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沈初墨指了一下他隨意搭在沙發上的手,「你右手虎口位置和食指左右兩側都有很明顯的老繭,左手掌心同樣也有,很顯然這是一雙常年練槍的手。
但你不會是犯罪分子,沒有犯罪分子會隨便把陌生人帶回家,同樣你也不會是軍人,因為你十指白皙修長且皮很好,不像過日曬雨淋的訓練。
可是你坐姿拔如松,在談過程中始終沒有變換姿勢,由此可見這是你習慣的坐姿。
舉止端正又經常練槍,眼神清明而且一正氣,我能想到的就只有警察了。」
說完,年眸清冷的看著顧沉眠,神淡然而又帶著幾分自信。
顧沉眠也就這樣盯著年看了好一會兒,才勾起薄笑了一下,「你就這麼肯定?萬一我是什麼變態殺人狂呢?」
沈初墨神很淡的搖了搖頭,「如果把剛才那番推理算作一百分的話,那我只有九十九分,剩下的一分,是我的直覺。我相信我的直覺,你不是。」
「你到底是什麼人?」顧沉眠盯著眼前這灰頭土臉的年,想起半個月前發生的那件事,眸突然就冷了下來。
沈初墨察覺到他眼神裡的懷疑,嗓音清澈的說:「我說過,全都想不起來了,所以需要你的幫助。」
畢竟是警察,想調查一個人的份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兩人對視了幾秒,顧沉眠收斂了眸底的緒,「所以你的意思是,在查明你份之前,你都要住在我家?」
沈初墨怔了一下,然後鄭重其事的點了一下頭,「恐怕是這樣。」
顧沉眠:「……」
只是,沒想到沈初墨住在顧沉眠家裡的第一個晚上,臨城市就發生了這樣的大案子。
——
案發現場。
喬希看到自家顧隊這個「孤寡老人」居然還有除同事之外的朋友,驚訝的瞪大了雙眼。
「顧隊,這是哪來的小朋友?」
「撿來的。」
顧沉眠偏眸看了年一眼,將自己的證件收了起來。
撿來的?
你這開什麼玩笑?
喬希一臉「我不信」的表,又突然想起年剛才進來時所說的話,於是好奇問道:「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不是好像,而是肯定?」
沈初墨對於剛才顧沉眠那句「撿來的」,倒是沒有什麼反應。
站在客廳進門,大致看了一下臥室裡面的況,然後才不徐不疾的說:「剛才我進門就聞到一很濃重的腥味,這表明現場有大量跡。如果兇手的目的單單只是為了室搶劫,那他為什麼要在殺人環節浪費時間?甚至還把弄得面目全非,直接一刀斃命不是更省時省事嗎?」
喬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好像是這麼回事。難道是故意殺人順便搶劫?」
「現在下結論還太早。」顧沉眠意味不明的看了沈初墨一眼,開始下逐客令,「你先回車上。」
這個案子,他心裡有自己的判斷。
何況,這裡是命案現場,無關人員不能隨意出。
可沈初墨卻站在原地沒有,目清冷發寒的著臥室裡那,語氣十分寡淡:「他一定還會繼續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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