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發之際，就在所有事都找準了方向，且尋到了正確的突破口，李警傳來的消息讓向柏凱心口一涼。

詹蘭早都不在國，房蕭羽也在最關鍵的時刻，前往了國。

向柏凱把周舟帶到警局后，周舟坦白了自己和詹蘭多年來的經濟往來，事無巨細，沒有任何瞞。

詹蘭的犯罪脈絡基本清晰，可無奈的是，所有事都牽扯不到房蕭羽。

向柏凱很清楚，詹蘭這是早有準備，畢竟是做母親的，最壞的打算便是在危急時刻，保住自己唯一的孩子。

周舟還在房間做著代，李警走出房間，沖著向柏凱說道，“周舟和詹蘭之間的關系，我大致捋順清楚了，你放心，只要周舟這邊全力配合我們，我會幫他爭取寬大理，問題不大的。”

向柏凱面凝重，“周舟是主坦白的，他不會對你有瞞。現在詹蘭了重大嫌疑人，可人在國外，甚至在哪個國家我們都不清楚。至于房蕭羽，我們的各種猜測全都指向了房蕭羽，可偏偏，沒有一個證據能證明，房蕭羽和老A是有關聯的。難道僅僅憑著詹蘭和房蕭羽是母子關系嗎？這完全站不住腳。”

李警重重嘆氣，“是，我明白你在焦慮什麼，現在苗舒曼也死了，可就算苗舒曼沒死，單憑苗舒曼對一段音頻的狀態反應，也沒辦法證明什麼，更何況，是個有神疾病的人。以我們現在的狀況而言，抓捕詹蘭需要很長的時間，畢竟人在國外；而想要讓房蕭羽落網，要麼，是向那邊盡快拿到相關的證據，要麼，就是從詹蘭這條線索手，盡快查到和房蕭羽相關的證據鏈條。”

向柏凱無奈道，“滕辛還是不肯開口對吧？”

李警說道，“他還是老樣子，我是勸不他的，滕辛的這條線索啊，怕是用鐵鍬都撬不開。”

向柏凱說道，“周舟先留在你這邊。你幫我安排一下，我和滕辛見個面。”

李警說道，“你要跟滕辛攤牌嗎？直接說房蕭羽就是老A？”

向柏凱不說話，但眼神給出了回答。

李警拍了拍向柏凱的肩膀，“試試吧，但我覺他是不會開口的。”

向柏凱和滕辛再次見面，氛圍一如往常。

向柏凱沒有兜圈子，直接攤牌，“你和房蕭羽是什麼關系？”

聽到房蕭羽的名字，滕辛如似早都做好了預演練習，他沒什麼特別緒，微微皺眉，很自然地反問向柏凱，“你說誰？房什麼？”

向柏凱一字一句，“房蕭羽。”

向柏凱說道，“你不用跟我裝，房蕭羽就是老A，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

向柏凱靜靜看著滕辛，他在等待滕辛的回答，以及滕辛的反應。

房間里寂靜無聲，極致的拉扯大抵如此，表面風平浪靜，實則各懷鬼胎。

可滕辛就是鐵了心，不會讓向柏凱住任何把柄。

滕辛笑著，“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說了，向就是老A，其余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向柏凱開口道，“好，你說向是老A，那你告訴我，平時向都是在哪里跟你見面，又是怎麼給你布置任務的。”

滕辛吊兒郎當，“哎喲真不好意思，你這麼一問我，我還真就想不起來了，記不清了。而且啊，我和這個向，還真就是不太。”

向柏凱沒有緒，他猜到滕辛會是這般臉。

向柏凱不想再陪著滕辛演戲了，他一次次給滕辛機會，可滕辛并不珍惜。

他開口道，“我說最后一次，我是在救你，只要你主坦白，我……”

滕辛搶了話，“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代清楚了，我實在搞不懂你們這些警察，到底想要聽到什麼樣回答？就非得聽到……你們想要的回答嗎？可我的確不認識那個什麼房，我只知道老A就是向，你們自己去查嘛，老是抓著我不放做什麼？我就是個臭打雜的，我能為你們提供什麼啊？”

滕辛冷笑不屑，“要不，你們把我放了吧，既然你們窩囊無能，那就讓我出去，我幫你們找出向就是老A的證據。”

滕辛出輕蔑的笑，甚至笑出了聲，他嘲諷向柏凱，激怒向柏凱，一次比一次變本加厲。

向柏凱一忍再忍，給出了最后的警示，“我們已經協調上級領導部門，做出抓捕詹蘭的一系列舉，警方也掌握了詹蘭的犯罪證據。我想你應該知道，詹蘭和房蕭羽之間的關系，他們跑不掉，落網是遲早的事。”

滕辛繼續掛著一臉輕蔑的笑，只不過，在他聽聞“詹蘭”的名字時，不免在心底有了一波瀾。

滕辛開始在心里確認，警方應該是明晰了老A的真實份，房蕭羽徹底暴了。

向柏凱繼續道：“苗舒曼死了，自殺尋死，在臨死之前，去了那個河邊，就是帶你投河自盡的地方。一遍遍在河水里呼喊你的名字，等我和向把救上來以后，自己奔向了大貨車，亡了。”

滕辛無于衷。

向柏凱說道，“也是因為苗舒曼，我才確定了房蕭羽的份，苗舒曼記得房蕭羽在電話里的聲音。”

此話落地，滕辛的眼神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向柏凱捕捉到了這一異樣，他趁熱打鐵，“此前，老A三番五次挑釁我的時候，他打給我的電話，都是使用的變聲，所以，我聽不出他的聲音。但你是老A的心腹，他對你就不會使用變聲。每一次，你在地下室待苗舒曼的之時，上房蕭羽給你打電話，苗舒曼便會記住那個聲音。你以為苗舒曼是個瘋子傻子，你以為記不住，可恰恰因為是個瘋子，所以非常敏，反應極為劇烈。對聲音異常敏，一個被囚多年無法外出，且常年生活在暗環境中的人，必然會對周圍的聲音，養極度敏且悉的本能。”

向柏凱說道，“是苗舒曼幫我們確定了房蕭羽的份，你真的不用再演了。”

說罷，滕辛冷聲一笑，“你在說什麼鬼話？誒我說向柏凱，你是不是有妄想癥啊？都他媽什麼驢不對馬的東西，我看你才是神病！而且你病得還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