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快速干眼淚:“我、我就是舍不得他,沒事,我緩緩就好了。”
除了上次懷小原子,故意避開蕭策,和蕭策不曾分開過太長時間。
可是那一次,他們都在同一座皇宮。
這一回,他們不只隔著千萬里,還隔著難以預測的命途。
哪怕他們算計得再好,如果他們還是斗不過劇君的牽引,那是不是到最后他們還是會兩隔?
“皇上會安全回來的。皇上那麼喜歡娘娘,哪里舍得離開娘娘太長時間?”寶珠輕聲安。
秦昭點點頭,覺得寶珠的話在理。
所以在蕭策離開的時間里,不只要護好孩子,也要護好自己。
蕭策一走,京中各方勢力必會蠢蠢。眼下外界還不知道蕭策不在皇宮,若是知道了,后宮也不是那麼安全。
最擔心的還是沒有蕭策制,蕭沂將沒有了顧忌。
“阿原在何?”蕭沂又問。
蕭沂看著養心殿半晌,沒有多作停留,隨后往壽康宮而去。
他最怕是蕭策在玩什麼把戲,又或者這是針對他的一個謀詭計,他不能不小心為上。
安王府。
蕭沂冷掃一眼塞清,暗忖他上輩子造了什麼孽,怎麼會娶了這麼一個王妃?
“蕭沂,你沒聽到我在說話嗎?都說蕭策命在旦夕,我要進宮去看他。”塞清沖到蕭沂跟前,聲音刺耳。
見到蕭沂的一瞬,太皇太后雙眼一亮:“你可曾見到阿策?”
一定是發生了很大的事,秦昭才會故弄玄虛。
其實蕭沂自己早有這個打算,只是一直未能進行這個計劃,而毒藥他也早已備好。
他拿到這份毒藥后,一直在想應該怎麼對蕭策下毒,偏在這個時候,蕭策就倒下,時間上是不是太巧了?
眼下也只能靜候養心殿那邊的消息。
他話音剛落,就進來兩個力大如牛的婢子,把塞清連拖帶拽拖走。
塞清才被帶走,孫宇浩便來到蕭沂跟前道:“養心殿的消息依然封鎖,咱們的人進不去養心殿,所以無法打探出目前皇上是不是病重。”
蕭沂本來就是過來看探消息的,看到太皇太后這樣的表,他的心往下沉。
蕭沂微微頷首:“做做樣子還是要的。待會兒本王便進宮,不過這一趟肯定是不了養心殿。”
侍衛照實回道:“皇后娘娘在養心殿侍疾。”
他并不知這是什麼樣的毒藥,只這份毒藥一分為二,主藥無無味。中毒者后面再加一份藥引,中毒者便生機難尋。
“皇上沒事就好。”左昭容見秦昭神憔悴,聲道:“姐姐回去歇著吧。不為自己,也得為腹中的孩子考量。”
“姐姐還好嗎?”看到秦昭的一瞬間,左昭容眼眶微紅。
眼見著到了正月二十八那天,左昭容來到了養心殿,想要面圣。
太皇太后正在寢殿當中,看起來神不振。
這種想法一閃即逝,便被他否決了。
“皇上還好麼?”左昭容又問。
一個時辰后,蕭沂宮,順利去至養心殿前,但被侍衛擋在了外面,不得。
他邊的人都可以相信,不可能有人背叛他,尤其是近侍,是以永寧的謀不會讓蕭策知曉。
秦昭沒有異議,轉折回養心殿。
秦昭似乎沒想到會突然問起蕭策,臉上有一瞬間的茫然,很快又恢復了常態:“皇上好的,妹妹莫擔心。”
“皇兄突然間病重,這件事很詭異,先觀吧,不可輕舉妄。”蕭沂淡然啟。
蕭沂聽完太皇太后的話,就知道在這里打探不到真實況。
秦昭牽出一抹笑意:“本宮沒事,昨晚沒有休息好,妹妹無需擔心。”
秦昭當然作不了這樣的主, 無非是奉蕭策的旨意來擋住。
“皇嫂還在養心殿麼?!”蕭沂狀似不經意地問道。
“殿下要不要親自進宮去一探究竟?畢竟皇上病重,作為皇上的兄弟,探病很正常。”孫宇浩直白道。
當然這種可能,連他自己都不相信。
秦昭胡思想了一會兒,終于累了,昏昏沉沉睡去。
“哀家倒是想知道阿策的況,不過昭丫頭出來跟哀家說,阿策況一切安好,還讓哀家勿信外面的流言蜚語。阿策素來最信任昭丫頭,昭丫頭又是個懂事的,哀家便也不再強求。”太皇太后把昨天去養心殿大致的況說了。
他還是更愿意相信,這是蕭策的一個圈套。
蕭沂不想跟這樣一個人談,他沉聲下令:“來人,把王妃帶下去。沒本王的命令,不得踏出別苑半步!”
又或者這是天命。老天爺也看不下去蕭策這樣順風順水,便讓蕭策染上絕癥。
時間一天天流逝,關于蕭策病危的消息更是一天一個樣。有的人還說,蕭策只剩下一口氣。
塞清一醒來就去找蕭沂,“我要進宮!”
回到安王府后,蕭沂拿出前幾日從大月氏寄來的信,寄信者正是永寧。
“太子殿下也在侍疾。”
等了一刻鐘后,面容憔悴、臉蒼白的秦昭出來了。
永寧讓他對蕭策下手。
“方才去了養心殿,但被擋在外面,沒能見到皇兄。不過聽守宮殿的侍衛說,皇兄無恙。皇祖母可曾去探皇兄?”蕭沂不著痕跡地試探。
侍衛像以往那樣攔住左昭容的去路,左昭容沒辦法,提出想見秦昭一面。
蕭策突然在這個時間點病倒,又不讓人進養心殿打探況,無非是兩種可能。一是蕭策病得很重,二則是蕭策的謀。
秦昭依然待在養心殿沒有出來,因為沒人知道養心殿的況,眾人也只能靠猜測。
左昭容怔忡地站在養心殿外許久,這才心事重重地離開。
雖然早有消息傳出,今年不舉辦秦昭的千秋宴,但左昭容還是在二月初一這天來找秦昭,就這件事詢問秦昭的意見。
“生辰年年過,并沒有什麼特別的,今年的生辰本宮跟皇上在一起過就行了。”秦昭淡聲說道。
“那……太皇太后娘娘要來養心殿為姐姐慶生麼?!”左昭容試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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