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驚愕的看著阿水，猛地站了起來，連藥碗都摔在了地上。

“呀！”阿水心疼的看著那碗藥。

“你知不知道這藥多珍貴。”阿水蹙眉，心疼的蹲在地上減碎片。“我們家公子從小就是用毒藥泡起來的，他的能解百毒，你的那些毒，唯有用他的藥才能制，你居然摔了。”

玉衡垂眸，無措又慌張的看著地上的湯藥。

呼吸急促，玉衡抬手又落下，眼淚控制不住的往外涌。“我……我不知道。”

“對不起。”不知道這些藥是用長孫鏡玄的藥的。“對不起……”

除了對不起，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對不起……”

“你也不用自責，公子說了，大老爺們流點不算什麼，就是我看著心疼的。”阿水將地上的渣渣撿了起來。“公子猜到你可能會打翻藥碗，反正你一次也沒有好好配合著喝過，廚房要有一碗，我去端來。”

玉衡無力的摔坐在地上，眼淚不停的往外涌。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明明……不值得的。

這樣的人，不值得的。

蜷著雙坐在地上，玉衡的呼吸有些急促。

……

詹城。

長孫鏡玄和南古雪晴翻墻進城。

“詹城這是什麼防守？”長孫鏡玄蹙眉。

居然沒有幾個人看守。

抬手示意暗衛去搜，長孫鏡玄回頭看著南古雪晴。

南古雪晴抬手，示意所有人停下。

“呵……”蹲在地上，南古雪晴仔細看了看腳下。“還好我們沒。”

揚了揚角，南古雪晴扯過長孫鏡玄的手，割破他的手掌。

滴落，地上極細的魚線在珠中滴落。

這種魚線盛產自西桓城，比天蠶還要細，在夜里線昏暗有月折的況下本不會被發現。

但一旦，一定會機關和四周的警報裝置。

“耶律齊的兵馬人數并不，需要搞這些花樣？”長孫鏡玄看著南古雪晴，也笑了一下。“看來，我們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

如果耶律齊的兵馬都留守了詹城，本不需要搞這些花樣。

那只能說明，耶律齊在和西蠻，奉天玩兒空城計呢。

“叛軍不容小覷，趙裴也從軍這麼多年，是難得一見的年將軍，他很清楚想要奪下淮南和打贏叛軍，就必須有充足的兵力，所以他調遣耶律齊的兵馬一起南下，這詹城和耶律齊只是對外的一個擺設，并沒有留下多人。”

南古雪晴避開魚線與長孫鏡玄潛城軍營。

營帳外有人巡邏，營帳燈火明亮。

“來來來，陪爺喝一杯。”耶律齊喝得五迷三道，抱著個舞親了一口，把人攬在懷里。“倒酒。”

“是……”舞笑的嫵，看得出深得耶律齊歡心。

抬手給耶律齊倒上酒，舞在耶律齊的畔吻了一下。

耶律齊挑眉，人兒主投懷送抱，那不做點什麼就太不爺們兒了。

手扯掉上的帶，耶律齊給自己得倒是干凈利索。

把人在床上，耶律齊揚了揚角。“沒想到，這詹城還有此等絕。”

“將軍說笑了……”人弱無骨的手指輕輕勾住耶律齊的下，翻將耶律齊在床榻上。

嫵的笑著，人邊解自己的服，邊笑的意味深長。

手指慢慢探上發間的簪子，人眼眸一沉，剛要刺耶律齊的心口，猛地僵住。

耶律齊心口一，猛地坐了起來，那人已經死了，摔在地上。

而人后，南古雪晴臉暗沉的看著耶律齊。“我又救了你一命。”

耶律齊嚇得咬了舌頭，瞬間都醒酒了，這羅剎還有醒酒的作用。

使勁兒了眼睛，耶律齊嚇得臉都白了。

這不比大晚上見鬼可怕？“你你你你……你干什麼？”

沒做夢。

確定自己沒做噩夢，耶律齊哆哆嗦嗦的問了一句。

“穿上服。”南古雪晴厭棄的看著耶律齊揚手就要做打人的作。

耶律齊下意識躲了一下，罵罵咧咧的穿服。“你轉過去不看不就是了。”

沒見過這種人！

“耍花樣。”南古雪晴的劍抵在了耶律齊的脖子上。

耶律齊訕訕地笑著，抬頭看著南古雪晴，是真不在乎啊……

“歸山出來的，真是奇子……”耶律齊小聲吐槽。“我已經被你看了，你得對我負責。”

“行。”南古雪晴反手一個劍花，雙手握著劍柄，沖著耶律齊雙之間就砍了下去。

“我去！”耶律齊嚇得噌一下就站了起來，底差點掉下來。“你這人！真是惡毒至極。”

“你怎麼知道這人要殺我？”耶律齊深吸了口氣，惹不起，惹不起，只能認慫。

大丈夫，要能屈能。

“你當真以為叛軍傻？你們這出空城計瞞不過我們，自然也瞞不過叛軍。”南古雪晴看了眼地上的殺手，在后背果然有一個圖騰。“長煙閣的殺手。”

“長煙閣還真是誰的買賣都接。”耶律齊諷刺的吐槽了一句。

“你真傻還是裝傻？”南古雪晴將殺手后背的圖騰用匕首剝離。

耶律齊呲了呲牙，這人是真狠。

“上有圖騰的殺手，都是長煙閣的一階殺手，這些殺手輕易不會接外面的買賣，都是為長煙閣閣主自己所用。”南古雪晴瞇了瞇眼睛。“耶律齊，你已經被盯上了。”

耶律齊蹙眉，沒有書畫。

“詹城沒有多守衛，我們的人肯定是要拿下詹城的，看在你還算聽話的份上，我給你一條生路。”南古雪晴拍了拍耶律齊的臉。

“把我抓回去，當寨夫人？”耶律齊靠在柱子上，一臉放不羈。

“被我生擒，棄暗投明。”南古雪晴笑了笑，抬手就給耶律齊打暈了。

“……”耶律齊還沒來得及說出自己的選擇，昏迷了心還在吶喊，你這人不是讓我自己選嗎？

不是給我的選擇嗎？

他有的選嗎？

南古雪晴本不給的選擇的機會，直接就給打暈讓人扛走了。

營帳外。

長孫鏡玄提著一顆人頭走了過來。

南古雪晴蹙了蹙眉。“你太殘忍了，能不能收斂點，拿東西包起來。”

長孫鏡玄看了南古雪晴手中淋淋的人皮。“……”

“我這是先殺了又取的，殺生不生。”南古雪晴還不忘背一背歸山的規矩。

“我這也是殺了，順便請下來的腦袋。”

“……”

見兩個活閻王在這一本正經的討論殺人，耶律齊的那點兒手下一個個都不敢反抗了，一個個都丟盔卸甲，跪地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