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1章

除了他，寧承旭、似年和余嬸都在看笙歌，等著的選擇。

笙歌理著手上的豌豆莢，低著眸，沒立刻回答。

余嬸笑了笑，“兩個小伙子都這麼帥，確實很難選啊，如果是我，我兩個都要。”

本是想緩和氣氛，但除了自己，那三個男人完全沒有一個人跟著笑。

明明是玩笑話，他們卻像是非常重視這個問題。

余嬸尷尬的收斂笑意，不搭腔了。

迎著幾個人的注視，笙歌沒什麼特別的表，不滿的癟了癟，“我不選，我都不認識他，為什麼要選他做老公。”

心頭仿佛一弦繃斷，痛不生，紀霆結輕，里嘗到劇烈的苦滋味。

太苦，太苦了。

苦得他鼻尖酸酸的，垂著眼眸，將緒抑了好一陣。

似年的表也不太好看，只管守在自家爺邊，心疼他瞬間慘白的臉。

除此以外，寧承旭的表，也不比另外兩個男人好。

他猜對了，現在的笙歌不會選紀霆。

但他高興不起來，因為通過這幾天的獻殷勤，笙歌已經對他悉起來了，肯信任了，盡管這樣，跟不認識的紀霆比起來，依然沒有選他。

三個男人背脊僵直的站在院子里，活像三尊大佛。

余嬸沒忍住，去端了幾板凳出來，讓他們坐。

又問寧承旭：“你這幾個客人今天要不要留在這里吃晚飯啊？很晚了，山里黑得快，今晚恐怕還要借宿一晚吧，可......”

余嬸有點犯難，“家里就兩張床，一個木沙發，恐怕睡不下。”

寧承旭想起還候在山頂的那群國調局警員，立刻答：“不用了余嬸，他倆不......”

還沒說完，紀霆啞著嗓子接下他的話茬，“沒關系，我和似年可以打地鋪，只要有兩床棉被就行了，天黑了確實不好出山，勞煩余嬸了。”

盡管極力忍耐，慘白的臉在昏暗的線下看不清，他嘶啞的聲音，依然哽得不樣子。

笙歌剝豌豆莢的手一頓，不由得側眸，又看了他幾眼。

余嬸是幾個人中唯一沒察覺紀霆緒有問題的，只是多打量了下紀霆和似年的著裝。

軍裝啊，一看就大有來頭，氣度不凡，非富即貴。

“不麻煩的，就是怕委屈了兩位先生。”

似年替自家爺笑著答：“不委屈的，余嬸這里空氣好，山清水秀，能借宿一晚是我們的榮幸。”

打地鋪算什麼，他記得之前跟紀霆去邊境執行任務，睡在雨泥地里不能彈，整整熬了十二個小時。

余嬸也笑，氣氛總算緩和了一點。

但人的悲歡并不相通，紀霆的目自從看到笙歌就再也沒有挪開過。

看到他這麼難，笙歌好像完全沒有反應。

真的......不記得他了嗎？

怎麼會這樣？

他目垂下，從笙歌的臉上，落到正在剝豌豆莢的纖白指尖。

左手無名指上，還套著那枚悉的紅玉戒指。

眸底倏地升起星星之火，紀霆上前兩步，不甘心的半蹲在笙歌的矮凳前，嘶啞的聲音微著問：

“真的......不記得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