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在苦惱什麼?”
賀文軒不解。
既然晚始終相信陸寒川,那為什麼會如此失魂落魄。
晚搖了搖頭,“你不懂。”
以前沒懷疑過陸寒川,現在也沒有懷疑陸寒川,可是下次呢,下下次呢,以后的無數次呢。
陸老爺子不喜歡,想要拆散和陸寒川,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相信也不會是最后一次。
積多,這種事發生多了,和陸寒川之間的,總會有經不住的一天。
沒有人是無堅不摧的,也沒有什麼是沒有弱點的,萬一哪次讓陸老爺子挑撥功了,那……
晚不敢往下想。
總有一天,會心俱疲,想。
而陸寒川和陸老爺子是親爺孫,陸寒川不可能和陸老爺子斷絕關系,更不可能老死不相往來,所以,這只會是一個無解的難題。
這才是最煩心的地方。
是人,會累。
賀文軒心疼地看著,他是不懂。
但他心疼。
他放在心尖上的人,怎麼過得那麼痛苦。
……………………
“晚和賀文軒去了酒吧?”
醫院急救室里,陸老爺子坐在病床上,聽著醫生的匯報。
“是的,跟著晚的人說,和賀文軒去了賀家的酒吧,而賀文軒把酒吧包了下來,他們進不去,無法下手。”
陸老爺子面冷了下來,果然只是個想母憑子貴的賤人!
懷了孩子還那麼不安分,竟然跟別的男人去酒吧那種地方!
他陸家絕對不能有這樣一位不知恥的孫媳婦!
“讓那些人在外面守著,等晚出來后挑合適的時機手!”
“好的,老爺。”醫生說完,趕拿出手機發信息。
另一位醫生上前,“老爺,爺還在外面等著。”
“那就讓他等著!”
陸老爺子眼神發冷,今晚他就要行,絕對不能讓陸寒川離開醫院!
他還在手室“搶救”,就不信陸寒川敢離開!
“是。”醫生說道。
只是心里憂心忡忡,陸老爺子被送進搶救室的原因是突然暈倒,卻在里面呆了那麼長時間,真的能夠瞞過爺嗎。
心里這樣想著,他也就問了出來。
陸老爺子冷哼,“你是醫生,怎麼編理由還需要我教你嗎!”
醫生趕低頭,“是。”
“讓人盯著那小子,如果他不耐煩要離開,就出去說我病危。”
醫生點頭,“是。”
陸寒川在醫院長廊里心急如焚。
眼睛不停地看手室亮起的燈,怎麼那麼久,不是說氣急攻心暈倒嗎,怎麼會那麼嚴重。
已經過去那麼長時間了,也不知道晚去了哪里,郝文找到人了沒有。
實在忍不住,陸寒川打了個電話給郝文,得到的結果是還沒有找到。
陸寒川氣得想砸手機!
他很想親自去找,找不到晚,總有些心神不寧,還有一說不出的恐慌。
只是,爺爺現在還在手,他如果這個時候離開,還是不是人。
忍了又忍,陸寒川叮囑郝文加大人手去找,這才強迫自己在長椅上坐了下來。
就在這時,手室的門打開,醫生匆匆出來,下了病危通知,陸寒川臉一白。
怎麼會這麼嚴重!
然而,醫生沒有給他解釋,就匆匆準備手用品去了。
陸寒川只得先把放在晚上的心收回來,繼續焦急地等待著。
酒吧,賀文軒安靜地聽著晚說一些和陸寒川之間的事,欣的同時不斷往自己心里扎刀。
他很高興晚能夠敞開心扉和他說這些,但是聽一臉甜地說著和陸寒川之間的事,那滋味別提了。
晚說了很多,然后說到了懷孕,就沉默了下來。
似乎想到了不好的回憶,整個人的臉眼可見地沉了下來。
看到疲憊神傷的樣子,賀文軒腦子一懵,突然抓住了的手。
他咽了咽口水,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晚,如、如果……”
一句話說的結結,卻始終沒說出口,晚愣愣地看著他。
“什麼?”
賀文軒深吸一口氣,“如果你想擺……我……我我可以……你可以考慮我。”
晚雙眼微睜,似乎沒明白賀文軒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等反應過來后,雙眼猛地睜大,似了驚嚇般,手猛地收了回來。
“你……”
賀文軒也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說了什麼,有些被嚇到。
但他不后悔。
“你別怕,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想告訴你,我永遠都是你的退路。”
“我和陸寒川很好,不需要什麼退路。”
既然不喜歡,不會給賀文軒任何希。
這是對賀文軒的侮辱,也是對陸寒川的侮辱!
賀文軒眼里劃過一抹失,蓋彌彰地端起一杯牛猛灌一大口。
然后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聳肩笑道,“我開玩笑的。”
說完才發現,手里端著的牛,是剛剛給晚點的。
好在這杯沒喝過。
氣氛一下子就不對勁了。
有些尷尬。
晚突然有些后悔,是不是不應該和賀文軒來酒吧。
哪怕再怎麼煩悶,也不應該找一個心里有自己的男人傾訴,這和養備胎有什麼區別?
將手里的牛一飲而盡,站起,“陸寒川應該下班了,我先回去了。”
見要走,賀文軒有些后悔,他說那些話干嘛啊,如果不說,晚可能還會多坐一會兒。
他站起,“我送你吧。”
“不用。”晚拒絕,以陸寒川的醋勁,如果看到賀文軒送回去,不知道會怎麼想。
雖然現在兩人之間有些矛盾,但不會拿這些無中生有的事來刺激他。
“我打車回去就好。”
“這怎麼行。”賀文軒不贊,是他接晚過來的,自然應該由他送晚回去。
現在天已經黑了,讓一個孕婦打車,他哪里放心。
“你是怕陸寒川誤會什麼嗎。”
晚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只是笑了笑,“我打車就行。”
“我把你送到陸家附近,不讓陸寒川看到,這樣也不可以嗎。”
“不用麻煩了。”
“那我幫你車,這總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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