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文軒?”晚眼里還有些迷茫。
和賀文軒已經很久沒見面了,自從那次賀文軒和俞子空聯手,利用丁苒君挑撥和陸寒川之間的關系之后,賀文軒就沒臉出現在面前。
而也把賀文軒拉了拒絕往來名單。
后來發生那麼多事,幾乎要忘了這個男人。
畢竟,賀文軒于而言,也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過路人而已。
沒想到會在這樣的場合見面。
“是、是我。”賀文軒顯然很激,聲音有些結。
晚微微蹙眉,視線下移,落在賀文軒扶住手臂的手上。
賀文軒這才發現,他是從后面扶住晚的,急之下也沒注意,幾乎是將整個人抱在懷里。
知道晚不喜歡他,于是他像是電一般,趕把手松開,“抱歉。”
說完后退一步,拉開兩人的距離。
垂在側的手,卻無比眷地挲著,想要留住剛剛的覺。
“你怎麼在這里。”晚疑地問。
“我、我路過,看到路邊有個人很像你,就、就停下來看看,我沒有跟蹤你,絕對沒有。”
賀文軒很著急地解釋,生怕晚誤會。
他知道自己做過很多錯事,在晚這里信譽估計已經破產了。
很有自知之明,所以一直不敢出現在面前。
就連知道被綁架救回來后,他也只敢地過來看一眼,確定平安就好。
晚盯著他張兮兮的臉看了兩秒,面無表地收回目,“嗯。”
并沒有多言的意思。
對賀文軒的觀很復雜,恨吧,曾經有過,然而經歷過那麼多事,那些陳年往事早就忘了。
再加上現在心里很,只想找個地方安靜地呆著,不想理會任何人。
“我先走了。”晚說完,垂眸就要離開。
賀文軒放在側的手不斷挲,了他此時的張心。
“哦哦,好。”
他看了一眼的肚子,“七、七個月了吧。”
晚微微蹙眉,他是怎麼知道懷孕七個月的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卻無力理會,輕輕地點了點頭,“嗯。”
“那、那快生了。”
“你想說什麼?”晚有些不耐煩。
賀文軒一陣子就慌了,“沒、沒什麼。”
他就是想跟多說說話,所以才沒話找話。
“你如果有事就先走吧,小心些。”
晚點點頭,剛轉,賀文軒又忍不住開口,“你去哪,我送你吧。”
“不用。”
“陸寒川呢,他沒陪你嗎。”一個人,著七個月大的肚子在外面走,多危險啊。
陸寒川怎麼回事,他不是很晚嗎,怎麼能讓一個人?
如果是他,絕對寸步不離地守著!
提到陸寒川,晚心被扎了一下,神有些恍惚。
賀文軒留意到臉的細微變化,微微訝異,“你和陸寒川吵架了?”
晚大腦有些放空,遲疑地搖了搖頭,“沒有。”
這個樣子賀文軒不放心,上前一步站在面前,“你想去哪,我送你。”
這句話剛剛他已經問過了,又問一次,晚有點煩。
很想發脾氣,骨子里的教養制止了無理取鬧的行為。
和陸寒川之間的事,不應該遷怒到其他人上。
“你如果想發脾氣,沖著我來就好,沒關系的。”賀文軒滿臉誠懇地說道。
晚微怔。
呆呆地看著賀文軒,這才發現,他變了,眼里全是卑微和討好。
不再是當初那個高高在上自以為是的花心大了。
他看著的眼神是那麼的小心翼翼,卑微到了骨子里,就好像能對著他生氣,都是他的榮幸。
這樣的改變,令晚心復雜。
莫名的,心里的火氣突然就消了下去。
“我不知道去哪里。”
真的不知道現在要去哪里。
回家嗎。
不想回去,心里很,現在不想見到陸寒川。
回夏家嗎。
不能回去,否則又要鬧得兩家人不安寧。
去朱干強家里嗎,唐初剛生了孩子,他們家正是其樂融融的時候,何必帶著煩惱去打擾人家的幸福時。
突然發現,除了回家夏家和朱干強那里,竟然無可去。
所有人都覺得很幸福,是人生贏家,然而卻連一個真心朋友都沒有。
這樣的人生,也不知道是功還是失敗。
“那你要不要去我家。”賀文軒幾乎是口而出。
說完后才發現這句話很不妥,趕結結地解釋,“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只是……不是你想的那樣……”
賀文軒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他都說了什麼啊。
怎麼可以讓晚去他家這麼輕浮,萬一傳出去,晚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越解釋越,賀文軒急得滿頭大汗。
晚突然覺得他很好笑,輕輕地笑了一聲,“沒事。”
賀文軒被這個笑容迷了眼,看呆了。
回過神后,面紅。
曾經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的帝都花心大,此時卻純得像個竇初開的小伙子。
“我想去酒吧。”晚突然說道。
現在想做些破格的事,“你能帶我去嗎。”
雖然想找些刺激,但不能拿肚子里的孩子開玩笑,酒吧魚龍混雜,有賀文軒在會安全很多。
“哦哦,好,可以啊……等等,你說要去酒吧?!”賀文軒瞪圓了眼。
這怎麼行!
酒吧那地方那麼,晚怎麼能去,更何況現在還懷著孩子!
然而,這是晚第一次跟他提要求,怎麼能忍心拒絕。
“嗯,我想去,可以嗎。”
賀文軒一咬牙,“好。”
“正好前面有家酒吧是我家開的,我帶你去。”
“嗯,謝謝。”
賀文軒瞬間找不著北了,“不、不用客氣。”
上了車,他趕給酒吧老板打電話,讓人清場,今晚不營業。
酒吧老板雖然不明白為什麼要這樣做,但是東家發話,必須得干啊。
等晚走進酒吧的時候,不僅人員清空了,就連衛生都打掃干凈了,還噴了對孕婦有好的空氣清新劑,一點酒味都沒有。
酒吧老板站在門口狂抹汗,時間迫,他已經盡力了。
晚環顧一周,知道這是賀文軒吩咐的,心里有些。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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