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陸寒川一僵,直接打翻了剛剛疊好的服。
晚微低著頭,沒有回頭去看男人的失態,“你如果沒空,我自己去……”
“有空!”陸寒川立刻應道,察覺自己語氣急切了一些,緩了緩聲音,“有空,我最近不怎麼忙。”
為了讓自己的話得有說服力,補充道,“空閑時間很多。”
至于和政府要員吃飯什麼的,有陪老婆一起出席頒獎典禮香嗎!
這可以說是他和晚婚后第一次共同出席重要場合——雖然小小一個娛樂圈頒獎典禮對他來說,不過無足輕重,但對從事這個行業的晚來說,卻是非常重要的典禮。
陸寒川重新把剛剛弄的服疊好,手有些發抖,晚親自邀請他參加頒獎典禮,是不是說明,已經開始接他了?
這是一個示好的信號?
想到這里,心尖不哆嗦了一下。
“出席頒獎典禮的禮服準備好了嗎。”陸寒川問。
如果沒有準備,那他可以讓人準備一套裝,當著所有的面秀恩,想想就覺心尖發燙。
“強哥已經讓人替我準備了。”
“嗯,好的,朱干強真是一個面面俱到的好經紀人!”.七
晚掛服的作停頓了一下,狐疑扭頭,見陸寒川神如常,并沒有什麼異樣。
微微皺眉,是錯覺嗎,怎麼覺他剛剛那句話的語氣怪怪的,有點咬牙切齒的意味?
想了想,覺得不太可能,經紀人替藝人準備服是分工作,陸寒川應該只是單純夸強哥而已。
晚收回思緒,繼續掛服。
柜很大,足足占據一整面墻,且絕大多數是晚的服,占了三分之二。
只剩三分之一是陸寒川的。
收拾了整整一個小時,兩人才把服整理好,換上冬天的。
晚站在柜前,扭頭看向剩下的三分之一——那是陸寒川的服。
默默扭頭瞄了一眼陸寒川,雖然現在是冬天,但室開了暖氣,很暖和,兩人忙了那麼久,陸寒川額頭出了一層細細的汗。
人家那麼辛苦替收拾,好像有點過意不去。
晚猶豫了一會兒,問道,“你的服要不要也收拾一下?”
“你幫我?”
“嗯。”晚淡淡點頭,耳朵尖微紅,還是不太習慣和陸寒川單獨相,總覺有些別扭。
“或者你想讓傭人……”
“好!”陸寒川語氣急切,說完后穩了穩發燙的心尖,“反正都收拾了,一起吧。”
“好,我把服搬出來,你疊好,我們分工合作。”
我們分工合作。
陸寒川在心里反復咀嚼著這句話,一顆心到不行,看向晚的眼神溫得不像話。
“好。”
晚把架上的服一件件拆下來,架放回去,服則遞給陸寒川。
誰也沒有說話,各自忙碌著手上的工作,很安靜,卻安靜得很自然,沒有了過去別扭。
會慢慢適應的,晚心想。
很快,架上的服都拆完了,晚蹲下,把下面一層疊著的服也拿出來,這些都是夏天的,要換掉。
全都搬出來后,到旁邊的屜。
才剛拉開,晚就僵住了,隨后臉紅。
這一層全是陸寒川的……
拿,還是不拿,這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陸寒川正低頭疊服,察覺到氣氛不太對勁,抬頭就見晚一不地蹲在那里。
“怎麼了?”他問道。
“沒、沒什麼。”
而已,夏天冬天不都一樣穿,這個應該不用收拾,晚趕把屜給推回去。
卻不想推得太急,也不知道哪里被卡了一下,推不進去。
晚,“……”
這特麼就很尷尬了!
陸寒川原本沒留意在做什麼,此時看到的異樣,這才緩緩低頭,看向那個屜。
瞬間覺一熱倒流!
背后的視線火辣辣,晚覺渾都要炸了!
這特喵是什麼大型社死現場!
就想幫忙收拾一下柜,投桃報李而已啊,為神馬要讓經歷這麼難堪的事!
手忙腳地把屜往里懟,然而越是張,就越推不進去。
陸寒川言又止,是不是忘了,這個屜要往上提一下,才能推進去……
然而他沒有提醒,只是用兩道能把人背部灼穿的視線盯著。
晚推了好幾次都推不進去,臉上火辣辣的,尷尬死了。
氣急敗壞之下,猛地往外一拉。
原本是想著拉出來一點,然后會不會容易推些的,卻不想,一下子用力過猛,整個屜直接拉了出來,并且打翻了。
里面的服全掉在上……
晚,“……”
“沒關系,撿起來就好。”陸寒川忍著笑意,非常“心”地說道。
晚兩只耳朵紅到滴!
撿、撿起來?
撿、撿什麼,陸寒川的男士嗎,那還不如讓去死!
總比憤死好!
沒關系,服而已,都是布料,誰都要穿,沒什麼特別的。
就當普通服撿起來就好。
晚深吸一口氣,閉上眼,視死如歸地朝著那些散落在上的出手去。
看著一副如臨大敵的表,陸寒川角忍不住上揚。
至于嗎。
他們之間什麼都做過了,怎麼還那麼純呢。
腦中突然想起三年前在酒店混的那晚,當時兩人都中了藥,他以為自己什麼都不記得了。
卻原來,只是不愿回想而已,現在一切誤會都解開,他不再排斥那段過去,這才發現,原來那晚的每一幕都很清晰。
從未忘懷。
晚的青,晚的,晚的似痛苦又似歡愉。
陸寒川突然覺口干舌燥起來。
刷的一聲,晚猛地站起,作有些大,打斷了陸寒川的想非非。
“我有些累,先去洗澡了,你自己收拾吧。”
影后終究是過不了心里那關,扔下一堆“爛攤子”,頭也不回地沖進浴室。
“老婆,你服……”
“服不收拾了,你自己搞定。”晚得滿臉通紅,扔下一句話后砰的一聲把門甩上。
陸寒川看著閉上的門,訥訥地把剩下半句話說完。
“你服還沒拿……”
洗完澡穿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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