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宮門外說宮里那幾個最尊貴的人閑話,真刺激!
喬雅南這會腦子不大好使,到這會才察覺到未來公公的用意。
雖然第一次來京城,但從懷信里,對京城也有了點了解,再加上電視電影上看到的,史書上看來的,京城就是個有坑的地方。未來家公再厲害,也只能把家里打造銅皮鐵桶,而這個馬上要過門的新媳婦不方便登門。比起其他地方,皇宮外這一片寬敞到無藏之,隔墻的耳朵也不了那麼長的地方確實最好說話。
這幾天隨時可能會被召宮中,未來家公這是在抓給提點。
想到一個人,問:“呂先生……”
“你不在京城和人斗法,除了宮中那幾位外,不必忌憚這忌憚那,看誰順眼就來往,不喜歡誰就遠著,誰也不能把你如何,還如以前一般即可。”沈散培語氣很輕:“那些個魑魅魍魎,我還不看在眼里。”
喬雅南不由得轉頭看去,言語囂張不可一世的人微微抬頭看著天空,仿佛不過隨口一說,突然就有些明白懷信的覺了。
“在您眼中,懷信是個怎樣的人?”沖之下,喬雅南問。
沈散培停下腳步看向:“替他問,還是你想問?”
“我想問。”
沈散培繼續往前走,喬雅南不知他信了還是沒信,好一會后才聽到他道:“他是可以超越我的人。”
這個評價……
喬雅南一時都分不清老狐貍是不是在自夸了。
“我也問你個問題。”沈散培停下腳步等:“你覺得懷信要在外輾轉多年?”
喬雅南不清他的意圖,反問:“您希他快點還是慢點?”
“快點,我想致仕。”沈散培半點猶豫都沒有:“天天上朝就是吵架,煩得很。”
看出來是真煩了,喬雅南決定勸懷信慢點回,吵架這種事還得老狐貍上,懷信不如在外邊多痛快幾年。
三年三年再三年,喬雅南一掰手指頭:“九年?”
“行!”沈散培一口定音:“說好了,九年。”
“不是,我是說最九年……”
沈散斗瞥一眼:“說了九年就九年,在老公公面前還賴賬?”
這份一擺出來,喬雅南發現自己跳了一小坑,還是不知不覺跳的。
“你應下的事那小子總得認,認下了做不到就是他沒本事,我看他是不敢認,還是承認沒本事。”九年,九年就能致仕了,沈散培對這個遠低于預期的年頭滿意得不得了,他還以為自己要熬死在這了。
前邊就是車駕等待的地方,喬雅南還想掙扎一下,就見老公公袖一卷,快步過去翻上馬,擺擺手就走了,那一個利落干脆。
上了馬車,喬雅南艱難的做了個擰干的作,翻著白眼往后一躺,今天真是一滴都沒有了。
門房,喬修遠坐立不安的來回踱步。
爹娘過世后,他的人生就走向了另一個完全不可預知的方向。在他打算把一輩子都搭進去和家拼到底的時候,突然就證據齊全的報了仇,以為這樣就能回到以前的日子,卻有了沈家這樣一門權貴姻親。剛做足心理準備,天人一樣的太后出現了,他只有驚,沒有喜,從那之后他就沒睡過一個安心覺。
小小喬家,經不起一點點風吹草,他怕還沒等來榮華富貴,喬家就先沒了。可看著攢著勁往前沖,不知道什麼怕的南南,看著跟在后學著的修,他只能把那些絆住的瑣事接過去,讓全力去為那些和無關的事奔波。
就算到現在,他都覺得那些事和無關,但看著越來越多的人在跟著跑,他又覺得很了不起。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攔著,讓無后顧之憂。
只是,怎麼就連皇宮都混進去了呢?
了眉心,喬修遠那顆心都懸到嗓子眼了。
“大哥,姐姐回來了!”
喬修遠立刻往外跑,他都不知道修什麼時候跑外邊去的。
馬車停下來,喬修遠推開車門,看著里邊睡得安祥的人,將到了邊的話咽下去。
因著是去宮里,車里沒跟人伺候,不舍得把人醒,他上去把人扶起來。
喬雅南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看清楚面前的人后喊了聲大哥。
“睡著吧。”喬修遠把人抱出車廂,輕飄飄的份量讓他有些難,私下不知吃了多苦頭,才換來人前的風。
喬雅南一覺醒來已經是半下午了,靠著床醒了醒神,聽肚子唱起了空城計,下床時發現自己穿的還是出門時那裳,皺的綠著,像蔫了的菜葉。
“看您睡得沉,就沒裳。”周嬤嬤從外邊屋子進來,拿起備好的裳就要給換。
喬雅南住的是這個宅子里最好的棲霞居,屋子套著屋子,非常致,每每都讓覺得自己不配。
“我想沐浴,出汗了。”喬雅南苦哈哈的肚子:“不過現在想先解決問題。”
飯菜很快送來。
填飽了五臟廟,痛痛快快泡了個澡,喬雅南才終于緩過勁來,有心思去回想今天在宮里的表現。
做了這麼久的準備,應該是挑不出錯來的,真要說哪里做得不好,那肯定是禮儀方面。哪怕用心學了,并且作都沒錯,可骨子里沒被君君臣臣那一套澆,餡的時候恐怕不。好在這方面太后早見識過,要是比較一番的話,還會發現自己進步了呢!
喜滋滋的自滿一番,喬雅南回想老公公提醒的話,今天的目標是皇上,確實是忽略皇后了。老公公說將來接最多的是皇后……
將來。
喬雅南突然福至心靈,明白了老公公的意思。太后老了,而皇后是太后一手調教出來的人,太后手中的一切都會移給皇后,而和懷信在做的事,還需要很多年。也就是說,現在到太后手里的東西,將來都會到皇后手里。
老公公說得對,喬雅南握拳,得把皇后哄好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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