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繼續道,“向有什麼作案機?況且,他的作案時間也本就對不上!你有必要因為朱夢的一句話,把向抓到這里來?如果你懷疑向,那好,我來整理能為向洗冤屈的證據,你現在把他放了!”
李警接連嘆氣,他十分為難,“本來,我只是想把他來問話的,誰知道你們兄弟倆一直在一起啊!我再解釋一遍,我沒有被朱夢帶跑偏,凡事都要講證據,你先冷靜點行嗎?我比你更希向是清白的!”
向柏凱說道,“向是我弟弟,滕辛也是我弟弟,我不求你對滕辛通融,但我也絕對不會讓向被冤枉!我現在就去見朱夢!”
說罷,向柏凱朝著大門里走去,李警一把拉過向柏凱的手臂,他低聲音,焦灼道,“我說了你要冷靜!如果真的只是朱夢一個人說向是老A,我也不至于把向到這里來!而是……”
李警用力嘆氣,“今天早上,是滕辛自己說的,他也說向是老A!所以我才把向到這里來!滕辛和朱夢,兩個分別被關押的人,都說向就是老A,我能怎麼辦!”
聽聞于此,向柏凱臉驟變,他沒想到滕辛會突然指認向。
不過,不論多人指認向就是老A,他也不會相信,他堅定地認為向是清白的。
向柏凱沒有理會李警的阻攔,他直言道,“我現在去見滕辛。”
李警自知阻攔無效,他只得來手下,讓手下守在向柏凱的邊,不要沖誤事。
向柏凱和滕辛見面,氣氛一如上次那般。
滕辛輕蔑不屑,向柏凱神沉重。
滕辛先開了口,“我就知道你會來見我。”
滕辛隨意笑笑,笑容里是勝券在握的得意。
而就是在這個笑容里,向柏凱看出了滕辛的用意,那種狂妄自大,恨不得置人于死地的放肆笑容里,滿是荒誕。
向柏凱堅定了自己推斷,滕辛和朱夢是在故意污蔑向。
向柏凱漠然開口,“你果真是不給任何人留退路,包括你自己。”
滕辛沒有聽懂向柏凱的話,他繼續出欠揍的笑容,“我都說了,向就是老A,你們怎麼還不去抓他啊?”
滕辛想了想,“哦不對,向應該已經被抓了,所以,你才會氣勢洶洶地來見我。”
向柏凱沉著一口氣,說道:“劫持毆打柳晴的人是你,連續多年待苗舒曼的是你,限制寧真真人自由的也是你,在游上沖我和小開槍的還是你。你無時無刻不在我們的邊,可你就是不跟我們相認,你恨我,恨向,恨母親,可你就是沒有想過,這一切并非我們故意而為!你為什麼不去恨向明遠?就因為整件事從頭到尾,向明遠都沒有出現過嗎?因為向明遠沒有出現過,所以你淡化了他的罪責?當年你走失,他又做了什麼?如果不是向明遠,何來苗舒曼的存在!如果不是向明遠的濫,苗舒曼就不會把你從游樂場帶走!真正該痛恨的人,你不去痛恨,你把所有的仇恨,加倍轉嫁在我們的上?”
向柏凱微紅著眼,“我承認,當年松開你的手是我的不對,我也接你對苗舒曼的報復,畢竟毀了你的人生,可這一切跟向有什麼關系?向從未傷害過你!這件事從頭到尾都只是你和我,以及苗舒曼和向明遠的恩怨!和向無關!”
滕辛默默看著向柏凱,看著向柏凱為向據理力爭的模樣,他本以為,他對這些虛無縹緲的兄弟是不會在意的,可親耳所聞親眼所見后,他的恨意更濃了。
他團握拳頭,發著狠,“所以他才是你的弟弟!即便他的母親是苗舒曼,你都只認向這一個弟弟!”
滕辛臉猙獰,“他的母親可是苗舒曼啊!是害得我滿傷疤,差點讓我喪命的苗舒曼!如果不是因為,我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而盡管如此,你仍舊站在他們的立場上,為他們說話!你不顧我的死活,哦不,你甚至想讓我去死,就為了保住向!”
滕辛的復雜表里充斥著失,他更加確信了房蕭羽曾經對他說的那些話,他是滕辛,他早已不是小向,在向柏凱的心里,他是絕對比不過大向的!為什麼?因為大向的后干干凈凈,因為大向是個正派人,是個能賺錢且能給予向柏凱更多助力的好弟弟!而他滕辛,是個雙手沾滿鮮的罪人,是個只會讓向柏凱丟失榮耀的罪人!
滕辛的神態忽然放松了下來,他的心不再有一丁點的掙扎,他下定了決心,他會為了房蕭羽而喪命,他就算是死,都不會讓向和向柏凱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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