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滕辛的不配合,向柏凱的緒幾度失控。
向柏凱走出房間,向隨同其后,那種憤恨卻又不知如何是好的心緒,讓向柏凱調整了好一會兒。
李警守在旁側,開口道,“我說了他很難搞,他就不想活,眼下他說的那些話,也不知道到底是真還是假。如果他連活下去的都沒有了,編造謊言欺騙你們也不是不可能。”
向柏凱低沉道,“他剛剛說的那些話并沒有撒謊,他只是在故意瞞一些事。”
向跟著道,“我猜,滕辛從苗舒曼邊逃走以后,應該就進到了老A的圈子里。”
向柏凱面難堪,他當真害怕滕辛的手里握有人命,他想救滕辛,可滕辛并不給他這個機會。
滕辛剛被抓捕的那會兒,李警就把所有流程都走了一遍,鑒定了滕辛的份,確定滕辛就是小向沒錯,同時也確認了,當年喬維所用的樣,就是來自滕辛。
他們所有的猜想,都是準確的。
向和向柏凱再次走進屋子,這會兒的滕辛,似是來了興致,他帶著幾分壞笑,前傾著軀說道,“你們是不是想知道,老A是誰?”
滕辛的雙手雖被束縛,但還是可以出食指,他指向自己的臉,“就是我,我就是你們一直在找的老A,怎麼樣?刺不刺激?很意外是嗎?”
滕辛笑著,滿是輕蔑。
向柏凱強迫自己冷靜,他坐回位置里,開口道,“你不是老A,別想騙我,你和老A之間,很多細節都對不上,你沒必要為了一個老A,把自己的命都搭進去。”
氣氛停頓了片刻,向跟著開口:“說白了,你只是老A手中的一枚棋子,你就沒想過去過正常人的生活嗎?滕辛,我和哥在救你,不是在害你。”
滕辛大笑,“別鬧了!你們救我?是誰把我變這樣的?明明是你們害了我好嗎!是你們讓我走到今天這一步!不要惺惺作態,你們是人還是鬼,我看得很清楚!”
滕辛再次拿出慵懶的姿態,“我就是老A,你們信不信吧。”
向柏凱默默嘆氣,他回到了剛剛的話題,“當年,你從苗舒曼的邊逃走以后,就投奔到了老A的手下,是嗎?為什麼不回家?”
滕辛只覺可笑,“向柏凱,虧你還拿過榮譽勛章呢,你覺得合理嗎?當年的我那麼小,就明白什麼是投奔了?我懂個屁啊!我離開苗舒曼那會兒,我才幾歲?是七歲還是八歲?還是九歲?”
滕辛冷冷一笑,“你是覺得我有多大的本領,那麼小就明白什麼是投奔?”
滕辛開始不耐煩,“我不想跟你們這些傻子對話,要殺要剮趕判,別在這兒磨洋工!”
從這一刻開始,滕辛拒絕回答所有問題,他只有一個訴求,那就是趕判刑,讓他趕死。
向柏凱和向拿滕辛本沒辦法,滕辛把丑話說盡,說向的人生是來的,說向柏凱會一輩子帶著愧疚而活。
滕辛準找到了向柏凱和向最害怕的東西,和金錢的傷害本就無足輕重,對他們兄弟倆而言,神上的傷害,是重擊,是會折磨他們一生的肋。
這一次的見面以失敗告終,也正因為這一次的失敗,后面會有更多次的見面在等待。
向柏凱跟李警求了,一定要把所有事都調查清楚以后,再去給滕辛定罪。
隔日清晨,向家大宅。
別墅大廳里,袁依菲連服都沒換,躺在沙發上打盹睡著。
一直在等待向和苗舒曼的歸來,同時,也在驗證朱夢的威脅是否為真。
從揭發朱夢到現在,時間已經超過24小時,而并未收到所謂的“揭發郵件”。
心里的石頭徹底落了地,現在明白,此前朱夢威脅的那些話,都是嚇唬而已。事實上,并不存在可以自發送的“揭發郵件”,那些都是朱夢編造的謊言,就是為了震懾的。
袁依菲松了一口氣,起朝著家門外走去,這會兒是清晨五點整,天還沒有完全亮起,霧蒙蒙灰蒙蒙。
搬來小板凳坐在家門口,院落里的花花草草同樣顯得沒什麼神。
早起的袁佩佩走到袁依菲的后,袁佩佩在袁依菲的上披了件薄外套,關心道,“你要不要給向打個電話啊?問問他什麼時候回來?我提前給他準備早餐,他應該一晚上都沒吃,一直在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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