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城差點忍不住眼睛重新再看一遍。

他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難道那個老頭是意識？是幻影？

但無論他用眼睛看，還是直接用靈意或者神念知，最終得到的結果都和之前一樣。

對方真就是以之軀，直接和莫塵撞個滿懷，然后直接毫無阻滯的穿越了過去。

而莫塵這位堂堂的古圣，從頭到尾都毫不知。

那老者從頭到尾也還是沒施展任何仙、神通或者規則。

作為丹符陣外加戰斗的全職業大師，擁有三千規則、上萬天賦，上萬道的姜掌門，第一次到了自知識的貧乏。

他腦袋里不自主地冒出了一個他的對手們經常會思考的問題——這家伙怎麼做到的？

老者走到他的面前，停下了腳步。

城哥率先開口。

“姜城，我們終于見面了。”

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不見一老邁。

不過這也很正常，仙人就沒有蒼老的，如果想，所有人都可以變俊男。

“終于？”

城哥雙眉一挑，“這麼說，你對我關注已久，堪稱久仰了？”

老者并無毫驚訝之，反而出了果然如此的笑容，似乎早已知道他的風格。

“沒錯，確實是久仰了，從你穿越過來的那天開始，我就在看著你。”

城哥不由得一陣惡寒，這個家伙窺狂嗎？

從穿越來的那天開始，那得有多早了？

但轉念間，他就又意識到了一件重要的事。

能在元仙界混出頭的普遍都有點特殊之，穿越或重生并不罕見，擁有這種buff的仙人沒有一個師也有兩個團了，不足為奇。

自己剛穿越過來時還很弱小，按道理不會引起這個級別的大老注意，更別提持續關注。

除非……

“你看出了哥的獨特之？”

“當然，我知道你有什麼。”

老者深深看了他一眼，緩緩道：“那也算是元能，只不過是許多元能的集大者，堪稱無與倫比，整個元仙界所有天賦都無法與之比擬。”

大家去快可以試試吧。】

當他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姜城確定他是真的知道系統了。

因為當初他到降神者時，就有過一種錯覺，他們所用的元能就像系統一樣毫無道理可言。

放在從前，被人知道這個最深層的，姜城可能會擔憂。

這人既然早就知道系統，那說明他有辦法對付啊。

但現在他倒不怎麼在乎。

畢竟濁之和黑世界的型，全都已經超出了系統的能力范圍。

他現在也不怎麼依賴系統了。

“所以你是敵是友？”

老者悠悠道：“你不爭不搶，和我本是井水不犯河水。但奈何我要做的事，你肯定阻擋。”

“所以是敵人嘍？”

“沒錯。”

“那你怎麼沒趁著我實力最弱的時候殺死我？”

老者嘿然一笑。

“你死了也會復活，不是麼？”

啊這……

這還是姜城第一次被人揭開老底，頗有種暴在天化日的覺。

“更何況，那時候也沒有殺死你的理由。”

“我能重新出現，本就不了你的參與。”

城哥聽得直皺眉。

他以前不知道此人的存在，當然不會幫他，不出意外又是一場算計了。

這家伙也是個野心家啊。

“那現在呢，我終于為你的阻礙，是時候除掉了是吧？”

老者搖頭失笑。

“能不能除掉還兩說，即便有那種條件，你能擁有如今的就還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他緩緩解下腰畔的石劍，稍微抖了抖，這才直視著姜城。

“我這次來，是作為一個正常修煉者的最后一戰。”

姜城也掏出了骨劍。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份呢，你是初麼？”

“初？”

老者再次啞然失笑。

“我當然不是他，我是至。”

“至？”

城哥的眼睛瞪大了。

這老頭就是天神？

那自己之前猜錯了啊。

“那無棱又是誰？”

“他只是我的一個復制品而已，現在正想著如何變得更強，然后消滅我取代我。”

至輕松的語氣頗有點戲謔意味，仿佛這件事和自己無關一樣。

但姜城明白，這是因為他對自己的實力太有自信，所以不屑在乎罷了。

“那圣皇和菱呢？也是復制品麼？”

“圣皇？你說的是謹吧。”

至的子倒是隨和的，面對姜城的問題，并沒有毫不耐煩，而是娓娓道來。

“謹并非我主造就的，當時靈意被我割舍掉便沒有再管，的出現是個意外。”

他的角微微一翹，竟是出了一得意。

“我也沒想到，自己舍棄的那靈意，最后竟然造就出了個人杰。”

“至于菱，同樣也不在我的計劃中。”

“那一殘魂是初從我這里取得的，也早就和我無關了。最后他離開時，放出了那一殘魂，最終又造就出了。”

姜城稍稍松了口氣。

不在他的計劃中，那說明此人沒在們上布置什麼遠古驚天謀。

“你會對們下手麼？比如吸收們的靈意和殘魂，融合們，讓自己變得完整。”

“不不不。”

至搖了搖手指。

“你完全猜反了。”

“當年軀、靈魂和靈意都是我主舍棄的，又怎麼可能會需要殘魂和殘意？那東西對我毫無作用。”

“或許對無棱來說，那些東西很有意義吧。”

姜城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這麼一看，你對們倒是沒有敵意。”

“你又誤會了。”

至角一咧，出一抹怪異的笑容。

“我和們無法共存。”

“什麼意思？”

“你將來自會明白，如果這場戰斗你沒輸掉的話。”

至這次并沒有給出答桉。

“你還有什麼想知道的麼？趁著現在還沒開戰，我可以盡量滿足你的好奇心。”

姜城確實有很多沒想明白的事。

而誕生得比天道還早的至，自然是個加強版的‘萬事通’。

于是，他也沒跟對方客氣。

“那把神匕首真的丟了嗎？”

“確實，當年我一起舍棄掉了，不過好在已經找到了。”

姜城興致追問：“找到了？難道就是你手上這把石劍？看著也不像匕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