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時，彼一時也。”

仙母微微一笑：“自從上次和你見面之后，我就知道你再也不會為天道的敵人了。”

上次？

姜城回憶了一下，上次和仙母見面是從仙山出來，尋找能夠運轉濁之力的材料。

最后自己去到混沌流那邊，沒找到材料但意外修煉了一個月。

那次自己說了什麼話，表達了對天道的好嗎？

他有點不解，于是問道：“為什麼？”

仙母上下打量了他一圈，這才道：“因為我看得出來，你修煉了濁氣。”

“那又如何？”

“修煉濁氣，就對天道沒威脅了嗎？”

雖然城哥原本就對天道沒什麼想法，但還是忍不住杠了一下。

“按道理，天道最排斥的不就是濁氣麼？那我應該是更遭天道敵視才對啊。”

仙母笑著搖了搖頭。

“伱只說對了一半。”

緩緩道：“天道確實最排斥濁氣，因為天道是清氣系，完全無法接任何一滴濁氣融。”

“所以，當你修煉了濁氣之后，你就再也沒機會染指天道和世界本源了。”

姜城明白了的意思。

“你是說，現在就算我得到了侵吞天道的機會，也是白搭？”

“是的。”

仙母點了點頭。

“清氣和濁氣是無法調和的，即便你現在能勉強讓它們共存在同一個容，他們也是各行其是，水火不相容。”

“就算把天道送給你，你也用不了了。”

姜城不得不承認說的是事實。

目前自己的濁之，就連自己的仙力和魂力都攔著。

兩者互不相干，清濁二氣完全就是兩個陣營。

這種況下，自己就算得到了天道，它也會排斥濁之，不會融自己的道心。

“就算我無法再吸收天道，那你就不擔心我干點別的？比如干掉天道或者毀掉元仙界啥的。”

換別人說這話，仙母只會當癡人說夢。

但姜城的實力，確實有點底氣了。

不過聽到這話之后，仙母卻也并無毫的張擔心。

反而很肯定道：“你不會那麼做。”

城哥故意挑了挑眉，“你對我的人品這麼有信心？”

仙母角微微一翹，“我是對飛仙門有信心。”

如果天道被滅，或者元仙界被毀，姜城倒是能活下來，飛仙門弟子就不好說了。

當然還有龍族、冰族、巫族、玄族以及人族的那些老友。

到時候他們或無家可歸，或逐漸敗亡。

那當然是城哥不想看到的。

“所以我這些年從沒有針對過你的人。”仙母也得意地挑了挑眉。

顯然，這同樣也在的算計之中。

如果姜城變孤家寡人，那才是真正的危險不可控。

善待他的邊人，一方面不至于將他急了，另一方面也能用這些人來牽絆他。

城哥也不知是該反駁，還是該謝謝。

最終他只能撇了撇，鄙夷道：“心機那麼深，你活著不累麼？”

仙母并未理會他這吐槽，而是從蓮臺起，緩緩來到他的面前。

隨后，微微向前欠了欠，肅然道：“你這兩次出手，一次消滅降神者，一次消滅混沌之，我要向你道謝。”

作為天道代言人，一直是真正的不食人間煙火。

能讓做出這副姿態，姜城也是獨一份了。

不過這哥一點都高興不起來，甚至還有點郁悶。

雖然保住天道，維護元仙界的安定，本也是為了給飛仙門和其他人營造安逸的環境。

但怎麼看，都像是給仙母白白打了兩次工。

“別用說謝謝，來點實際的吧。”

他了手指，“什麼頂尖的天材地寶，仙草奇珍給我來個幾百車。”

仙母白了他一眼，“你現在還用得上麼？”

“我用不上，但我那些弟子用得上啊。”

城哥也就隨口那麼一說，他很快就想到了更重要的事。

“對了，為什麼我那些弟子都忘了天道，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仙母回到蓮臺，端坐下來之后才道：“你應該能猜到吧，讓所有人忘記天道，才是對最好的選擇。”

“為了元仙界的穩定，讓所有人變得蒙昧無知？”

“僅僅涉及到天道而已，談不上蒙昧，何況淡忘天道對他們的修煉也并無壞。”

“你怎麼做到的？”

姜城倒也沒有讓所有人都得到所謂‘真相’的打算，他更好奇的還是仙母如今的實力。

“因為現在的元仙界，天道最為強勢。”

“什麼意思？”姜城有點沒太聽懂。

仙母默然片刻，這才緩緩道：“天道和世界本源，原本是齊頭并進，相輔相的關系，誰也制不了誰。”

“說白了，世界本源的強弱，決定著位面的等級。而天道的強度和位面等級一直是一致的。”

“但這也帶來了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天道容易被位面生靈覬覦。”

仙母的語調變得有些低沉，“位面等級低，位面的生靈是很弱，但天道也弱。”

“位面等級高了，天道是變強了，但生靈也變強了。”

“無論如何，天道始終都在不太安全的狀態里。”

“想要真正解決這個問題，那就只有一個辦法！”

姜城立刻想到了某個可能，于是他口而出：“讓天道的強度，超越位面等級？也就是超越世界本源的強度？”

“是的！”

仙母沉聲道：“比如世界本源達到了九級，這個位面最強大的那一批生靈也會達到九級的實力，但天道是十級的話，那他們就威脅不到天道。”

“這種況下，我想要抹去他們關于天道的記憶，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確實不是吹噓。

那種況下，天道相對于位面最強的生靈來說，都算是更高維度了。

他們本不到，何談威脅？

“可你剛剛不是說，天道和世界本源一直是齊頭并進的麼？”

姜城好奇道：“你怎麼做到讓天道來個彎道超車，超越位面等級的？”

仙母的表變得古怪起來。

“提到這個，自然是拜那群降神者所賜了。”

“你說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