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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商監察使》 第二百九十四章 布局收網,棋差一招

“要讓一‘尸’無聲無息出城的最好辦法.....那自然就是讓它作為一出去。”

鐵棠的話微微有些拗口,但江映雪還是很快就反應過來。

“你的意思....是想抬棺出城?”

“不錯!”

這個招數并不新鮮,鐵棠也是想到了自己曾經見過的招數,在此時恰當好地說出來。

江映雪沉默,虛空微微,鐵棠知道肯定在和別人暗中傳音,商討對策。

“護法,不如分兵幾路,同時抬棺出城,亦或讓這小子再試試?”

“不妥!”

“今非彼時,這種要關頭,如果突然同時出現兩支以上的白事隊伍,必定會引起監察殿的注意。

也無法再試探他了......我們只有一次機會,可以最為穩妥地將人送出去。”

江映雪在那糾結,鐵棠卻不急不忙。

他篤定江映雪還要借助自己背后的‘人脈’,不會甩下自己單干,更不怕對方來一次空城計,試探自己。

因為這時候的喪葬,是極為莊嚴、肅穆的一件事,重要程度與紅事相當。

不是說你今天家中有人去世了,馬上就會安排隊伍出城安葬,里面的條條框框很多。

例如什麼停棺三日、七日,乃至七七四十九日,都不算罕見。

就連土安葬的日子,也是要經過心挑選之后,選中一個良辰吉日,才會安排好隊伍辦。

所以偶然地出現一支喪葬隊伍,那還算可以理解。

一旦隊伍多了,那必定事有蹊蹺,別人一眼就能看出問題所在。

對于江映雪來說.....這個計謀要想絕對穩妥,那就只能用一次,不可能分幾批,虛虛實實出城,那樣風險太大。

“公子果然有大才,此事若能辦妥....我會舉薦你為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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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棠這時終于可以放心大笑。

“不過.....”

“此事事關重大,我須得知道公子與廣江哪位有聯絡,是否真的能夠讓人安心。”

鐵棠笑聲漸漸變小,一是他此時不適合再笑,二來他也真的笑不出了。

江映雪的問題很刁鉆,到了此刻還沒有徹底放心,要看看鐵棠的后勢力,能否保證這一行出行的安全。

但這偏偏是鐵棠無法說出口的。

他要是說他與監察殿有聯系,江映雪還能把人給他麼?

至于其他的員,一來他的確不

看江映雪這番在廣江的費力經營,很可能也勾搭上了一些員,與他們有些聯絡。

隨便說一個名字出去,也許剛好撞到人家刀口上。

二來這員的職位、權勢也很重要。

權力太小,無法保證出行安全。

權力太大,則自己的來頭會變問題,既與這等階層結,為何還要來邪教伙?

介于此間的職位,有實權能夠影響到城門進出關卡,同時還能不引起監察殿懷疑的......約莫只有幾個。

廣江知縣、廣江縣丞、廣江總捕頭、廣江武庫鎮軍的一營千夫長等等。

這些人是最符合江映雪要求的人,但鐵棠一個都不認識。

鐵棠在猶豫,江映雪卻以為他在想要不要說出自己后的人,這也算是一個問題,也沒有多想。

這時鐵龍假裝靠近鐵棠邊,實際則暗地里傳音:“大人,你報我們鐵府的名頭就行了。

待會讓鐵牛過來給打造棺材,保準不會再推三阻四。”

“這麼有把握?”

“大人,既然在廣江城謀劃,就不可能不知道我兄弟三人的名頭,我鐵家棺材鋪的名號打出去,絕對有足夠份量。”

鐵棠微微點頭,隨后啪嗒一聲展開折扇:“有些事蘇某也不方便說。

但可以一點.....

蘇某后那位,與鐵家壽枋鋪的三當家有些,只要讓他安排.....想來出城不過反手之間。”

“哦?鐵棺材麼.....可否請那位三當家前來一見?”

“自無不可。”

沒過多久。

鐵牛牛氣沖天地來到了燕春樓,做派張狂,渾然沒有把眼前這些人放在眼里。

“我等抬棺出城,不知鐵當家可有謀略?”

鐵牛大馬金刀坐著,兩手不停剝著花生往里扔,聞言也不停歇,嘟嘟囔囔地說了一串。

“你不用說那麼多,也不用想那麼多,我既然人所托,就必定會將此事辦得妥妥當當。

你若是信不過我鐵家的名頭,就另請高明便是。”

鐵牛囂張的話語,反倒給了江映雪一信心。

鐵家壽枋鋪的名聲在廣江震天響,也早有耳聞,若是讓鐵家辦白事,誰都不會到奇怪。

“好,便請三當家為我打造一套雙層棺槨,尺寸大小如下......需得盡快,一個時辰能否做好?”

“包在我上!”鐵牛抓了一把花生放進口袋,邊吃邊走。

接下來的事就簡單多了。

鐵牛造好棺槨之后,按照江映雪給的地址送了過去,同時組織了一支三、四十人的喪葬隊伍。

鐵棠本來想借此時機看看那‘尸’的真面目。

但江映雪也是狡兔三窟,棺槨送去的地址只是虛的,尸并不在那里。

在棺槨送達之后,有人暗中出現,將棺槨又再度取走。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鐵棠一直沒有作,他得確定欒康何在之后,才會真正收網。

一個時辰之后。

所有流程辦完,一切就緒。

江映雪在喪葬隊伍中安了幾位人手,最后反復思量,還是將這個重任給了鐵棠。

“蘇公子....此行切莫出任何差錯,只要這件事辦妥了......以后你的職位在我之上也不是不可能。”

鐵棠充滿自信地搖著白紙扇:“妥,肯定妥!”

任憑江映雪計謀算盡,又豈能想到.....在第一步就已經走錯了。

鐵棠三人搖一變,變作三個護衛模樣,跟隨在江映雪安排的主家周,跟隨喪葬隊伍緩緩出城。

期間鐵棠暗中展開武道天眼,試圖看穿棺槨部人員相貌。

可惜這是雙層棺槨,白玉石的棺槨里面,還有一個楠木棺材。

而在楠木棺材里面.....

裝得也不是一,而是一個長不過四尺的錦盒。

“真夠小心的.....”

明面上對自己等人說是一,實際上還是一個錦盒,裝得多半也是頭顱,就是不知到底是不是欒康。

錦盒同樣被制封鎖,重重疊疊,比之上一個錦盒復雜了十倍不止。

一旦擅自破壞.....很可能會引得錦盒自毀,殺死里面的人

眼看隊伍就要抵擋城門,鐵棠卻還是無法證實棺木里那人的份。

這時就到了他抉擇的時候。

沒有過多猶豫,鐵棠很快就做了決定。

既然自己看不錦盒部,那想要判斷里面那人的份......還有一個辦法。

那就是去看接頭人的實力。

對方若只是一位尋常的神巫.....那錦盒里那人不會重要到哪里去。

若是來了一位地巫、天巫,乃至巫神境,甚至是一位雜仙接頭。

那錦盒里即便不是欒康,想必也是對邪教極為重要的人,有著同等分量。

但這樣一來.....風險就太大了,有可能眼睜睜看著欒康在自己手上溜走。

鐵棠抬頭天,暗中應了一番,什麼都沒有。

“怎麼還沒來.....”

一行人披麻戴孝,吹著低沉的哀樂,伴隨哭哭啼啼的聲音,終于來到了廣江城門。

領頭開路的那位,是廣江城有名的角,專門負責這種白事,守城侍衛見過了不知多次。

侍衛們沒有多想,簡單問了幾句,就揮手放行。

紅、白事想來都是最不好惹得東西,尤其是后者,自本來就偏詭異,讓人下意識想要避諱。

隊伍如同長龍,緩緩通過了廣江城門。

在此期間。

暗中遙遙觀的江映雪等人,覺心臟都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

還好!

也不知是那位蘇公子的能耐,還是鐵家壽枋鋪的手段了得,并沒有出現任何意外。

連魚符都沒檢驗,更不會有人想要開棺驗尸。

出了廣江城門,危險還不算徹底過去,離廣江城太近的話....那跟在城沒有區別。

也要抵達一兩百里以外,才能真正松一口氣。

江映雪等人看得心焦,鐵棠也是急不可耐。

他要等的人一直沒來。

隊伍越是往前走,他的風險就越大,這條喪葬隊伍對他來說,就像奔赴地府一般。

“真不靠譜,難不你也是邪教中人?不能吧......”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喪葬隊伍在城外二十里停下,換下強力壯的四位壯漢扛棺,往一座高山走去。

等去到山腰。

江映雪安的主家,便揮手驅散了閑雜人等,只剩六人與鐵棠三人,開始扛著棺槨在山中奔行,飛速趕往目的地與他人匯合。

鐵棠的臉隨著路程越走越遠,也越來越難看。

眼看已經離了廣江三百里,他耳朵一抖,終于出笑容。

山間古木橫,灌木遍地,有人跡。

幸好是大白天,若是在晚上,有樵夫看到一行人抬棺而過,嚇都能把自己嚇死。

直到離了廣江五百里不到,九人終于放慢了腳步。

前方出現了閑散的三道影。

鐵棠一眼去,看到了兩位元神大巫,下意識覺到失

等他看到最后一人的修為.....卻終于放下心來。

他看不,看不

對方至也是地巫、天巫那等層次,但沒有仙神中人那仙氣。

“這下是真的妥了!”

看到鐵棠九人前來,那閑散的三人也陡然站起,樂呵呵地走了過來,要接過那棺槨。

這時鐵棠朝著空中一拱手:“請大人出手!”

話音剛落,邊幾人還在懵懵懂懂,天空出現了一道巨大的手掌。

一暗,無邊的迫力席卷四方。

這道巨掌充塞天地,五指筆直豎立,巍峨如山,掌心紋路仿佛一條條山川壑,轟隆一聲從天而降。

一掌落下,抹去了所有邪教中人的希,包括那位神巫境的巫道教尊,也沒有能夠逃出去。

唰!

鐵棠眼前一花,前多了一道影。

“可有把握?”

“七、八,最差也是個份量差不多的角,不會輕了。”

“好!”

來人探手一吸,將個雙層棺槨吸附過來,隨后手刀連削,破去重重障礙,將錦盒取出。

錦盒四周繁復、深奧的制,難得住鐵棠,卻難不住眼前這位.....掌道者,項天!

鐵棠在確定江映雪要讓他再次送人出城之際,就已經通知了項天前來。

唯有這等人,才能破除種種意外,起到一計定乾坤的效果。

四四方方的錦盒被項天握在手中,也不見他有何大作,只是五指稍稍發力,一道道七彩流制,就仿佛冰雪一樣快速消融。

等到所有制消失,項天屈指一彈,錦盒被徹底打開。

出一道傷痕累累,已經面目全非的頭顱。

不是欒康,又是何人?

“看來遭了不折磨,倒是苦了這位小侯爺。”

“起碼還活著.....”鐵棠并不怎麼待見這位四象侯的世子,救他是為了大局,看在四象侯的面子。

“走,回去收拾殘局。”項天一把帶起鐵棠三人,四周景如同浮掠影閃過,極速趕回廣江城。

欒康已經救出,那就再無后顧之憂,可以將廣江城所知的線索連拔起。

還未進,當地監察殿已經開始清剿工作,顯然已經事先得到了項天通知。

等到鐵棠來到燕春樓,看到的已經是一損毀過半的尸

“這位可是鐵大人?”有一位著黑袍的神巫走了過來。

鐵棠拱手施了一禮,知道對方應當是本地監察殿的監察使。

“正是鐵某,不知何事?”

“我等來到此地的時候,此人就已經自殺了,死前還留了一封信,備注留給蘇公子。”

“糟了!”

鐵棠一把接過那人手中書信,喊上項天帶著自己去往紅教的那據點。

兩人再度升空,飛速縱躍。

“大人,廣江城也有邪教應,否則事不可能敗得這麼快。”

項天也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這并非簡單抓出鬼就完事了。

能不能捉到是兩說,邪教這一手,為的還是惡心朝廷。

鐵棠如此謀,除了自己提前通知當地監察殿之外,幾乎沒有任何信息。

就是這種況之下,那位子還能夠提前自殺。

死了也就死了,莫非給你留了一封信,你就怕了?”

鐵棠連連搖頭:“非是鐵某怕了,而是江映雪此人乃是懂得一神分化的巫道教尊。

燕春樓那不過是外化的化一死,真必定有所應。

眼下那據點恐怕已經開始撤離,我們過去很難找到多線索了。”

原本鐵棠仗著有項天在,可以先將廣江城的邪教教眾一網打盡,而后再去二千里外,慢慢掃

豈知自己人還沒回到廣江城,提前就走了風聲。

“看來那人也有幾分手段,必定也是猜到問題出在了你上。”

鐵棠這時才想起江映雪給留的書信。

泛黃的信封上只寫了幾個字‘蘇公子敬啟’。

字跡不慌不,顯然在火燒眉之際,江映雪依舊從容淡定地寫下了這幾個字。

打開信封,出一張淡金的紙張,上面同樣也只有短短一行字。

“此仇本座必報!”

“呵,小孩子玩意。”鐵棠笑笑,虛空生焰,將手中書信徹底焚燒。

項天笑著打趣:“看來你多了一個仇家。”

“正愁天下不聞鐵某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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