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宜剛卸完妝,房間門再次被敲響。
是傭人。
“初小姐,有一個送外賣的找您。”今天況特殊,氣氛張,傭人不敢胡做主,什麼事都請示一下才保險。
初宜狐疑地走出去。
對外賣小哥說:“我沒有點外賣。”
“是一位先生給你點的,說是你朋友。”外賣小哥抱怨,“一開始還填錯了地址,害得我送到明月路去了,如果不是他加錢實在多,這單子我都不想送了!”
明月路?
那是初父初母的家。
打開外賣袋,里面一大堆的冒藥。
是治嚨痛的就有五種,另外還有退燒、治鼻塞、頭疼的。
還有一包水果糖。
初宜幾乎是立刻想到了‘一位先生’是誰。
是駱恒!
電話里,撒謊說在家,撒謊說冒了,嚨不舒服。所以,他送了藥來,還送去了家。
因為他知道,并不把虞家老宅當家。
初宜捂住心臟,希能住腔里加速的心跳。
如今的駱恒,就像是一個鍥而不舍耐心極好的獵人,對初宜這個獵進行不計時間不問結果的圍剿。
虞意安雙眼紅腫的下樓來。
看到初宜的瞬間,突然抓起旁邊的玻璃杯向初宜砸過來!
初宜躲閃不及,就著手里這袋子的藥,向那玻璃杯砸回去,擋住玻璃杯的路線。
‘哐當!’一聲!
兩廂撞,隨即‘啪!’‘啪!’,兩個東西掉在地上。
藥全部從破碎的袋子里散落出來。
虞意安看到是藥,眼里閃過幸災樂禍,就高興初宜生病!
“駱恒聽說我有些不舒服,特地送來的。”初宜突然說。
虞意安氣得神兇狠毒辣,仿佛要把初宜筋剝骨似的,嚇得傭人不敢吱聲。
初宜卻是早就習慣了虞意安那偽善皮囊下真正的模樣。
笑了聲,蹲下把藥撿起來,拿在手里搖了搖,施舍般地問虞意安:“有治嚨痛的藥,你在床上了那麼久,也許你需要?”
“初宜!”
虞意安氣得尖。
差點要和初宜手,被一道聲音給呵斥住:“意安!”
虞意安看向走進來的虞意北,深吸一口氣,不甘前往醫院向虞家兩老賣好。
虞意北狠厲的瞪了眼初宜,沒有多說,也離開。
大概是為虞意安今晚的齷齪事善后去了。
初宜自嘲的勾了勾。
曾經視虞家兄妹為洪水猛,覺得他們太難纏。
如今才知道,只要不把他們當親人,那他們也就那樣!
看著懷里多到離譜的各種藥,初宜抿了抿。
當初,請了一個人,以‘前友’的名義給駱恒送湯。
如今,駱恒了外賣小哥,以‘朋友’的名義給送藥。
他什麼都沒有明說,可什麼都已經表達得明明白白。
駱恒已經知道,當初在醫院給他送湯的人是!
-
虞老夫人是刺激過度才暈倒,屬于虛驚一場,但是后續要好好休養調理。
初宜提著補湯到醫院,虞意安正伺候虞老太太吃東西。
走進一看,也是湯。
長白山人參燉烏湯,比這個冬蟲夏草燉鴿更名貴。
“小宜,都來醫院這麼久了,你怎麼才來?意安這個了驚嚇和委屈的都來了兩天了。”舅母說著,看了眼初宜手里的保溫桶,“意安在喂老太太燙了,你的就不用了。”
不給初宜賣一點好的機會。
初民起是婿,不好說什麼。古一梅看了眼怪氣的嫂子,對自己兒招了招手:“小宜,來。”
初宜走過去。
古一梅打開保溫桶,將里面香氣濃郁的蟲草鴿湯倒了兩碗出來,自己一碗,另一碗遞給丈夫。
“兒一番心意,外婆不喝,那我們倆喝了吧。”
一直沒來得及吃飯的虞和師凡氣得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初宜一轉頭,發現虞老太太正看著。
那雙充滿慈的雙眼,此時多了很多的復雜的緒。
初宜問心無愧,平靜的迎接對方的視線。
兩秒后,對方先一步撇開了眼。
顯然是心虛。
“你們先出去,我有話單獨和小宜說。”沉默的虞老爺子突然開口。
古一梅和初民起護在初宜前,不愿意。
初宜安的拍拍兩人的手:“爸,媽,我也有話想單獨和外公外婆說。”
離開前,初宜從虞意安臉上看到了計謀得逞的快意。
“小宜,意安愿意不追究你這次的過失,但你是年人了,必須為自己做過的事負責。”虞老爺子說,“元家執意履行婚約,意安不喜歡元睿明,元睿明也中意你,就你嫁給他吧!”
初宜聽到這話,到匪夷所思,但又并不是很震驚。
這的確是外公做得出來的事。
初宜沒有生氣,不疾不徐的說:“外公,我也不喜歡元睿明。虞意安和元睿明上床的事那麼多人都看見了,我再嫁給元睿明,外面的人會怎麼看虞家?”
虞老爺子拍案而起,怒不可遏:“怎麼想?你也知道怎麼想?是你把你姐姐送到了元睿明的房間!初宜,你沒有良心!”
“出事之前,虞意安才和元睿明通過電話,通話記錄都可以查到,這說明他們之間有聯系甚至有計謀。外公,您英明一世,虞意安說是我害,這其中的蹊蹺您其實都想得明白,可您就是偏袒虞意安!如果您執意認為是我害人,那報警,我不心虛。”
“初宜,你不孝!”
“以后舅舅一家出了事,我還是會給您養老,您放心。”
“你……你……”
虞老爺子氣得大口呼氣大口氣,手指抖的指著初宜。
“外公,喝口水緩緩。”初宜給虞老爺子倒了一杯溫水,“您放心,如果您也緒過激而暈倒,醫生絕對能及時趕來,保證您的生命安全。”
虞老夫人愧的閉上眼,留下懦弱的淚水。
那天晚上,是故意暈倒,想結束那一場鬧劇,想解救孫意安的困境。
原來外孫都知道了,難怪一向乖巧孝順的外孫都不愿意看一眼!
作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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