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州蹙眉，起道：“天啓崩塌？”

玄黓帝君說道：“旃蒙天啓塌了，很突然，聖殿派去了大量的修行者，聖殿四大至尊使者已經趕去了。”

“旃蒙對應何天啓？”陸州問道。

“赤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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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若天啓認可的是端木生。

陸州奇怪地問道：“天啓崩塌，新任殿首還如何進核，領悟大道？”

這方面他的確瞭解的不多。

十大天啓的形也不過十萬年，在上古時期，並不存在十大天啓之柱。十萬年過去，形了自獨有的系和規則。包括如今的太虛，除了大的地形和構造，與當初未昇天的太虛相差無幾以外，許多地方，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玄黓帝君有些擔憂說道：

“天啓從未知之地進太虛，只會坍塌下半部分……不過，下方如同源泉，缺源泉，對太虛而言，不是一件好事。這個倒是不用太過擔心，上半部分存留的力量，足夠持續一段時間。最大的問題是，太虛沒了天啓支撐，會加劇天道崩塌，到那時……“

陸州倒是輕哼道：

“塌了便塌了。”

“……”

玄黓帝君回拂袖，將道場封鎖，一臉無奈地道：“老師，您，怎麼能這麼說呢？”

陸州看了他一眼說道：“差點忘了，你是玄黓帝君。”

就是，天塌了，本帝君無家可歸，沒地方混了。

玄黓帝君點點頭。

陸州說道：“不用著急，塌了兩，還有八撐著。聖殿比你著急。”

玄黓帝君非常無奈地嘆息一聲，說道：“眼下也只能這樣了。您不去看看？”

陸州道：

“你剛纔說，四大至尊使者，都去了赤若？”

“天啓崩塌這麼重要的事，四大至尊第一時間就趕了過去，還帶了大量的聖殿士。一方面是調查坍塌原因，一方面是嘗試修復天啓。不過，修復的可能太低，大地的力量，相比以前，衰減了很多。”玄黓帝君說道。

陸州微微點頭說道：“隨老夫去一趟太玄山。”

“啊？”

即便是長居高位的玄黓帝君亦是愣了一下。

“你不願意？”

“不是不願意，而是那地方有諸多神莫測的兇防守。即便是聖殿，也不能隨意靠近。那裡是太虛出了名的地，整個太虛沒有一通往太玄山的符文通道。”玄黓帝君說道。

陸州說道：“老夫知曉一較爲蔽的小型通道。”

“……”

四大至尊使者剛好不在聖殿，這時候不去太玄山，何時去？

玄黓帝君問道：“您去那邊作甚？”

“許多事，老夫記不清了。總覺得應該要回去一趟。”陸州悵然若失道。

玄黓帝君能理解這種心。

那裡畢竟是老師曾經居住的地方。

十萬年過去，滄海化桑田，誰人不想回去看看呢？

玄黓帝君說道：“好，我便隨你走一趟。”

解開道場的封鎖，二人走出。

嗡……嗡嗡……地面出現細微的。只有修爲極高的人能覺得到，道聖以下對規則的領悟不強，很難知到靜。對於大部分人而言，和往常一樣，沒什麼變化。

陸州看到小鳶兒，海螺，和道裝扮的上章大帝，出現在附近。

左邊是道聖張合與黎春，以及量的玄甲衛。

“帝君，陸閣主。”

衆人見禮。

陸州指了下小鳶兒和海螺說道：“你們二人，隨爲師走一趟。”

們一起，一方面是兩人修爲已達道聖，另外一方面是潛意識裡覺得應該帶著們。

陸州說完這話，又一時想不起來緣由。

小鳶兒高興地鼓掌，說道：“終於可以出去啦，在玄黓都悶死了。”

後道說道：“我跟你們一起。”

“你去瞎湊什麼熱鬧？”小鳶兒問道。

陸州說道：“你想去，便一起吧。”

超級保鏢不帶著，那不是浪費嗎？

道躬道：“多謝。”

魔天閣衆人並未跟隨，而是留在玄黓，繼續堅持日常修煉，偶爾也會在玄黓做點事。

在陸州的帶領下，一行人從玄黓出發，朝著玄黓南方的凹陷之地飛去。

半日後抵達。

“前面乃是太虛有‘天坑’地帶。傳聞是當年魔神與高手戰鬥時留下。你們來這裡作甚？”道說道。

小鳶兒和海螺回頭，正要批評他胡開口。

玄黓帝君反而看了道一眼，說道：“你也知道這裡？”

道說道：

“何止知道。”

“說來聽聽。”玄黓帝君說道。

道想起當年的畫面，不自地起膛，出滄桑的表：“往事已矣，不提也罷。”

小鳶兒：“……”

小鳶兒出無語的表。

海螺反而態度平和地問道：“你見過魔神？”

“上古時期，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道說道。

“可你看起來很年輕。”海螺疑地道。

“老嘍。”道搖頭嘆息。

小鳶兒忍不住了，道：“差不多就得了。”

玄黓帝君眼神奇怪地打量了一眼道，並未多說什麼，便率先朝著天坑飛去。

陸州從上方飛過。

每當他掠過千瘡百孔的大地時，腦海中就會出現一些奇怪的畫面——天崩地裂，星河撼，滄海桑田，斗轉星移。

又有巨大的法，傲立於天地間，與諸多法，纏鬥在一起。

“下面果真有一通道。”玄黓帝君在前方停下，看到一個墨深坑中的紋路。

玄黓帝君揮掌印，掀開大量的泥土，符文通道了出來。

道皺著眉頭道：“你們是要去何？”

玄黓帝君回答道：“太玄山。”

道當即搖頭：“萬萬不可。”

小鳶兒道：“爲什麼？”

“那裡很危險，並非一般修行者所能停留。太玄山本是魔神的道場，魔神歸天之後，太虛將其列爲地。後來不知爲何，太玄山盤踞了大量的兇，其中不乏聖兇。除此之外，當年魔神爲了守護太玄山，留下了許多大道制和上古陣法，就連魔神本人也沒把握安全進出。”道說道。

“哦。”小鳶兒有些怯生生地道，“好像嚇人的。”

海螺說道：“你們經常說魔神魔神的……他到底是誰啊？”

衆人沉默。

陸州也沒有開口。

在場之人對魔神的瞭解，僅限於傳說，上章對魔神還算了解，但那都是過往，沒有走心。只有陸州，真切進了魔神的記憶，乃至修煉之中。

也許這世上沒有人比陸州還要了解魔神。

可是轉念一想，陸州對魔神的過往，長相，份背景的瞭解，竟是一片空白。

道說道：“沒人知道他什麼……早期，他的一些下屬，稱其爲‘帝’，後來一段時間修行界散落的典籍裡記錄其爲‘天王’，簡稱爲‘王’，再後來就是你們知道的‘魔神’了。”

玄黓帝君尷尬地看著道……

編，繼續編，老師就在你面前，看你能編出什麼花兒來。

道微嘆一聲，說道：“其實我倒是覺得，世人對他的稱呼，不太公平。什麼是魔，什麼是神呢？不管什麼名號，都只是一個代號罷了。若他真的十惡不赦，那些死在太玄山的追隨者，難道都是蠢貨？”

“我不認爲是這樣。能讓這麼多人死心塌地，必有其可取之。”道繼續道，“太虛昇天以後，我查過許多資料，研究過此人的一生，除了在修行一道上有很多無法解釋的謎團以外，並沒有像太虛傳言的那樣邪惡。”

“對了，遠古志中記載，他可能姓‘姬’，這只是他曾經使用過名姓之一。我推斷，他是最早誕生的一批人類之一，並無統一的文字符號，形氏族。”

說完道看向衆人。

衆人表不一，或疑或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