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神宮果然財大氣，連這里的妖都豪橫無比。

它里的臭老頭，應該就是那座水晶宮的主人吧。

妖培養都不算好東西，那這臭蛇里所說的沒啥好東西，對于他們這種探險者來說，也是一種機緣。

聶塤搖搖頭，似乎想到了什麼，問道：“你說這里有四大護教王的脈，我怎麼就看到了一種？”

暗曜蛇晃了晃尾，道：“萬殿中本來存放著四位護教王脈，分別是遠古暴蛇，七彩琉璃蟒，吞蝠，沖云蝶。”

“只不過當初大劫來臨，吞蝠，沖云蝶的脈被損毀，我將七彩琉璃蟒的脈守護好，帶著它一起陷了沉睡中。”

“那遠古暴蛇脈呢？”聶塤一怔。

暗曜蛇輕咳一聲：“其實當時萬殿里只有三大王脈，遠古暴蛇脈應該是暴君前輩追殺完敵人，又跑回來將脈留下，再度參戰去了。”

“暴君前輩，可是護教王中戰力最強者，當初第一戰，就連斬來犯之敵三位王者，染蒼穹，戰力驚天地。”

“何況有著暴君前輩的妻子，琉璃前輩輔助，二人相加，簡直是神擋殺神，在當時可是名武道大陸。”

暗曜蛇嘆著，眼中出追憶之。

聶塤想象著那種場面，也覺得熱沸騰。

聽臭蛇之言，七彩琉璃蟒和遠古暴蛇竟是一對夫妻。

想來也說的過去，各自都是巔峰脈，數量稀，想找到看對眼的同族，談何容易。

“話說，你區區一只八階妖，怎麼活得這麼久的？”聶塤道。

暗曜蛇哼了一聲：“殿主用大神通把我封靈脈之中，等到這次大世出世。”

聶塤了然。

毀滅前輩的也是封靈脈，渡過了悠久的歲月。

“說了這麼多，你準備什麼時候給我換？”

暗曜蛇看著聶塤，吐蛇信子，看起來有些迫不及待。

“你為什麼想要蛻變七彩琉璃蟒？”聶塤又問道。

暗曜蛇說它在封靈脈之前，就把七彩琉璃蟒脈給保護好了。

所以說，臨時改變脈不是一時興起，而是它確實對遠古暴蛇脈沒什麼興趣。

暗曜蛇眨了眨眼睛：“漂亮啊。”

聶塤：“漂亮？？”

“沒有別的理由？？”聶塤難以置信，一臉問號。

暗曜蛇認真搖了搖頭，眼中有著癡迷之：“當我看過琉璃前輩的真，我就覺得，世界上再也沒有比七彩琉璃蟒更麗的了，它是世間好之的象征。”

“相比下，我極端厭惡自己丑陋的模樣，它讓我自卑，讓我痛恨，我要不顧一切的擺它。”

“我等了好多年，終于等到了一個會換法的人，那個人就是你。”

暗曜蛇看著聶塤，出一祈求。

聶塤咽了咽口水。

他又意識到一點，這蛇不但是個人，格還有些奇怪。

生兇殘，狠狡詐的暗曜蛇，竟然會癡迷七彩琉璃蟒的到如此程度，甚至就為了單純的漂亮就愿意用危險的換法達到目的。

還有比這更離譜的事嗎？

書上是不是對暗曜蛇的記載真的弄錯了？

聶塤無語。

“等我的兩只妖換功，我就幫你換，材料也夠，能不能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聶塤與它聊了這麼多，最后答應了下來。

“謝謝。”

暗曜蛇沉默一會兒，才吐出兩個字。

聶塤啞然。

和它對話，和人類沒什麼區別。

破敗的殿堂里平靜下來。

聶塤獨自在一旁打坐。

暗曜蛇則是回到了黑暗中，即便它更喜歡明，但生本能讓它對明不適，這也是它最討厭自己這副軀的一點。

很快。

一天時間過去。

兩座大鼎依然沒有靜，卻一直保持著燃燒的姿態。

聶塤繼續等待。

與此同時。

外界。

沙漠中。

一個披頭散發的野人青年踏著黃沙前進，他眸中晶瑩剔，散發微，帶著奇異魔力，正是聶塤在千劫不滅塔之外見到的子！

他也來到了這片沙漠。

越幾座沙丘，子停了下來，眺遠方，眸中似乎倒映出了什麼東西。

子出淡淡的笑容。

“從進跡空間開始，我就到了強大靈的氣息，我能覺到，我跡之行的機緣就在那靈上，其他的機緣，都與我無關。”

子輕聲說道：“至于那四神塔，我闖了千劫不滅塔，再次蛻變，其他三塔，也必須去闖一闖。”

“不過眼下，我能到靈離我越來越近，絕不能放過。”

“究竟是什麼靈呢？我很期待。”

子了，繼續在沙漠中前進起來。

…

時間流淌。

又是三天三夜。

兩座大鼎終于出現了不一樣的反應。

白火焰大鼎上，出現一條雪白的飛天蟒，仙氣飄飄，如夢如幻，它不斷游在大鼎之外。

聶塤用全知之眼觀察白鼎，里面本已經空空，此刻卻開始出現一滴白，那白不斷蠕，仿佛有生命一般，有了壯大的跡象。

聶塤出喜。

他知道，九玄最關鍵的一關渡過去了。

接下來就是重塑九玄仙蟒軀的時候了，如果不出意外，九玄已經要功了。

聶塤又看向黑火焰大鼎。

鼎中還有一些在經著火焰的煉化，在一點的消失。

這是小蛇蛇還沒有被煉化完的胎，換換，必須將所有的凡胎煉化，重塑真，那才是真正的換。

換的不僅是，也是命。

“加油。”

聶塤默默說道。

“九玄仙蟒？這也漂亮。”

黑暗中傳來暗曜蛇的聲音，顯然它也在時刻注意兩座大鼎的況。

聶塤翻了個白眼，沒有理它。

…

在破敗殿堂頭頂的沙丘上。

野人青年一步踏上了這里，抬頭看著天空，正是在沙漠中到搜尋靈的子。

子低頭看著腳下，喃喃道：“除了這里，其他地方我都去過了，靈定然就在這下面。”

“靈我來了！”

子哈哈一笑，眼中有著狂熱，一腳踏下，附近沙漠生生沉下了幾米。

而他的影飛速沉地底，消失在沙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