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正回，平躺在草坪上。

向柏凱手舉到高空，幫小遮擋臉上的線。

小語重心長，“滕辛是你的弟弟，也是向的弟弟，只要他能懸崖勒馬，一切就都有得救，你們不要放棄滕辛。其實我能理解你的心，我媽當初被判刑，我們都以為我們此生不能再見了，但后面還是爭取到了寬大理的機會，只要人還活著，就有希。”

向柏凱點點頭，“我知道，我和向不會放棄滕辛。”

向柏凱面沉重了起來，“滕辛是怪我的，我能覺到。”

向柏凱繼續道，“那你呢？你會怪我嗎？怪我以前對你刻意疏遠。”

柳小搖著頭，“以前會，但是現在不會了，我了解了你上的重任，知道了你的苦衷，如果我是你，我也會做出跟你一樣的選擇，在國家和個人之間，總要有一個適當的取舍。而當年的你，的確背負得太多了。”

向柏凱欣著。

小抻了個懶腰，舒心道，“你已經回到我的邊了，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小忽然想起道，“對了，我差點忘了一件事，之前依菲拜托我，讓我幫找警局的人調查朱夢。我知道向一直在查朱夢的底細，如果警方那邊也幫忙查詢，應該會更快一點。”

向柏凱想了想，點點頭，“可以，這不是什麼大事，我之前也想過這件事，但是最近的瑣事實在是太多了，一件接著一件。”

柳小坐起，掏出手機，嘟囔道，“趁著我現在還有氣神兒，我要把剩下的事理一下。”

向柏凱跟著坐起，“什麼事？”

柳小說道，“先給姜生打個電話，代一下工作上的安排。然后再給柳佳琳打個電話。”

向柏凱意外道，“柳佳琳？”

柳小指著自己的腦袋瓜，“讓我一頭磕在舊傷，我還沒找算賬呢！前幾天我子虛弱沒倒出功夫，現在我一的勁兒！”

向柏凱看著柳小有仇必要的樣子，忍俊不，他的眼睛笑了月牙彎彎，他就看著柳小表演。

柳小先把電話打給了姜生。

電話很快便被接通。

兩人簡單寒暄了幾句，柳小直主題，“生總，我最近一段時間需要養病，所以我想著，這段時間您把我的工資停了吧，等我康復以后，再正常算工資。”

姜生說道，“你不用考慮這些事，你是公司的老功臣，薪資會正常給你發，不會克扣。你只管安心養病，什麼時候康復痊愈了，什麼時候回來就好。”

柳小慚愧道，“這樣不好吧，我之有愧，要不您還是給我停了吧，不然公司里的其他職員，會鬧緒。”

姜生說道，“敢鬧緒的人，讓他離開公司就好，我也正好借此機會讓他們明白，你所擁有的特殊待遇，是因為你此前三年的賣命拼搏換來的。”

姜生斷然道，“這件事就不用商量了，個時間我去看你，你好好修養。”

柳小道著謝，想起道，“對了生總，去日本外派的人選，我已經讓方非煙提給您了，不知道您看過沒有。”

姜生說道，“看過了，你的眼和我一致，備選的三個人，都是我之前考慮過的。安心養病吧，公司這邊我已經讓馬唯安排好了。”

柳小默默在心里松了口氣，“謝謝生總。”

掛斷電話，柳小轉過頭，沖著向柏凱笑嘻嘻，“工資照發哦！”

向柏凱無奈一笑，“你還跟小時候一樣，多賺一分一都會很開心。”

柳小聳聳肩，“你不懂，如果你也從小窮到大，你就會知道那一分一有多重要了。”

柳小低頭擺弄手機，噼里啪啦敲擊著手機屏幕，在界面輸著長篇大論。

向柏凱探著頭，皺眉道，“你寫什麼呢？打這麼多字。”

柳小邊敲邊道，“我在痛斥柳佳琳的種種罪行！我要發朋友圈！之前是我忙，沒空搭理！現在我也不上班了，每天閑得要死，我得好好跟算算賬！新賬舊賬，一起算！”

向柏凱哭笑不得，“你所謂的算賬，就是寫小作文啊？那你還不如讓我和向去打一頓。”

柳小敲字的速度，就快把手機屏幕出火星子了。

兩只眼睛發著狠，死死盯著屏幕，傷的腦袋瓜這會兒也不疼了，腦子轉速飛快，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條地羅列著柳佳琳的十幾宗罪。

敲字的同時，還不忘在里罵罵咧咧，像個弱弱的小潑婦，還是特講邏輯的小潑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