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酒算什麽!
於是唐時琬地捎上了桌上還剩的半壺酒,連同唐時語要的那一杯,一起都給了蕓香。
唐時語哭笑不得,不過倒也真是幫了大忙。
抄起酒壺,把壺蓋拿下來,裏麵的酒盡數都潑在了顧辭淵的前,又倒了一半的杯中酒,留了一半。
濃重的酒香頃刻間蓋住了淡淡的腥味。
蕓香差點尖,“姑娘!”
年卻不如山,淡定地倚著石柱,眼中似水。
唐時語留下了酒杯,將酒壺遞了過去,“悄悄放回去,莫要讓人發現了。”
蕓香呆呆地點頭,目掃到顧辭淵含脈脈的眼神,渾打了個寒。
主子們午膳時出去了一趟,一個兩個都變得不太正常了。
有人走進,又路過離開,唐時語抬頭看了看天,心道差不多了。
扶著顧辭淵起,離開前還看了那柱子一眼。
嗯,很好,看來是幹了,沒有跡印在上麵。
耳邊響起一聲輕笑,唐時語轉頭瞪了他一眼。
咬牙切齒,“等給你收拾完爛攤子,看我回家怎麽收拾你!”
顧辭淵愜意地瞇著眼,手臂搭在的胳膊上,極小部分的重量在的上,腳步踉蹌,帶著點鼻音,懶懶地開口:
“姐姐,阿淵的隨你置。”
“……”
“胡說八道!胡言語!口無遮攔!不、不知恥!”紅了臉。
他側頭嗅著香甜的發香,隨口敷衍,“是,姐姐教訓的是。”
唐時語忍了又忍,才沒有把他扔在這自生自滅。
蕓香候在主院外不遠的一條僻靜小道上,見兩人慢悠悠地朝這邊走,趕忙迎了上去。
唐時語把酒杯遞到蕓香的手裏,又接過手裏的糕點,將其中的幾塊碎扔在地上,又踩了幾腳,剩下的兩塊包進了幹淨的帕子裏。
示意蕓香扶著顧辭淵,自己邁步進了主院。
蕓香往前走了半步,顧辭淵冷冷地瞥了一眼。
他功地把對方嚇到之後,自己靠在了一旁的樹上,閉目養神。
唐時語到了主院,站在門口東張西,神焦急,還是孫嬤嬤眼尖看到,趕迎出來。
“大姑娘有何事?”
唐時語不好意思地笑著,“嬤嬤,真是不好意思,方才我不是說弟弟在外麵等我嘛,我出去就到他了,結果看到他醉醺醺的,顯然是酒意上頭了。這傻孩子太實誠,這麽難還非要來接我。我就陪著他去散了會酒氣。”
孫嬤嬤認真地聽著,聽到毫無緣關係的一對姐弟還能這樣要好,十分容。
唐時語繼續說道:“我代了丫鬟去拿幾個糕點來,想讓阿淵吃點東西胃裏還能舒服些。”無奈地歎了口氣,攤開手裏的帕子,裏麵的糕點所剩無幾,還都碎了好幾塊,“我那丫鬟太莽撞,腳下被拌了一跤,不僅把糕點弄碎了一地,還把阿淵手裏的酒杯弄灑了,大半杯酒都潑在他上。”
孫嬤嬤瞄了眼那帕子,哎喲了一聲,“那得趕快讓公子換裳才是!那酒黏黏糊糊的,在上不好呢!”
唐時語點點頭,神懇切道:“我來就是想找嬤嬤幫個忙,看看能不能借一套服出來,我拿去給弟弟換上,不挑是什麽料子的服,下人們穿的也可。”
孫嬤嬤趕忙招呼丫鬟去取一套王爺不穿的舊裳過來,又轉頭安唐時語,“我們王爺年輕未發福時量和公子差不多,穿上該是沒什麽問題的,姑娘就放心吧。”
唐時語回憶了一下今日匆匆一見過的胖嘟嘟的明王,沒忍住笑出了聲。
“王妃和郡主那邊我會去打好招呼,公子若是難得,換完服稍作休息再離去吧。”孫嬤嬤看了眼天,“哎喲,這天兒怕是不太妙,隻怕晚時會有場大雨啊……”
唐時語也轉頭看了看天,此刻烏雲慢慢了過來,黑漆漆的,看著有些嚇人。
眸微閃,彎了彎,聲道:“這大雨下了也好,都說春雨貴如油,天降甘霖是好事,隻是這雨水衝刷了土地……”
頓了頓,眉宇間盡是抱歉,“阿淵就在院外往西走十幾步路的小花園旁,那裏還有散落在地上的糕點沒收拾,就怕被水一衝,衝到院裏就不好了。隻得煩勞府上的丫鬟快清掃一番,免得大雨將那些髒東西帶到這邊。”
孫嬤嬤笑道:“姑娘莫要擔心,這些都是小事。”
說話間,一個襖小丫鬟把裳帶了過來。
唐時語激地接過,由著這個丫鬟帶路,去客房那邊稍作休整。
孫嬤嬤看著唐時語離去,轉頭人跟著去輕掃,自己進了屋,去向王妃稟報。
襖小丫鬟領著他們一路往客房那邊走。
“貴人安心在這裏休息就是,有需要可以我,我就候在外麵。”
唐時語笑了笑,“好,多謝。”
小丫鬟連忙擺手,“奴婢該做的。”
說完便退了出去。
唐時語站在外間,看了看一旁的屏風,上麵映著年更的影。
即將共一室,告白以後的第一次獨,還真的有些張。
唐時語緩緩舒了口氣,輕咳了聲,“蕓香,你去通知一下我大哥那邊,他不用擔心,我們就在這裏休息一會。”
“是。”
看著蕓香離開,房門被打開,外麵的天空烏雲翻滾,一陣狂風湧,門又被艱難地合上。
唐時語的手了急促跳的心口,屋中的寂靜加劇了的忐忑。
閑雜人等都退去,顧辭淵從屏風中繞了出來,三步並作兩步,到的麵前。
唐時語眼前一花,在驚訝的眼神裏,年雙手捧住的臉,不由分說地吻了下去。
十分強勢,作迅猛。
又是一個格外綿長、纏綿悱惻的熱吻。
一回生,二回,三回……就有些難以把控了。
唐時語不太懂,明明大家都是新手,為何表現出來差異如此之大?
還未學會新知識,他已經能練運用並樂在其中了。
雖然不得不承認,這種事確實讓人快樂。
他在上磨夠了,就靈活地打敵人部,即便這已經是兩人第二次會麵,但依舊僵在原地不敢彈,不知所措。
幸好顧辭淵是個合格的老師,引導者。
沒一會功夫,就了子,全靠年有力的臂膀支撐。
二人切磋完,再分開時,呼吸都不穩。
顧辭淵不舍得與分開,但再放縱下去,怕是又要失禮了。
他引以為傲的自製力一而再地被瓦解,如今已能泰然麵對。
他抵著的額頭,溫度比要高上許多。
兩人的姿態極盡親,唐時語輕輕息,睫一直在。
顧辭淵眸間墨翻湧,手指輕輕按在那顆淺褐的淚痣上。
他反複挲著,目繾綣、依。
他啞聲問:“阿語,你是我的了,對嗎?”
這話說出口,他的心就得不停。
這世間對他最有的一件事,便是擁有。
終於在這一天,讓他等到了。
可唐時語卻搖頭,輕聲反駁:“不,你才是我的。”
向來與世無爭,唯有這件事,格外堅持。
年有著超乎他年齡的沉穩和縱容,聞言也沒有半點驚詫,如往常一樣順從道:
“好,我是你的。”
唐時語滿意地笑了。
顧辭淵虔誠地俯,炙熱的吻落在的右眼尾。
“你好像……很喜歡我的淚痣?”
他笑了笑,如實道:“阿語的一切,我都喜歡。”
不是話,也不是哄的。
哪怕上一世的殘缺,不再完,最麗的地方都被人殘忍地奪走,他也。
殘破不堪的、,更忠於獨一無二的靈魂。
好像是毫無緣由的,第一次相遇時,他的靈魂就被吸引,好似天生就該與契合,生生世世,都該在一起。
唐時語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麽,隻能從他愈發炙熱且堅定的眼神中,讀出濃濃的意,像是不風的蟲繭將包裹。
那眼神攻擊太強,赧然地避開,可心卻著與他對視。
哢嚓一聲,外麵炸下一個驚雷。
唐時語嚇得抖了抖子,一雙溫暖的大手捂住了的耳朵。
抬眸,撞進了他含笑的黑眸。
剛剛彼此通曉心意,外麵天暗沉,雷聲震耳,隻有他們兩個人的屋子裏,曖昧的溫度節節攀升,一不小心便會失控。
這次是唐時語了蠱禍,慢慢靠近,耳畔心如擂鼓。
一番糾纏,再度分開。
經過再三驗證,可以確定,瓣紅腫麻的覺並不陌生。
唐時語眉心微皺,著,疑道:“你怎麽會如此……技藝嫻?”
顧辭淵默了片刻,心虛道:“大概是……勤學苦練、能生巧。”
唐時語:……?
作者有話要說:學?跟誰學?
練?和誰練?
emmmmmm值得深思。
還有一更呀可能晚上6點左右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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