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淼淼和張詩敏沒想到酒量那麼差,抱歉地送表兄妹到大門,陳大公子和張大公子亦一同和吳子森告別,相約下次相聚的時間。
蘇眉打開著馬車的窗子,趴在窗邊跟好友道別,說著說著還要掉眼淚,愧疚得不行:“我對不住你們,下回再見你們,我一定記起來。”
喝多了的小姑娘云里霧里,再次酒后真言。
陳淼淼和張詩敏一頭霧水,都當是真醉得不輕,沒有深想。
陳大公子跟吳子森話別后越過他,把用干凈水囊裝著的解酒湯遞到蘇眉跟前,極力著臉上的熱氣道:“三妹妹,舍妹頑皮,灌你喝了那麼些的酒,實在抱歉。這解酒湯是府里廚房的獨門配方,比外頭都好使些,你路上喝一些,應該就不會那麼難了。”
“還是陳兄考慮妥當,謝過陳兄了。”吳子森大大咧咧地道謝,讓陳大公子一陣愧,逃也似地重新回到妹妹邊。
見大家面如常,暗暗慶幸那番關心的話有妹妹在里頭而冠冕堂皇,沒把心思在別人跟前顯現出來。
蘇眉就此別過,吳子森騎著馬,十份郁悶地瞥了馬車好幾眼。
差點差點就要捅婁子了,他不該讓表妹喝酒的!
酒后吐真言,真的不騙人!
吳子森懊惱著,領頭剛走到陳家胡同口,被一人攔住。
他們一行停了下來,他和蘇眉就聽到林以安的聲音從早候在此許久的一輛馬車響起。
“眉眉,要與我共乘嗎?”
吳子森還沒反應過來他怎麼就下山來了,蘇眉已經掀了簾子跳下車,朝著那邊過去,里還喊著夫子。
林以安在車門邊撈一把,將拽了上來,奇怪地盯著道:“什麼夫子,又胡言語什麼?”
蘇眉見著他就沒有骨頭一樣挨了過去,臉頰在他肩頭蹭蹭,去聞他上那淡淡的熏香味,無由來的覺得踏實。
“夫君就是夫子。”出指頭,虛虛點了點他。
挨近了,才發現喝了酒,味道倒不薰人,反倒帶著一子果子的清香,有甜甜的味道。
他把人從肩頭拉起來,左右打量,氣笑了:“可真行,一眼不見,醉貓了,還把人送的東西揣口呢。那麼寶貝?!”
蘇眉晃了晃腦袋,低頭看自己前,忽地就笑得燦爛,那青蔥似的手指朝自己一指:“夫君看,大圓瓜!它自個長了!”
林以安就忍不住扶額,真是醉的不輕,說的話越發火辣得讓人面紅耳赤。
一出剛上演下一出接著而來。
夫君喊出來后,也回想起自己正生他氣,把他猛地推開,自己氣呼呼坐到他對面。
“陳家哥哥真好,人果然長的好看,才學也好,不負盛名。張家哥哥也好,那雙桃花眼也太溫了,我特意問了敏妹妹,張家哥哥還沒說親,大我兩歲,配我似乎也不錯。”
了醉貓的小姑娘還不忘打擊報復,掰著指頭開始數別的男人家的好。
林以安即便知道醉了,亦被說得太一跳一跳。
更何況,他親眼看見陳大公子給遞那個水囊,如今還揣著呢!
離開莊子這兩個晚上,他就沒睡踏實,那種牽腸掛肚從來沒有過,才有他急急追回京。
然而小娘子還真的去賞別的男了,瞧連人家桃花眼都看得真切呢。
“眉眉,過來。”他氣得有些咬牙切齒,聲音沉了下去。
蘇眉呵呵一笑:“不去,你個糟老頭子。”
林以安煞時挑了眉,胳膊一就把人撈到懷里,按著肩頭不讓,低頭在耳畔道:“眉眉剛才喊我什麼?”
“三叔是糟老頭子。”
林以安真真被氣得心臟疼,抬了下,讓看清楚自己:“你瞧瞧我怎麼就老了,眉眉,我今年八月才及冠!”
“嗯……比陳家哥哥還年長。”
林以安倒吸一口氣,把往下的小姑娘一把托起來,抓了的手放邊輕輕啃一口,發泄一般。
蘇眉被他咬了指尖,整個人都跟著了一下,低頭瞧見他晦暗不明的目,有些張地咽了咽唾沫。
“眉眉說,該喊我什麼。”
他異常認真,俊朗的五是與平素溫相反的霸道。
那一句不是詢問,而是威脅。
蘇眉心頭一跳,本就滾燙的臉頰不知為何更燙了,那熱氣讓連眼眶都潤起來。
了,還是掙扎了一下問:“那你在意我嗎,你是不是醋了……”
那麼在意他,可離開他卻不阻攔。
好傷的心。
林以安一愣,低頭又去吻了吻的指尖,長嘆一聲:“在意啊,不在意又怎麼能日思夜想……”趕回京,在這胡同口守株待兔!
本還幽怨的蘇眉頓時彎眼就笑了,邊笑著邊趴到他肩頭,在他耳邊喊:“以安哥哥……”
那一聲哥哥又又甜,化作麥芽糖一般,纏綿在林以安心尖上。
作者有話要說:早起的咕咕有更新,五點就起來碼字的我驕傲得抬頭!
昨天欠的債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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