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轉念一想,也能理解了,姜氏雖然無主了,但是勢力依舊龐大,不是那些姜氏族人的,而是前國師的。
蕭彌月是姜姮的人尋回的,如今回國大瀾皇室,能依仗的只有姜氏的勢力,想要穩坐大瀾至尊之位,就必須要讓姜氏留存和榮盛,這也是對姜氏勢力的尊重和安,只有這樣,那些忠于姜姮的人才會忠于。
如此一想,云懇倒也不強求了,反正只要不會有掌政國師,姜氏再榮耀也不會和當初一樣著他們。
其他的不重要,能得到權力才是最重要的,何況,有些事,還可再圖。
而他如今也沒有別的選擇,不可能讓云氏跟著長老會和南宮頤作死。
云懇跪下俯首:“臣下領命,希帝姬以后眷顧云氏。”
等云懇離去,一襲黑袍的扶自暗而來,扶已過而立,看似穩重且嚴肅,實則對蕭彌月,一直都是包容且隨的。
“師妹像是很賞識這位云主?”
蕭彌月看去,莞爾輕笑:“大師兄不覺得他很有趣?”
“何以見得?”
蕭彌月狡黠一笑:“他或許看上了我哦。”
扶:“……”
“師妹一如既往的自信。”
蕭彌月沒好氣道:“我說真的,云懇當初為了姜氏的勢力,不惜答應和姜嬛婚,說明他對于這樣的帶手段是很樂意的,做國師君和做帝夫的差別也不大,何況我好歹也是這樣一個絕,他會這樣想不是很正常的麼?”
扶調侃:“他不是知道你以前在燕國的份?既然知道就該知道你是有夫之人,怎麼會有這種想法?難道他覺得他抵得過那位燕國攝政王?”
蕭彌月撇:“我都回到這里了,連我自己都以為我和嬴郅不會有牽扯了,難道他不會這樣以為,我擺明了是要做帝的,嬴郅又是那樣的份,說不定他會以為我倆崩了。”
扶似笑非笑:“所以你和那位攝政王真的崩了?”
蕭彌月愣住,一時沒有回答。
回來這些時日,其實每日都會想到他,知道自己暫時是放不下他的,但是也沒有去想太多,也不知道和嬴郅以后會如何,不知道最終嬴郅是怎麼想的,離開的時候,他只叮囑一切小心,卻并未再說其他。
他們的最后真正談,便是他會燕京那日,說的那些話。
半晌,喃喃一句:“誰知道呢?”
扶挑挑眉,笑了一下,不在多說云懇,又飄然而去。
他走后,蕭彌月的心卻因他提及嬴郅而了,總覺得他是故意的。
南宮頤和長老會確實很快就暗中謀對付蕭彌月的計謀,可不管他們有什麼計謀,云懇都全然報給了蕭彌月。
南宮頤的大婚還是原計劃舉行,哪怕大家都知道這個帝做不了多久了,可都還沒擺到明面上,的大婚是大事,不能隨便更改取消。
南宮頤的帝夫是夏侯氏的兒子夏侯琛,他的父親便是當年南宮姣的未婚夫,南宮姣死遁后,夏侯琛本來是要和先帝婚的,可他不愿意,然后就此沉寂,也不知道何時婚有子的,突然在十幾年前曝出有個兒子,但是夏侯琛的親生母親卻不知是何人。
也是因為這樁事,皇室虧欠了夏侯氏,所以如今夏侯琛了南宮頤的帝夫。
南宮頤和長老會各家就打算在大婚這一日除掉蕭彌月,當然不是直接殺蕭彌月,而是讓人制造一場大型刺殺攪婚事,趁誤殺蕭彌月,而一旦謀得逞,這些人會被查出是姜氏舊部,想要扶璃月帝姬上位,所以想要除掉南宮頤,沒想到會誤殺了璃月帝姬。
按照這些人的計劃,當日南宮頤是要傷命危的。
蕭彌月打算將計就計,讓南宮頤死在這一天。
這一日很快就到了,瀾都上下氣氛卻極其詭異,因為南宮頤已經盡失民心了,大家都等著璃月帝姬撥反正將這個疑似謀殺了前國師的罪人拉下來,的婚事自然沒多子民開心的。
帝婚是要和帝夫一起坐著花車游街且到神臺祭天的,蕭彌月作為如今尊貴的帝姬,車駕跟在了花車后面,就在去祭壇的途中,一個比較好手的路段,涌出來大批刺客,襲擊了隊伍。
不只是刺客,還有諸多暗箭來,接連有人中箭倒下,頓時場面大了。
蕭彌月的車駕,了冷箭聚集的地方,蕭彌月巧妙地避開了重重冷箭,卻又被幾個偽裝尋常刺客的該收圍追堵截的纏斗,可這些人小看了,現在的武功力已經接近當初了,當世有敵手,這些人想殺簡直是異想天開。
但是蕭彌月并沒有殺這些人,而是一個個都打重傷。
這樣厲害,震驚了所有人,也打了計劃。
而更打計劃的是,本來被他們以為攔截住了一時半會兒趕不來的青凰衛趕來了,整整五千人,將這一番局圍了起來,眼看局面如此反轉,南宮頤的人和六大家族的人哪里還坐得住,他們知道自己中計了,也只能孤注一擲的豁出去,當即下令他們的人殺,于是,兩方廝殺更甚,不斷有人死去。
源源不斷的有殺手襲擊蕭彌月,倒下一個來一個,六大家族到底底蘊深厚,豁出去了自然不容小覷,派出的都是多年培養的高手暗衛饒是蕭彌月安排的人也陸續加了戰局,還是膠著了久,廝殺和屠戮,在這斷寬敞的街道上不斷籠罩彌漫。
就在這時,一個反轉讓蕭彌月都有些猝不及防。
南宮頤被殺了,手的人竟然是夏侯琛!
當夏侯琛提著南宮頤的尸跳上高喝止戰局的時候,大家都震驚得停了手。
南宮頤死了,贏家只能是璃月帝姬,這場廝殺便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
蕭彌月還沒從夏侯琛手刃南宮頤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奚紜和姜念一起趕到,稟報說已經帶人將六大家族的府宅包圍,將各家的族人都控制了。
稟報聲是奚紜故意放大的,驚駭程度也不亞于南宮頤的死。
六大家族的人都沒想到,蕭彌月竟然還安排了人包抄他們的家族府宅,來了一招釜底薪,這樣一來,幾乎住了所有人的命脈了,誰還敢輕舉妄?
南宮頤的人和六大家族的人都紛紛降了,被青凰衛和蕭彌月這邊的手下暗衛控制住。
眼見局面控制下來了,蕭彌月看向仍在高的夏侯琛對上了夏侯琛凝視著的目。
夏侯琛已經放下了南宮頤的尸,但是卻一直看著,那眼神很殤,是蕭彌月怎麼都看不的復雜晦,但是好像是很欣高興的。
蕭彌月就這麼不由自主的和他對視著,渾然愣了神,因為局面控制住了,奚紜等人忙查看現場傷亡,一時間,大家都有些松懈了。
突然,夏侯琛猛地移開目看向一,驟然一喝:“住手!”
同時,他也突然輕功躍來撲向蕭彌月,蕭彌月這才到一強烈的殺氣,堪堪反應過來,也已經的被綁架,因為被夏侯琛撲倒在地了。
而夏侯琛,被一支短箭刺中了,斜刺背后心臟的位置。
蕭彌月只覺得天旋地轉,稍微回神過來時,人已經躺在地上,夏侯琛側趴在一邊吐,傷很重,痛得面目猙獰。
姜念已經迅速躍上暗箭來的地方,揪下來一個人。
蕭彌月認得,那是夏侯旌,夏侯琛的父親,南宮姣的前未婚夫。
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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