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嬛被弄回行宮不久便醒了,一醒來,便砸了很多東西。
云懇本來在和北瀾一起來的那些員談事,聽聞姜嬛醒了,還大發脾氣砸了東西,只好暫停議事,來看看姜嬛。
一進來,險些又被姜嬛砸過來的花瓶砸到還好他武功高,抬手輕輕的就接住了花瓶。
然后,看著一臉怒容的姜嬛,再看看地上的狼藉,他冷了臉。
“國師這是在做什麼?還嫌你今日不夠丟人?”
姜嬛怒斥:“放肆!云懇,誰給你的膽子敢這樣對本尊說話?!還有,你竟然敢將我弄暈,以下犯上,你想死是麼?”
云懇沉著臉諷刺道:“國師,我的生死,只怕你定不了,倒是你今日所做的事,丟你自己的人便罷了,還丟了大瀾的面,此事一經傳開,大瀾與你必定淪為笑話,這個時候,你倒是還有心責問于我?”
“你——”
姜嬛也知道自己今日鬧了的笑話,可這又如何?又不在乎!
只在乎自己的心喜惡,反正別人笑話樂當面笑話,背后的詆毀,對沒有任何影響,難道還能讓當不了這個國師麼?
不,的位置比帝還穩,因為姜氏嫡脈只有了,姜氏那些族人都被姜姮清理誅殺過,剩下的不足為懼,本威脅不了,除非有了孩子,有了繼任者,的地位才會有威脅。
云懇道:“今日這件事,國師還是趕想好如何補救影響,如何對國中代吧,國師難道以為為掌政國師,只需要尊榮使用權柄就可以了麼?你在國中如何蠻橫跋扈都無傷大雅,無人敢置喙什麼,可到了他國你還這樣毫不收斂,可知你的一言一行都與大瀾的榮辱面息息相關?”
姜嬛不屑冷笑:“那又如何?我為什麼要補救這種事?我想如何就如何,他們要笑就笑了,我又不在乎,誰也不能把我怎麼樣,更不敢當面指責質疑我,云懇,你在這里管我的事,否則就算你是云家子,我也不會饒你。”
云懇淡淡道:“國師還是不明白,你不是前國師,即便你繼任了的位置,可的唯我獨尊和不容置疑你效仿不了,那是以能力手腕和治國才能給自己贏得了那份說一不二的底氣,可你算什麼?既然沒這個能耐,便擺出這份架子,否則長老會就算廢不了你這個國師之位,也能讓你名存實亡!”
“你放……”
心慌燥怒,剛想呵斥云懇,又被云懇打斷:“還有,你不愿我管你的事,你當我想管?若非我被選中要與你婚,有監督你之責,也要維護國家利益和尊嚴,你怎麼作死我都懶得管,可既然你我綁在一起了,你就在我面前擺這個架子,你嚇唬不了我,不過徒勞惱怒罷了。”
說起這個,云懇便滿心厭惡。
這兩年,姜嬛越來越不住長老會,長老會的各家家主也都看出了的空有其表實則草包一個,本沒辦法執掌大權治理江山,便暗中施,讓姜嬛舉步維艱,可惜帝是個聰明的,到底是前國師的學生,學了前國師的那些謀略手段,竟然幫著姜嬛化解了重重麻煩,可也因此,他們長老會和帝國師算是對峙上了。
為了化解兩方的矛盾,達國政上的聯盟融洽,不僅帝的未婚夫定了長老會的夏侯氏之子,連國師姜嬛的未婚夫也得從其他五家中選一個,幾經擇選,最終定了他,因為他脾適合,而他不屑于姜嬛,姜嬛拿不了他。
就像夏侯氏的夏侯琛心思難定深不可測,很適合配給帝一樣,看中的都是相克,既能互相掣肘,也能讓雙方都無法一心。
現在婚約還沒公開,但是也已經定下了,若不是有這次出使燕國,估計已經再準備婚儀了。
而這次來燕國,真正的目的就是歸還疆土達盟約,其實一開始帝和姜嬛提出此事的時候,長老會是覺得荒謬可笑的,前國師費心贏得的疆土竟然要這樣無端奉還?簡直是離譜,也是恥辱,可得知東越要求娶衍國公主達聯姻結盟,他們考慮再三,只能任由帝和姜嬛做這件事。
他跟著來就是為了監察管制姜嬛,盡力促和燕國的和談,盡量破壞燕國和東越結盟,若是破壞不了,就務必要也達聯盟,絕不可被孤立在外,尤其要化解前幾年那一仗造的兩國矛盾。
可如今目的未,隨行的員便屢屢有人持反對意見,此事便有了阻礙不好強行去做,姜嬛幫不上忙便罷了,還屢屢鬧出事,讓事態更加復雜。
他真想掐死這個人,一了百了。
提起婚事,姜嬛也窩火煩躁,索不說了,只問:“那把我弄暈之后,場上況怎麼樣了?你不會替我認下那件事了吧?”
云懇冷臉咬牙道:“不然能如何?跟你一樣不認賬?你做得出這等無恥之事,大瀾丟不起這等臉面,否則何以立足當世,何以面對臣民?”
姜嬛臉扭曲了,指著云懇怒罵:“你……誰讓你自作主張的?云懇,你不要以為你是我未婚夫就能做主我的事,你這樣僭越,我可以殺了你!”
云懇不耐煩道:“我說了,你殺不了我,說這些沒意義的狠話,要怪就怪你自己蠢,無能還招惹人,簡直貽笑大方,我就不明白,那榮王夫妻兩個跟你無冤無仇,你何以特意去招惹他們?”
姜嬛別開臉,也不耐煩道:“不用你管!”
云懇冷笑:“行,那你就好自為之吧,剛才剛醒來,你發脾氣砸東西便罷了,我一會兒就讓人收拾干凈理好,但是往后不要再鬧出這些丟人現眼的事了,這里不是大瀾你的地方,是燕國行宮,你剛鬧出這些事被弄回來,醒來便砸了這麼多東西,傳出去又是一場笑話。”
說完,他也懶得再管姜嬛,厭惡的掃了一眼,便轉離開,他還有事要和那些隨行員商議,沒空在這里理會的瘋病。
可他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姜嬛突然咬牙切齒的聲音。
“我要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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