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仲彝當即扶著母親坐下,熱茶為母親送上。
“媽,父親犯了不可饒恕的錯,不論你怎麼做,我都支持你。”
三太再問:
“你只管跟媽媽說實話。”
顧仲彝停頓片刻后,坐在母親邊,低聲道:
“媽,爸爸外面都是逢場作戲,這里才是他的家。我相信父親從來沒有想過舍棄我們,但凡家和別的做選擇,父親一定選擇家。媽,男人就是這樣,您千萬別氣著自己。”
三太閉目,后靠沙發。
深吸口氣,輕輕吐出。
顧仲彝立馬在母親邊坐下,輕聲的勸:
“媽,您別往心里去。我雖然與父親向來意見不合,但男人,家與外人分得清楚。人可以有很多個,但妻子只有一個,家只有一個。媽,您在父親心里,是不同的,您也沒必要去生那些不流的人的氣,不值當。”
三太睜開眼,緩緩道:
“那是什麼樣的前提?尋花問柳我幾時當真了?他若真是逢場作戲,今天理這事的,就是你,年輕時候我沒管過他,現在一把歲數了,我至于管他?”
顧仲彝聽他媽這話中有話,當即問:
“媽,您這什麼意思?”
三太目涼幽幽的看著進來的丈夫。
“要不,你跟兒子解釋一下,你是了真,還是只是逢場作戲?”
顧三叔也知道三太在氣什麼,那麼生氣,想必該知道的、不改知道的,都知道了。
但,男人嘛,矢口否認就是與生俱來的。
否認過失、不見棺材不掉淚就是天。
顧三叔狡辯道:
“外頭的人,還能當真不?我可是有家室的男人。再說,我也知道,我這個年紀就該悠著點,以后堅決不再外邊兒來,我門兒都不出,就家里陪我的夫人,行不?”
顧三叔說著,一瘸一拐走近妻子,靠在側,想一點位置。
坐在三太另一側的顧仲彝,立馬起往邊上移了下。
可三太這當下卻并沒有跟著移。
顧三叔沒辦法,只能在夫人與兒子中間。
“好了,我貌如花的夫人,別氣了,嗯?”
顧三叔的手一搭在三太肩膀,三太立馬將他拍掉。
“拿開!你自己不覺得惡心,我可覺得!”
顧仲彝起坐在對面,看看母親,又看看父親。
“媽,我相信爸在這方面有分寸……”
三太沒理兒子,轉向顧三叔。
“男人都喜歡年輕小姑娘,我知道,我年老衰,我比不上那些年輕有活力的小姑娘。你們男人喜歡玩新鮮,玩刺激。”
“可我沒想到你玩的與眾不同,跟你同居的人今年也四十六了,怎麼,比我年輕多?你睡了那人不算,你連兒也睡,兒的同學你也睡,你這下半的玩意兒現在還意氣風發得很啊,啊?”
“那些個出差帶在邊的小狐貍,我都沒看上眼,今天只帶了幾個跟你常見面的。只不過,你這口味我真是意外啊。”
三太話落,又看向兒子。
“知道嗎?你爸長期保養了個婦,四五十歲了,看著也沒比你媽年輕,可得你爸爸的眼。他在外面跟那個有夫之婦同居的時間,可比在家里的時間多多了。”
“算是雨均沾,母倆都是他的人,邊的朋友、同事,都在他的爪牙之下。”
三太冷笑,冷冷看向丈夫。
“你自己說,對那對母是不是與眾不同?”
顧三叔沒接話,人生氣,語氣一點,哄哄就是了。
三太一聲長嘆,輕輕靠在沙發扶手上,頭疼。
“那個人,是你年時得不到的人吧?男人啊,到底是鐘,還是不鐘?”
三太頭疼不已,大打擊。
那個人,看著也沒比年輕更有風韻。
家族聯姻,能有什麼。
三太心底又氣又怒,卻又無可奈何。
顧仲彝問父親,“能與那個人斷了嗎?”
顧三叔忽然聲音冷了三分,“你翅膀了是不是?竟然還管起你老子的事來了!”
顧仲彝淡淡道:
“爸,現在我當家,我有權知道,也有權要求你停止對我的傷害!”
顧三叔一聲大怒,“你這個不孝子!你老子我還沒死呢!”
顧仲彝明說:
“爸,家里我當家,你死不死的,不重要,我們也不關心。大哥顧西川那麼重要的人,死了這地球照常在運作。但這個家,權利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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