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柏凱不做聲，他皺著眉，默默對著遠發呆。

向說道，“哥，李警在你了，先回警局吧。”

向柏凱忽然開了口，聲音微小，“他長得和媽特別像，比照片上還要像。他和小時候相比，變了很多，如果就這麼走在大街上，我會認不出他。”

向輕拍向柏凱的肩膀，“哥，后面的事我們一起想辦法。”

向柏凱深吸氣，“他帶著槍，我想他的手上應該也有人命，剛剛和他對視的時候，我覺他距離我們太遠了，他是滕辛，不再是小向了。”

向柏凱下意識想從兜里拿出煙盒，卻發現自己已經戒煙了，他掏了個空。

向不知應該如何安，他本來也不會安人，如果這個時候柳小在邊，應該能讓向柏凱緩解很多。

向嘆著氣，愁眉道，“哥，我們走一步看一步，總有解決的辦法，等你和滕辛正式見面以后，我們再想辦法。”

另一邊，酒會。

酒會臨近尾聲。

柳小一直熬到最后一刻，也沒有等到姜生所謂的“后面的瑣事”，幾乎是在會場干等到結束。

心里一直惦記著向和向柏凱，給向柏凱和向發了好多信息，兄弟倆都沒有回復。

柳小急得七上八下，打算再去找姜生一次，這次不論姜生說什麼，都必須離開了。

可還沒邁出步子，后有人踩住了的擺。

回過，看到了一臉微紅的柳佳琳，看樣子是沒喝酒，有點酒上頭了。

柳小本就焦灼，不耐煩道，“有事嗎？有事快說。”

柳佳琳眸一亮，嘲諷道，“這麼大的的語氣啊！你很急嗎？看你猴急的樣子，是要急著去送死嗎？”

柳小覺得不可思議，平日里還能裝裝樣子的柳佳琳，眼下是一點偽裝都沒有了，果然是酒壯慫人膽，打個招呼都敢張口罵人。

柳小用力扯了一下自己的擺，柳佳琳就是不抬腳，柳小倒是想使用蠻力，可這子是向柏凱送給的，怕子扯壞。

柳小深吸氣，強行讓自己平靜，沖著柳佳琳說道，“抬腳！這麼多人呢，別我對你手！這種場合你都能喝醉酒，出門不帶腦子的嗎？”

柳佳琳也沒想到自己會喝醉，跟在梁書齊的后，看著梁書齊討好一個又一個大老板，作為梁書齊的伴，不喝酒就是不給面子，只得一杯又一杯地往肚子里灌。

紅酒后勁大，這會兒上了頭，酒上頭時，人就格外容易冒出委屈和埋怨的緒來。

柳佳琳就是故意來找茬的，就是看不慣柳小。

柳佳琳繼續死死踩著柳小的擺，子都快被踩破了，柳佳琳說道，“向柏凱呢？你今天不跟著向柏凱出席，你跟著姜生出席，你還真是兩頭都不落下！柳小你真賤！你憑什麼得到那麼多人的喜歡！姿平平又自以為是，爛糟糟的家庭背景，還有一個殺人犯的媽！你憑什麼！”

柳小就快被煩了，不想回答柳佳琳的任何問題，更何況，還是這種無理取鬧的問題。

既然子已經被踩破，也只能舍小取大了，一把用力，把擺了回來，子撕掉了一小塊，柳佳琳則踉蹌了兩步，險些摔倒。

柳小轉要走，柳佳琳上手狠狠推了柳小一把，柳佳琳不滿道，“我在跟你說話柳小！就這麼目中無人嗎？你以為你是誰啊！”

這時，不遠的袁依菲和姜寶兒看到了這邊的異常。

袁依菲和姜寶兒分別朝著這邊走來，袁依菲護著柳小，姜寶兒勸著柳佳琳。

姜寶兒說道，“佳琳你干嘛啊？你喝多了？”

姜寶兒看著柳佳琳紅的臉，同樣不可思議，上勸著柳佳琳，心里卻一百個看不起柳佳琳。

柳佳琳誰都不慣著，沖著姜寶兒推搡了過去，繼續發泄不滿，“我已經跟你哥離婚了！你有什麼資格來管我！滾開！你們姜氏沒有一個好東西！”

姜寶兒被推到一邊，撞在桌角，疼得要命。

袁依菲才不慣著柳佳琳，上手把柳佳琳扯到一旁，用力推搡，警告道，“這里是酒會！別在這里發瘋！你不嫌丟人，我們還嫌丟人呢！”

柳佳琳揚手便要扇打袁依菲，卻被柳小一把攥住了手腕。

柳佳琳被徹底激怒，滿眼憤恨地看著柳小，接著，使出渾解數，抬腳便朝著柳小的小腹踹了過去。

這一腳野蠻有力，柳小重心不穩，向后傾倒的同時，桌角正對著的后，“哐當”一聲沉悶的聲響，小后腦勺的舊傷位置，直接磕在了桌角上。

傷口針的位置被磕破了皮，出了。

而這重重的撞擊，導致柳小忽然開始頭痛裂，看不清眼前的人和，腦袋如似被電鉆侵襲，鉆著的頭骨，攪合著的。

疼到無法發出聲音，這時，好些人一同圍上前，姜生推開人群，半蹲在小邊，“柳小？你還好嗎？小？”

姜生回頭沖著馬唯喊道，“開車！送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