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灝晃了晃手中的錄音筆,語調有幾分漫不經心的懶,眼神卻如鷹隼般銳利,“夫人,你這是何意?”
“這就是一支普通的鋼筆而已,你把它還給我……”
夫人臉煞白,抬手就要去搶那支錄音筆。
陸景灝后退一步,避開了夫人的手。
陸景灝不方便對人手,夏梓木卻是不怕的。
一把抓住夫人,將人甩到一邊,面若寒霜,“蔓是被顧淮西帶走的,夫人跑來這里糾纏我,是不是搞錯對象了?”
夫人眼珠上布滿,怒道:“如果不是你把蔓蔓的事給喬昌德,蔓蔓怎麼會被人打帶走?
“喬昌德前兩天死了,蔓蔓也不知所蹤,指不定就是你和顧淮西聯手起來殺人滅口!”
聽了夫人的話,夏梓木微微一驚,“喬昌德死了?”
那晚顧淮西把蔓帶走以后,就沒有再去關注這件事。
沒想到短短幾天的時間,喬昌德居然死了。
看來蔓真的是殺紅眼了。
也難怪在會所那一晚,顧淮西會被蔓刺傷了。
夫人以為夏梓木在裝傻,歇斯底里地吼:“你和顧淮西狼狽為,這件事肯定跟你不了干系,你現在在這里裝什麼傻!?
“我們蔓蔓這麼好的一個孩子,從未做過傷天害理的事,你們這般傷,喪盡天良,遲早是要遭報應的!”
“蔓要是沒有殺了喬東,怎麼會怎麼會被喬昌德纏上,落得這般下場?”夏梓木眼神譏諷,“殺過人的好孩子,夫人可真會說笑。”
“會做錯,還不是你們的!要不是你和搶顧淮西,又怎麼會一時糊涂做出不該做的事?”
夫人越說越激,赤紅的眼睛瞪圓,像是要出來,“你們都是魔鬼!是殺了蔓蔓的罪魁禍首!我要你們債償!”
說著,便不管不顧地朝著夏梓木撲過去。
此刻,錄音筆也不想要了。
只想要夏梓木的命!
家蔓蔓一直沒消息,指不定已經被這個賤人和顧淮西殺了!
要送這兩個狗男下去陪兒!
在夫人開始作的瞬間,陸景灝渾的就繃了起來。
沒等他手,就見夏梓木閃,避開了夫人的攻擊。
接著長迅速抬高,向前一掃,正中夫人腹部。
夫人像是被攔腰斬斷的破布玩偶,呈“弓”字形被踹飛出去,摔在地上滾了一圈,這才停下。
夏梓木收,干凈利落。
寂靜的街道上,只余下夫人痛苦的聲。
夏梓木走到夫人邊,從上往下俯視,“夫人,真是辛苦你千里送人頭了。
“這支錄音筆,我會讓人送給顧淮西的。既然你這麼想見你兒,我就送你去見見。”
夫人方才為了表演得更加真實,把車禍是一手促的事也抖出去了。
顧淮西向來睚眥必報,吃不得虧。
這母倆狼狽為,他是一個都不可能放過的。
借顧淮西的刀殺人,倒也省得臟了的手。
聽了夏梓木的話,夫人開始慌了。
家的人本就不管蔓的死活,是唯一關心蔓的人。
要是都出了事,家蔓蔓該怎麼辦?
誰還能去救?
今天過來,不過是想拿到夏梓木犯罪的證據錄音,并借此威脅把蔓的下落說出來……
事怎麼突然就變了這樣?
夫人此刻就像跑馬拉松的人跑錯了賽道,回頭四顧,一片茫然,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整個人呆在那里,不知如何言語。
夏梓木見沒了聲,也懶得再搭理,轉和陸景灝一起上樓。
到了家門口,夏梓木停下腳步,朝陸景灝出手,“錄音筆給我吧。”
陸景灝修長的手指著筆,轉一圈。
“你打算把它給顧淮西?”
“嗯。”
“我替你給。”
夏梓木挑眉,玩笑道:“你這是擔心我借此和他私會?”
陸景灝也笑,眉眼彎出淺淺的弧度,平靜淡然的語調,“或許。”
夏梓木也就隨口一說,他沒有否認,反倒讓有幾分不好意思。
輕輕咳了一下,“我人送給他吧。他明天要來瑞文談平山四號區的合同,我正好拿給他。”
陸景灝沒有強求,把錄音筆給。
……
第二天,顧淮西去了瑞文,和夏梓木談平山四號區那塊地的事兒。
他本來還想跟夏梓木殺殺價,誰知到了公司,卻是連夏梓木的面都沒見到。
接待他的,只有何田。
簽了合同,顧淮西臉比屎還臭。
平白損失六個億,是個人都高興不起來。
他準備離開的時候,何田還送給他一直錄音筆,說是夏梓木讓他轉的。
這人,連給他東西都讓外人轉,就是不肯見他一面?
他就這麼讓討厭嗎?
顧淮西抓著錄音筆,骨節泛白,像是要將那支錄音筆斷。
回公司的路上,他聽了錄音筆的容。
聽完后,他的神卻沒有太大的波。
夏梓木給他這支錄音筆的目的,他大概能猜到。
是想借他的手,除掉夫人。
那人,真的是越來越會利用邊的便利了。
既然想這麼做,他隨了的意就是。
就當是給的一點補償了。
反正蔓和夫人這對母也該死,進去一個還是兩個,都是一樣的。
“聯系律師,我要起訴夫人。”他收起錄音筆,抬頭看向前方,“另外,現在掉頭,去城西的警局。”
楊凡應下:“是。”
那晚出事后,蔓被他給了警局的人。
他花錢打點了一下,這事兒便沒人敢出半點風聲。
他抵達時,警局作一團,似乎正在忙碌著什麼。
他皺眉,隨手抓住一個剛掛斷電話,急匆匆往外走的男警員。.七
“這里發生什麼事了?”
那人看到他,愣了一下,繼而道:“那天您送過來的那個蔓,今早尸被人發現在警局外邊的巷子里了,局里的人現在都在忙著向上級匯報……
“我原本打算打電話給您的,沒想到您這麼快就來了……”
聞言,顧淮西整個人都怔住了。
好半晌,他才找回聲音,“……是怎麼死的?”
以蔓所犯下的罪過,移法院,最后也極有可能判死刑。
他做好了看蔓被槍決的下場,可這死亡來得如此之快,他一時間有些難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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