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秒,顧淮西就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在他出現的瞬間,在場的人表都有些變了,顯然都不歡迎他這個不速之客。
禾青臨看向跟在他邊的接待人員,質問:“顧淮西怎麼會在這里?”
接待人員反應過來不對,小心翼翼地道:“顧手里有會所的級別通道卡,還說是您邀請他過來的……”
禾青臨擰眉,“把他給我送出去。”
接待人員應下,轉而朝顧淮西道:“顧,請您隨我出去。”
顧淮西從出現開始,他就一直盯著夏梓木的背影不說話,這會兒才算有了點反應。
“我拿到了會所的通道卡,禾卻要趕我走,傳出去就不怕壞了會所的名聲?”
禾青臨眉頭越皺越深,夏梓木看出他為難,開口道:“禾不必顧及我,顧在不在這里,與我而言,都沒有區別。”
聞言,顧淮西薄抿了抿,沒有吭聲。
聽夏梓木這麼說,禾青臨卻沒有立刻讓人放顧淮西進來,而是征詢地看了眼陸景灝。
待陸景灝頷首,他才重新把視線落在顧淮西上,“顧也想加賭局?”
顧淮西點頭,“賭。”
禾青臨又問:“顧打算拿什麼和我們賭?”
“其他人的賭注是什麼?”
“他們沒有賭注,就賭個頂層套房的使用權。”
顧淮西看出禾青臨是故意在針對他,“你想要什麼賭注?”
禾青臨認真想了想,沒什麼頭緒,看向夏梓木和陸景灝,“你們有什麼主意沒?”
夏梓木和陸景灝對顧淮西都沒什麼興趣,完全懶得搭理他的事。
只有白依依舉起手:“嗨害嗨!讓顧學三聲狗怎麼樣?”
聞言,顧淮西的臉瞬間難看起來,“白依依,你在辱我?”
“哪兒有?”白依依笑得燦爛,“顧這不天天都在狗嗎?再多兩聲而已,怎麼能說是辱呢?”
顧淮西眼神翳,瞪著。
白依依有夏梓木和陸景灝做后盾,本沒在怕的,“你就說,你答不答應吧。不答應就去外面玩泥去,別在這兒瞎摻和。”
顧淮西到底是拉不下臉,一甩袖子,離開了。
……
“六哥,餐廳我已經給你定好了,你待會兒直接過去。”電話里,蔣棲眠的聲音有些興,“夏小姐怎麼會想買你啊?”
陸景灝目始終停留在車窗外,波瀾不驚,“似乎以為我是天的人。”
蔣棲眠樂了,“您這氣質,哪一點和小白臉搭邊了?不會是饞你子故意認錯的吧?”
耳邊的人嘰里呱啦說個不停,陸景灝捕捉到某個纖細的影,不咸不淡地打斷他:“人來了,掛了。”
掛斷電話,他下車,邁開長,朝夏梓木走過去。
冷峻高大的男人和視線匯的那一刻,冰霜化開,角勾出笑弧,在面前停下,“下班了?”
夏梓木以為周末才會再見到他,有些驚訝,“你下午一直在這附近?”
“沒,走了又回來了。”他作自然地接過手里提著的包,“一起吃飯,我訂了餐廳。”
雖說夏梓木已經決定留陸景灝在邊,但兩人才認識不到24小時,暫時還沒絡到可以共進晚餐的地步。
夏梓木沒這個興趣,正要拒絕,就聽對方補充道:“聽說雪月樓新推出了幾道菜品,口碑很好。”
聽到“雪月樓”三個字,夏梓木到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雪月樓是一家傳統菜館,每天只設二十張桌子,出了名的難訂,預約甚至排到三個月后。
夏梓木最那家的菜肴,上一世也曾預定過,只不過每次都被顧淮西放了鴿子,直到最后都沒去。
這一提起來,倒真有些想念那家的味道了。
“那家位置可不好訂,你怎麼訂到的?”
“店里有人。”
夏梓木一想也是,干他們這行的最重要的就是人脈。
“走吧,賬算我頭上。”
還是很有金主的自覺的。
陸景灝領到自己車邊。
他這次開的是一輛黑車的大眾,看著有些舊,像是二手車。
“你下午那輛商務車呢?”
“你不喜歡我開別人的車,我就還了。”
斷得倒是干凈利落。
夏梓木心愉悅幾分,“你們這行賺得很?”
不清楚天的人都是什麼價,但約知道價格都不低。
沒見過哪個天的人開大眾的。
還是二手。
“我不賣,自然賺得。”
他說得云淡風輕,仿佛確有其事。
夏梓木毫不留地拆穿:“不賣,那你昨天還跟我推銷自己,說你能暖床?”
“你是特例。”
“哦?我有什麼特別的?”
“你長得好看。”
說個理由,順便還把夏梓木夸了一下。
是個人都喜歡聽贊,夏梓木也不例外,“真甜,每個月底薪加十萬。”
陸景灝間發出低低沉沉的笑聲,細聽下有幾分寵溺,“金主大氣。”
雖然他并不在乎這點錢。
十幾分鐘后,兩人抵達目的地。
泊好車,兩人上樓。
服務生把菜單遞過來,陸景灝點了幾個菜,居然都是夏梓木吃的。
不由得多看了他兩眼,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是巧合嗎?
還是這個人剛好和自己口味相似?
飯菜上桌,夏梓木手上不小心沾了油,正要找紙,一包拆開的紙巾就被推到手邊。
朝對面看過去,把紙推過來的男人若無其事地進食,作優雅如古歐的皇室貴族。
干這行的,果然還是要長得好看。
換個純小丫頭坐在這兒,怕是恨不得立刻把他帶回家,傾家產為哥哥買車買房。
許是盯得久了,陸景灝抬眼,角有淺淺的笑意,“我臉上有東西?”
夏梓木看被發現,臉上不見任何窘迫之,淡淡地收回視線,“沒有。”
陸景灝邊的笑意深了幾分,替倒了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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