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上有關顧淮西和蔓婚禮取消的新聞鬧得沸沸揚揚,夏梓木這邊卻是一片歲月靜好,完全沒有理會網上的喧囂。
忙完一上午的工作,這才想起來昨天把白依依給留在酒吧了,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樣了。
給那邊發了消息詢問況,白依依很快就回復了。
消息上是一張照片。
是白依依和一個人十指扣的手照。
看骨形,那人應該是個男人。
而且這個男人不是白言一。
白言一從來都不喜歡花里胡哨的東西,照片上,和白依依十指扣的那個人,手上卻戴了許多新的飾品。
手鏈戒指,甚至還有青的紋。
夏梓木以為這人是白依依的新歡,回:“你忘了汪遠異的事兒了?”
“你在想什麼呢,我是想問你,這張照片看著夠曖昧嗎?我打算發朋友圈。”
“你想做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想告訴全世界,我單了,勿擾。”
白依依這個“勿擾”是針對的誰,夏梓木心里清楚得很。
正猶豫著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白言一,白依依那邊就立馬又發來了消息:“昨晚我在酒吧的事兒是你告訴我哥的吧?
“你知不知道我差點就又被他哄回他房里去了!?”
“我找假男友的事兒,你可不許再告訴他,不然我們就絕!”
白依依下面還發了個超兇的表包,夏梓木失笑。
“好,不告訴。”
白依依和白言一的路相較于,實在順暢太多。
白依依對白言一有意,夏梓木看得清清楚楚。
再過不久,應該就會發現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了。
思及此,夏梓木忽而有些走神。
白依依遲早會發現自己的心意,朝著白言一靠近。
那呢?
腦海中浮現出陸景灝那張清冷矜貴的臉,心有些復雜。
其實他們進展到這一步,和正常往已經無異了。
只要邁出最后一步,他們就會為眾多普通中的一個。
最后這層窗戶紙……
是不是該捅破了?
這個念頭一經出現,就瞬間占據了夏梓木的大腦。
此刻無比清晰地意識到,陸景灝已經完全侵了的生活,并在不經意間,和走到了如今這般親的地步。
夏梓木修長白皙的手指撿起桌上一只簽字筆,在指尖一圈圈地轉。
老實說,現在還是有些害怕邁出最后一步的。
已經不想再去經營一段失敗的了。
可如果對象是陸景灝——
似乎沒有當初那般抗拒了……
下午下班,夏梓木去醫院陪夏正國坐了一會兒,回程時接到一個合作商的電話,說工作上有問題,希現在能和見一面。
夏梓木今晚沒什麼重要的事,便答應下來。
沒有回家換服,到樓下開了車,直接就奔著和人約了見面的酒店去了。
約見面的是一家專門做進出口貿易的公司鄭總。
過去夏家主營服裝業,在海外的市場雖不如國走得遠,但也有些收,因而和這位鄭總在生意上往來頻繁。
夏梓木到了酒店之后,直奔鄭總訂的包廂而去。
推開包廂的門,古古香的房間裝潢,中央擺放著一張實木餐桌。
鄭總坐在其中,在他旁,還坐著一位年輕艷的人。
那人似乎是混兒,湛藍的眼珠,褐頭發,材高挑,臉上的妝略顯濃艷,穿的都是國際知名品牌的最新款。
夏梓木打量了一眼,便很快收回視線。
下卡其的牛角大,單在椅背上,拉開椅子坐下。
“鄭總,你剛才好像沒和我說過,今晚還有別人在。”
鄭總心虛地看了眼旁的人,干笑兩聲,“這位是我朋友恰好剛才在外面遇到,進來一起吃個飯。我們聊我們的,你不用在意。”
夏梓木瞧他這態度,就知道這人應該是主跟過來的,而不是巧遇上。
又或者,鄭總今天過來,就是這個人的吩咐。
看向那混兒,“這位小姐怎麼稱呼?”
“止絨。”
止絨的聲音和這個人一樣,帶著幾分人的氣。
夏梓木也簡單地做了自我介紹,便沒再關注,而是和鄭總聊起了工作上的事。
鄭總今晚過來,是因為最近關稅上漲,他想適當地把產品的售價也漲一漲,確保盈利。
鄭總口若懸河著,說了一堆。
夏梓木等他說完,才不不慢地道:“鄭總,下個季度新品的定價,我們公司應該已經和你們磨合過了,你今天我過來,就是為了重新算一遍賬?”
聞言,鄭總臉上的表尷尬,顯然有些繃不住了。
他今天夏梓木過來,確實是沒什麼正事。
他打著馬虎眼:“定價的事兒已經商量好了嗎?你是和誰對接的?我不知道啊……”
夏梓木盯著他,一雙眼睛像是要把他穿。
鄭總被盯得背后直冒虛汗,就在他要承不住力重新找借口的時候,夏梓木忽然拿起筷子,輕輕在碗里敲了敲,將其對齊。
“看來是我手底下的人疏忽了,這麼大的事兒居然沒和鄭總通。我下次注意。”
鄭總又干笑兩聲,轉而聊起其他事。
在兩人聊天的過程中,止絨偶爾會兩句話,其他大多數時候,都只是安靜地在一旁看著,什麼也不說。
大多數時候都在觀察夏梓木,夏梓木權當沒有注意到的視線,泰然自若地和鄭總高談闊論。
用餐結束,鄭總送夏梓木下樓,止絨就不近不遠地跟在兩人后。
走到樓下,夏梓木敏銳地察覺到酒店門口的角落里,分散著十幾個穿便裝的男人。
盡管穿著便裝,卻都藏不住那一仿若在戰場上廝殺過的凌冽氣勢,
夏梓木停下腳步,眸冷涼如水,回頭看向止絨,“止小姐帶這麼多人過來,是想做什麼?”
止絨也跟著停下,臉上出張楊輕妄的笑,“沒什麼,就隨便和你打聲招呼。
“畢竟以后,我們接的次數,可能會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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