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主宅。
時間已是半夜,顧夫人翻來覆去睡不著,一想到明天蔓就要進顧家的門了,顧夫人心里就難得。
起下樓喝水,打開客廳的燈,正好上剛從外面回來的顧淮西。
顧夫人看清他臉上的傷,繃著臉訓斥:“你這是去找誰打架?明天就要結婚的人了,你能不能稍微穩重些!
“你難道打算就頂著這張臉出席婚禮嗎?這讓外人看去了,人家該怎麼議論……”
“媽,”顧淮西聲音很淡:“我和蔓蔓的婚禮,我決定取消了。”
聞言,顧夫人先是一驚,接著整個人都有些激,也忘了質問他為什麼傷了,“你說真的?”
顧淮西點頭。
顧夫人追問:“你是決定和蔓徹底斷了嗎?”
“不是。”
顧夫人冷靜了些,“那為什麼突然決定取消婚禮?”
顧淮西安靜了好一會兒,才道:“就……想再緩緩。我有些事還沒想明白。”
顧夫人一手養大的兒子,他在想什麼,多多還是能猜到的。
“你想回去找夏梓木?”
之前顧夫人就覺得兒子遲早是要回頭的。
心里清楚得很,兒子本就放不下夏梓木。
可沒想過另一個問題。
“你打算一邊吊著蔓,一邊又回頭去追夏梓木?”
顧夫人話說得難聽,就好像他是什麼腳踏兩條船的渣男。
顧淮西下意識地想要反駁顧夫人的話,想了想,卻找不到反駁的話。
因為事實上,他的做法好像就是這樣的。
見他默認,顧夫人臉鐵青。
上前幾步,走到顧淮西面前。
顧淮西正要問想做什麼,一個掌就帶著凌厲的掌風,落到了他臉上。
顧夫人疾聲厲,“我怎麼生出你這麼個東西!你和你那死了的老爹有什麼區別!?”
顧淮西臉上本來就有傷,顧夫人這一掌打下來,他的臉腫得更高。
他霎時間就怒了,可顧夫人終歸是他親媽,他不可能和手。
“我不過是不想讓我的婚姻再有憾,慎重一些選擇,有什麼問題?”
“問題大了!”顧夫人氣得聲音都在抖,“你喜歡誰,就該一心一意對人家!
“你要麼就和蔓結婚,要麼就和蔓斷干凈再去追夏梓木!你現在這麼做,傳出去,外人要怎麼看我們顧家!?你這樣和喬東那樣的花花公子有什麼區別!
顧淮西不占理,沒法兒反駁顧夫人的話,只冷聲道:“我有我自己想法,做什麼是我的自由,你不用管我。”
顧夫人見他不聽話,氣極,又想給他一掌。
顧淮西抓住的手甩開,道:“我還要聯系的公關的人做好明天取消婚禮的新聞發布會,就不陪你耗了。”
說完,顧淮西直接上了樓。
顧夫人站在原地,氣得半死。
怎麼就養出這麼個東西!
事發展至此,真是越來越后悔以前排夏梓木的事了。
如果當初不帶著莫可針對夏梓木,可能也就不會和兒子離婚了……
現在這都是什麼事!
……
陸景灝在夏梓木家公寓的客廳沙發上躺下后,過了有一個多小時才睡。
不知過了多久,他覺口上著什麼東西,沉甸甸的,得人不過氣來。
他睜開眼,向下看了看,就見夏梓木趴在他上,睡得正香。
室有暖氣,兩人上都只穿了一層薄薄的布料。
著他,而溫熱。
陸景灝盡量制著心的,輕輕搖了搖夏梓木的肩膀,“小乖,下去。”
上的人了,卻沒有從他上下去,反而抬手勾住他的肩膀,在他懷里蹭了蹭,櫻微張,小聲地嘟囔了兩句什麼。
乖乖,是以前從未在他人面前展現過的態。
喝醉后的,似乎很依賴他。
陸景灝猶豫片刻,側過,輕輕將摟進懷里,就這樣躺著。
沙發被放平,很寬敞,躺下兩個人完全沒問題。
夏梓木在他懷里拱了拱,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這才重新沉沉地睡去。
陸景灝摟著,一顆漂泊孤寂了十余年的心,頃刻間便安定下來。
被填得滿滿的。
再裝不下其他任何東西。
他低頭,虔誠而似水地在額上印下一吻。
“晚安,小乖。”
……
清晨,亮的線從窗外落進室。
夏梓木意識率先蘇醒,還未睜眼,便先嗅到了鼻間悉的藥草香。
令人安心的氣味。
子扭了扭了,想要更加近那氣味的來源。
忽然,意識到不對勁。
睜開眼,眼前是一個人的口。
白的襯衫領口微微敞著,映襯著冷白的,鎖骨清晰可見。
很漂亮的形狀。
夏梓木卻沒心欣賞。
緩緩抬頭,果然看到了陸景灝的臉。
他似乎已經醒了許久。
一抬頭,便撞進了他含笑的眸子里。
心跳陡然了一拍,故作鎮定地問:“我們怎麼躺在一起?”
陸景灝不疾不徐地道:“你昨晚喝醉了,非要纏著我睡。”
夏梓木不信。
怎麼可能做那種掉面子的事?
正想要堅決地否定陸景灝的說辭,腦海中突然閃過昨晚的幾個片段。
抱著陸景灝哥哥。
上床后還拉著他不放。
進浴室后現言服洗澡。
到了半夜,氣消后屁顛屁顛地跑到沙發上,抱著“哥哥”睡覺。
夏梓木一下就沉默了。
從來都不知道,喝醉酒后會這麼粘人。
陸景灝瞧不說話,便知曉是想起來了。
他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忽然湊到耳邊,“你昨晚,還主向我求了更過分的事。”
夏梓木推了推他的口,漲紅了臉,“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
聲音有些虛,不是很自信的樣子。
昨晚到底做了多荒唐事,實在是記不得了。
但就記得的這幾個片段來說,確實是一副虎撲食的架勢。
默了默,突然小聲問:“你說的……是真的嗎?”
話音落,便聽頭頂傳來一聲清笑。
夏梓木瞬間反應過來,自己被陸景灝給耍了。
真是個惡劣的人。
夏梓木心里有氣,發泄似的,抬手在他腰上了一下。
陸景灝被這般對待,也不惱,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明顯。
現在已經愿意主對他做這些親昵的舉了。
甚好。
夏梓木推開他,坐起,臉頰上的熱度一直未散。
今天周天,沒有工作。
夏梓木洗了個澡,換了休閑服出來時,陸景灝已經進廚房準備早餐了。
捧了杯牛,在沙發上坐下,小口小口地喝著,眼睛盯著廚房里陸景灝的背影出了神,不知在想些什麼。
忽而,又記起了點東西。
昨晚……陸景灝好像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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