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夫人忍不住想要罵兩句,沒等說話,蔓就湊到耳邊,用只有可以聽到的聲音小聲道:“媽,看到了嗎?淮西本就不信你。在他這里,我可比你可信多了。
“我勸你在我和淮西結婚之前安分一點,最好別鬧事,不然把我急了,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你別想著攪黃我和淮西的婚事,我自然不會你。我們彼此都相安無事,不好嗎?”
聞言,顧夫人到邊的罵人的話,全都咽回了肚子里,死命瞪著蔓,像是要把生吞活剝了。
蔓權當沒看到的表,臉上出笑容,聲音也大了些,“媽,別生氣了,我們回去吧,好嗎?”
顧夫人權衡利弊,到底是沒有和蔓翻臉,沉著臉,被拉著上了顧淮西的車。
顧淮西跟在兩人后,臨走前,他抬頭看了眼夏梓木租住的那間公寓。
半小時前,他聽家里的司機說顧夫人來找夏梓木了。
他擔心顧夫人鬧事,就立馬趕過來了。
結果等他來的時候,顧夫人已經從公寓里出來了。
他連夏梓木的面都沒見到。
顧淮西忽而想起不久前在餐廳發生的事。
夏梓木今晚和陸景灝一起吃了晚餐,是不是又邀請他進家里去了?
“……西,淮西。”
聽到蔓的聲,顧淮西回過神,大步走向車邊。
算了,后天他就要和蔓結婚了。
他現在惦記夏梓木和別人的問題,已經沒有用了。
和他已再無可能。
顧淮西上了駕駛座,蔓問道:“淮西,你剛剛是想上去找木木嗎?”
顧淮西系安全帶的作一頓,接著很快恢復自然,“沒有。”
蔓看了他一眼,沒再說話。
……
夏梓木洗完澡,熱了杯牛,想要拿給薩喝。
找到狗盆,才想起薩還在陸景灝那里。
這狗子養久了,忽然不在邊,還真有些不習慣。
狗子不在,夏梓木便自己喝了牛,吹干頭發后,窩在床上看書。
剛翻了幾頁,就收到白依依的消息。
【姐妹姐妹,明天周六,有什麼安排嗎?】
夏梓木放下書,【沒有。】
【晚上陪我去參加個聚會唄,聽說帥哥可多了,我想。】
【言一哥會讓你去?】
那邊安靜了好一會兒,才回:【讓的。】
白依依這丫頭不太會撒謊,夏梓木猜出應該是去的。
猶豫片刻,截圖了兩人的聊天記錄,發給白言一。
【你允許去?】
白言一很快回復:【和我冷戰很久了,我一直沒見到。】
隔了沒幾秒,白言一又發來一條消息:【聚會的時間地址,發我一份。】
夏梓木挑眉。
這是想去守株待兔?
夏梓木同意了白依依的邀請,問了白依依聚會的時間地址,截圖給白言一發了過去。
白言一道了謝,就沒再回復了。
夏梓木看了會兒書,十一點左右便睡下了。
次日,夏梓木到醫院探夏正國,在醫院待了一早上。
下午理了幾個比較急的工作,臨近傍晚時,驅車去接白依依。
白依依這幾天雖然回白家住了,但除了晚上的睡覺時間,其他時候基本都在外面。
白夫人一問起來,白依依就說是婚紗店那邊的工作忙,沒空回去。
實則只有自己心里清楚,不回家,完全是為了避開白言一。
夏梓木到婚紗店接白依依,進了辦公室,就見白依依癱在沙發上,頭上頂著攝影雜志,睡得正香。
夏梓木把頭上的書拿起來。
昏黃的線從玻璃窗外進來,白依依瞇了瞇眼,瞬間清醒。
夏梓木把書放回桌上,“聽白阿姨說你最近很忙,就忙這個?”
白依依坐起來,“那都是搪塞我媽的,我總不能跟說,我是為了躲白言一才溜出來的吧?”
媽要是知道了和白言一之間的事,不得了一層皮?
站起,了個懶腰,挽起夏梓木的胳膊,“走吧,今晚姐姐帶你去浪。”
夏梓木問:“今晚的聚會是誰辦的?”
“是誰辦的不清楚,只聽說是一場單派對,去的應該都是些年輕的爺小姐,我琢磨著應該是聯誼質的。”
說完,白依依打量著夏梓木,“我突然想起來,我是不是不應該帶你去啊?你這麼漂亮,到時候周圍的人肯定都在看你,都沒小爺會我了。”
夏梓木給了一個腦瓜崩,“貧。趕走了。”
聚會的場所在城南的別墅區,夏梓木跟著導航走,繞了不路才抵達目的地。
路邊停了一排排的豪車,夏梓木把車停好,下了車。
剛一下車,就到周圍投來異樣的目,附近的幾個人幾乎全都在打量著,竊竊私語。
夏梓木沒有在意,隨白依依往別墅大門里走。
白依依注意到周圍的視線,也同樣疑,“你雖然長得漂亮的,但今天這回頭率也太高了吧?這些人難道全都饞你子?”
兩人走進別墅一樓的大廳,致奢華的水晶燈吊在穹頂之上,其下觥籌錯,年輕的男男各自聚在一起聊天。
眾人見到夏梓木,全都看了過來,或是驚訝,或是看好戲的表。
周任之本來在和朋友聊天,看到夏梓木,立馬放下酒杯,朝走了過來。
“木木,你怎麼過來了?”
他的表和大部分人差不多,都有些驚訝。
夏梓木微微擰眉,“我不該出現在這里?”
周任之臉古怪,“確實是不該……”
聞言,夏梓木預到什麼,“顧淮西也在這里?”
周任之點頭,正要說話,穹頂上的水晶燈驟然熄滅,只剩一道束,打在蜿蜒于大廳中央的樓梯上。
冷白的燈下,蔓挽著顧淮西,緩緩從上面走下來。
直到此刻,夏梓木才確定了,今天這場聚會,本就不是什麼聯誼,而是顧淮西和蔓婚禮前最后的單派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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