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頭發,陸景灝收回手,“要走嗎?我送你回去。”
夏梓木應下:“謝謝。”
兩人旁若無人地談,準備離開。
顧淮西攔住兩人的去路,“夏梓木,你毀了可可的訂婚宴,你以為我會輕易放你走?”
夏梓木帶笑的眉眼霎時籠上一層寒霜,“顧還想把我抓起來?就憑你,好像沒這個本事。”
和陸景灝手都不錯,加上還有一個唐鈺,顧淮西一個人還真就斗不過他們這邊。
顧淮西當然也看清了局勢,盡管如此,依舊沒有讓步的意思。
一是夏梓木擾了莫可的訂婚宴,讓莫家臉上蒙,現在周圍有人看著,他定然是要從這兒討回點什麼的。
二是,他不想讓夏梓木和陸景灝離開。
這兩個人每次站到一起,都著實礙眼得很!
他站在兩人面前,擋著路,卻又不說話。
僵持不下之際,陸景灝開口:“顧,現在只有幾個人在場,你再鬧下去,今天的這場訂婚宴才是要被毀了。”
莫可聽了他的話,有些擔心,抓住顧淮西的手臂道:“哥,這事兒要不以后再說,現在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多,我們還能封鎖消息,要是鬧大了,所有人都會知道我莫可嫁了個什麼東西……”
顧淮西咬牙,權衡利弊,到底是讓開了路。
陸景灝牽著夏梓木從他側走過,似笑非笑,“顧這位表妹,倒是比顧識趣些。”
顧淮西心里憋屈得不行,手握拳,一言不發。
兩人離開后,周圍吃瓜的人竊竊私語起來。
“和夏梓木一起走的那男人是陸景灝吧?他旁邊的人是不是言久的唐鈺?”
“我剛剛也注意到了,他和唐鈺一起出現的……該不會他就是陸時衍吧?”
“言久的陸時衍?不會吧?”
“這麼說起來,我以前在野新聞上看到過陸時衍的背影照,確實和陸景灝的形很像……”
“還有還有,上次夏梓木同學聚會,陸景灝開了輛千萬級別的豪車去接。彧城新貴里姓陸的就陸時衍一個,我覺得可能還是大的。”
“如果陸景灝就是陸時衍,人家家樣貌樣樣都好,夏梓木怎麼可能會勾引……”
那人話沒說完,的朋友連忙拉了拉的袖。
那人也到了莫可的視線,立馬閉了。
然而就算不說,在場的人也都知道沒說出口的話是什麼意思。
如果陸景灝就是陸時衍,而他又是夏梓木的追求者,夏梓木怎麼可能放著好男人不要,主來勾引喬東這個除了老爹有點錢,其他方面一無是的男人呢?
幾人的議論聲傳進莫可耳朵里,臉更是難看,有種被比下去的屈辱。
夏梓木不過是個被哥給拋棄的人,有什麼資格和比?
莫可指甲深深嵌進手心,像是要把手心的皮都掐破。
顧淮西掃了說話的那幾人一眼,“今天這里發生的事,你們最好管住自己的。這事兒要是走了風聲,我絕不會善罷甘休!”
幾人紛紛噤聲,沒敢再說話。
喬東不甘心地對顧淮西道:“哥,夏梓木這麼過分,你就這麼讓走了……”
“誰是你哥?別攀親戚!”顧淮西瞪了喬東一眼,“你和夏梓木之間發生了什麼你自己清楚,別以為我能放過你!等過了今天,看我怎麼收拾你!”
喬東臉慘白,“哥……顧,分明就是夏梓木勾引我,這件事和我沒關系啊,你可不能搞錯了報復的對象!”
顧淮西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沒和他廢話,打電話人上來把兩個保鏢抬走。
打完電話,顧淮西對莫可道:“下面的人都已經準備好了,你既然已經找到喬東了,就趕帶他下去走流程。再出意外,我也幫不了你!”
莫可點頭,上喬東就下樓了。
……
夏梓木和陸景灝下了樓,“陸先生,今天的事又麻煩你了。過幾天我會讓人送謝禮過去……”
“你不用和我說這些客套話。”陸景灝的聲音像他這個人一樣,很淡,卻又讓人無法忽視,“賭城那次,我欠你一條命。這份恩,值得我為你做任何事。而且——
他停下腳步,夏梓木跟著停下。
他看著,眸清潤,似帶著繾綣的溫,“就算沒有這件事,我也未曾想過要你回報我什麼。”
這麼多年,他早就已經習慣了默默為付出。
他已經欠兩條命了。
單憑這一點,就值得他為付出一切。
曾護他須臾良安,他便還一世安寧。
不論是什麼,只要是想要的,他都會為奉上。
夏梓木進他眼底,心臟忽然猛地跳一下。
匆忙移開眼,轉移話題,“陸先生,我得先去調監控,以免喬東后面在這上面做手腳。你先回去吧。”
陸景灝:“喬東今天敢做得這麼過分,只怕是早就過監控了。”
夏梓木擰眉,覺得他說得也有道理。
“那就算了吧。”
顧淮西最好面子,今天的事他應該會封鎖消息。
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多,也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澄清與否,其實都沒太大影響。
“那走吧。”
唐鈺開車,夏梓木和陸景灝坐在后座。
汽車行駛半個多小時,到了地方。
夏梓木下車,“陸先生,要上樓坐坐嗎?”
自從陸景灝從賭城回來后,和他的相輕松稔了許多,已經不再抗拒讓他走進家了。
陸景灝正要答應,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抱歉,稍等。”
夏梓木在一旁等著。
電話那頭的人不知說了些什麼,陸景灝的臉愈發的凝重。
“好,我馬上過去。”
掛斷電話,陸景灝看向夏梓木,盡量舒展擰著的眉,“我現在有事,改天再過來。”
“好。”不知出于何種心理,夏梓木補充道:“明晚過來吃個飯吧,當是今天的謝。”
陸景灝愣了一下,繼而笑起來。
眉眼彎出淺淺的弧度,如冬日的溫泉水一樣清洌和。
“你是擔心我不來?”
這話說的,好像特別想見他似的。
夏梓木道:“沒有,就單純的報答而已。”
陸景灝笑意未有半分消減,“好,我明天過來。”
夏梓木從他的笑里品出幾分揶揄,莫名心虛,連忙道:“我還要喂狗呢,先上去了,明天見。”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開了。
腳步微,有幾分落荒而逃的味道。
陸景灝眉眼間的笑意更甚。
唐鈺猶豫片刻,出聲道:“陸總,方才的電話是……”
提及此,陸景灝斂了笑,“棲眠打過來的,說是抓住了止絨的人。”
唐鈺一驚,“止小姐頻繁往這邊派人,該不會是已經確定了您的位置了吧?要是讓止小姐知道夏小姐的存在,恐怕……”
“回去再說。”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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