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西想要問夏梓木是不是和陸景灝一起過來的,但礙于蔓在場,他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
他和蔓的婚期馬上就要到了,加上他也恢復得差不多了,這才選了今天過來試婚紗。
這種重要的日子,他還和夏梓木糾纏不清的話,真的很對不起蔓。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忽視夏梓木的存在,對一旁的工作人員道:“請你帶我們去看婚紗,男士的禮服也要……”
“等一下,”白依依住幾人,“這家店是我開的,我不想做你們的生意,麻煩你們離開。”
這對狗男,欺負了家木木,還想在店里買東西?
做夢呢吧!
莫可最是沉不住氣,不敢招惹夏梓木,對夏梓木邊的人卻是敢的。
“白依依,你不知道顧客就是上帝嗎?你攆我們走,就不怕這事兒傳出去,斷了你的生意?”
白依依雙手環,“不怕,大不了木木養我啊。”
白依依這有恃無恐的模樣更是氣人,莫可怒道:“你居然敢給我們甩臉!我現在就可以讓我哥把你這破婚紗店收購了!”
夏梓木上前一步,狹長的眸微瞇,“你試試。”
莫可現在見夏梓木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本能地到害怕。
求助地看向顧淮西,“哥,這兩個人都要騎到你頭上來了,你確定不管管們?”
顧淮西看不下去了,“夏梓木,你別太過分!你讓你朋友這麼針對我們,是要付出代價的!”
夏梓木略一挑眉,“我就是過分了,你要怎麼對付我?繼續封殺夏家嗎?像以前一樣用那些招數得我走投無路?”
說著,臉上的笑意愈發濃重,眼底的寒涼亦是,“顧淮西,瑞文如今已經不是之前的瑞文了,你想再用之前的辦法對付我,恐怕行不通了!”
自從拿下蘭水的項目,瑞文的市值翻了幾倍,雖暫時比不得顧家,卻也不是可以任由顧淮西圓扁的存在了!
顧淮西曲解了的意思,“怎麼著,你現在傍上了陸景灝,所以無所畏懼了?靠男人靠得這麼心安理得,你難道就沒有一點恥心嗎?
“我告訴你,言久雖然在國外有勢力,但在國,他還掀不起什麼風浪!
“你別以為有了陸景灝做后盾,你就可以高枕無憂了!一個言久而已,要是我不高興——”
“若是你不高興,會如何?”
顧淮西話未盡,便被一個清冷如水的聲音打斷。
過了幾秒,陸景灝便出現在幾人視線中。
他走到夏梓木邊,作極其自然地擋在前。
姿筆直拔,堅毅穩重,像是能抵所有風沙。
陸景灝臉上不見半分笑意,連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結了細碎的冰,“顧在這兒大放厥詞,為何不見你制裁言久?是不想,還是——
他角破開一弧度,似有幾分不明顯的輕蔑,“做不到?”
顧淮西沒想到陸景灝就在附近,這會兒被他下了面子,竟不知該如何找回來。
言久和淮風的實力差距,是個人都知道。
他方才的話,確實是因為氣過了頭,摻了些水分在里頭。
他:“我和你并沒有太大的過節,大干戈,得不償失。”
在場的都是明白人,實際況如何,大家心里都有個底。
“這麼說來,顧倒是個聰明人,做事很有分寸。”
顧淮西覺臉上像是被打了一掌一般,火辣辣的疼。
陸景灝說這話,分明就是在怪氣!
可偏偏,他還找不出反駁的話來!
白依依等兩人都說完了,適時開口警告:“顧,麻煩你帶上你旁邊的兩個人滾,別我人,搞得大家都不面。”
顧淮西像是聽不到的話一般,眼睛只看著陸景灝,仿佛就這樣瞪著他,他就能找回幾分氣勢。
陸景灝不同他浪費時間,轉回,看到后的人,眼底的冰瞬間化開。
“等很久了嗎?”
嗓音和,和方才針尖對麥芒的冷態度完全相反。
夏梓木搖頭,“剛到沒一會兒。”
“有相中的婚紗嗎?”
“還沒開始看。”頓了頓,小聲補充道:“在等你來。”
陸景灝心思微,卻是不聲,“那一起看?”
“嗯。”
兩人旁若無人地咬耳朵,顧淮西看在眼里,心里難得不行。
這兩個人現在已經這麼親了嗎?
那種極其自然的稔,仿佛兩人已經是結婚多年的夫妻。
可明明、明明夏梓木是他的妻子!
就算是前妻,也應該只屬于過他!
夏梓木這個人,整天帶著陸景灝招搖過市,制造和他偶遇的機會,分明就是故意想氣他!
顧淮西暗暗咬牙,蔓拉了拉他的手,“淮西,我們要不去其他家看看吧……”
方才顧淮西被陸景灝比下去,蔓心里其實很不爽,就好像也被夏梓木比下去了一般。
費盡千辛萬苦,才把顧淮西留在邊,拿到顧家夫人的位置。
而夏梓木什麼都沒做,就有得到了更優秀之人的青睞。
憑什麼!
好事全讓夏梓木一個人給占了!
這個人不僅把公司做起來了,還得了大人的青睞,如今,就連好不容易搶回手里的顧淮西,都有偏向的趨勢……
縱使心中萬般不甘,也只能先選擇撤退。
今天是為了試婚紗而來,和夏梓木糾纏,只有弊沒有利。
等坐穩了顧家夫人的位置,和夏梓木對峙也不遲。
顧淮西前幾天在花彌的上任儀式上就已經拋棄過蔓一次,后面幾天回想起來,也覺得自己干的不是人事。
他于蔓有愧,這會兒蔓發話,他倒是聽進去了。
他點了點頭,正準備和蔓離開。
余瞥見夏梓木背著的挎包上掛著的一個東西,猛然停下腳步。
他盯著那東西看了好一會兒,確認自己沒有看錯,這才開口:“夏梓木,你的包上,為什麼還掛著我們的結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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