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灝了一塊水果放進里,細細咀嚼吞咽后,才不疾不徐地道:“這招對別人或許有用,對木木,不可能有用。”
夏梓木子倔,但凡有人對不起,便不會再給那人任何機會。
顧淮西就是最好的例子。
雖然他恨不得把夏梓木關起來,讓做一只只為他歌唱的夜鶯。
可那樣會讓恨他。
所以他忍住了。
他想要走進心里,只能一步一步慢慢來。
蔣棲眠“嘖嘖”兩聲,“你這從容淡定的架勢,不知道還以為你已經得手了呢。”
陸景灝斜他一眼,“很閑?”
蔣棲眠瞬間立正站直,“不不不,我這忙著呢,您慢慢吃,我先出去,先出去了。”
言罷,忙不迭地跑出門,生怕被他六哥逮到。
笑話,他六哥就算是有傷,那也是能以一敵百的好吧?
他還年輕,可不想英年早逝。
……
“喬東已經進監獄了?”
從警察口中得知這件事,夏梓木有些驚訝。
到警局本來是想詢問一下喬東那件事的進度的,順便補充一些他曾經強搶民的證據。
卻沒想到,他這麼快就進去了。
至于是誰在背后推波助瀾,不用想,夏梓木就知道是陸景灝。
欠他的,當真是越來越多了。
從警局出來,夏梓木買了晚餐送到夏正國和陳曼那邊。
韓汐住院,陳曼現在由一名護工照顧。
為防止陳曼擔心,韓汐托過去給帶幾句話,就說是工作需要,被派到外地去了,好讓陳曼安心。
不管信不信,有人過去說兩句話,應該能讓陳曼放心些。
夏梓木拎著食從車上下來,上了正在附近徘徊的江艷芳。
聽守在夏正國病房門口的保鏢說,江艷芳最近經常過來,不知有什麼目的。
江艷芳注意到,眼底閃過一抹怨毒,換上笑臉迎了上來。
“木木啊,好久不見了。”
夏梓木著,面上沒什麼表,“有事?是想搬回老宅還是要讓我撤訴,放過堂叔?”
提的這兩件事都是江艷芳的心頭疤,江艷芳聽了,臉上虛偽的笑差點沒繃住。
“我只是單純地過來探大伯的,沒有這麼多彎彎繞繞的想法。”
夏梓木角勾著,眼底冰涼一片,“這話你信?”
江艷芳了幾分笑意,“木木,我放低姿態,好聲好氣地和你說話,你這是什麼態度?”
“堂嬸,我知道你心里恨我,不必跟我玩虛與委蛇的這套。”夏梓木沒有繞彎子,有話直說,“我不可能讓你見爺爺的,請回吧。”
態度決絕,江艷芳的臉徹底變了,“夏梓木,我是夏正國的侄媳婦兒,見他一面怎麼了?你憑什麼攔著我?我不過是關心他的病,你這樣很令我寒心!”
“你關心爺爺的病?”夏梓木面嘲諷,“之前夏森給我爺爺下藥,害他發了心臟病,你別跟我說你不知道!
“我現在暫時沒抓到你的把柄,但我相信,再過不久,你也得進去陪我堂叔!”
江艷芳氣得臉紅脖子,“你!你個白眼狼!你害了我老公,居然還想來害我!”
夏梓木懶得和再廢話,掠過往前走。
江艷芳叉著腰,沖著的背影囂:“你也就現在能得意了!等我把你從夏家大小姐的位置上拉下來,你就什麼也不是了!”
夏梓木沒有理會,頭也不回地進了住院大樓。
江艷芳在原地生了好一會兒的氣,正要離開,便被一輛裝著床單被罩的手推車撞到。
江艷芳正在氣頭上,這小護士撞上來,立刻開罵:“你長不長眼睛啊!?我這麼大個人站在這兒,你都能撞上!?”
小護士是新來的,被罵了也不敢還,只能一個勁兒地道歉。
江艷芳又罵了幾句,這才舒坦了。
不經意的一瞥,注意到推車里的枕套上沾著幾頭發,不一喜。
怎麼忘了,就算進不去夏正國的病房,也可以從換洗的床單被罩上拿到他的dna樣本啊!
夏梓木那死丫頭,整天對頤指氣使的,等把從夏家繼承人的份奪走,看還怎麼囂張!
……
陳曼對夏梓木說的韓汐去外地的事抱有疑慮。
“夏小姐,汐汐應該沒有出什麼大事吧?”
“沒有,真的只是不方便過來。”
陳曼安靜了許久,道:“那你讓盡快回來。告訴,如果不回來,我是不會做手的。”
陳曼語氣堅決,夏梓木怎麼勸也沒用,只能把話原封不地帶回給韓汐。
韓汐雖然著急,卻也沒有辦法,決定過段時間能下床了,立刻就回到陳曼邊。
夏梓木在家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又給陸景灝帶了早餐過去。
進門后,連著打了好幾個哈欠。
陸景灝見神有幾分疲倦,提議道:“時間還早,你要不要在陪護床上睡一下?”
夏梓木搖搖頭,“不用,我趴著瞇一下就好。”
說著,兩條胳膊錯著放在床頭柜上,腦袋枕上去。
不一會兒,陸景灝便聽旁傳來夏梓木舒緩綿長的呼吸聲。
他知道應該是睡著了。
最近發生了太多事,夏梓木幾乎每天都是連軸轉。
他放下粥碗,側過頭,視線細細描繪著桌上那人手臂在外面的半張臉。
晨間的并不刺眼,只有許落屋。
淺白的落在的皮上,有種通的脆弱。
他很有機會這樣近距離地觀察。
唯一一次,是上次夏正國住院搶救,被他帶回家那天。
不知道,他在床邊守了整天。
將醒時,他才起出了臥室。
他怕他太過親近,會反。
他對,做所有事,都小心翼翼。
他盯著許久,忍不住抬起手,輕輕上的發端,“既然這麼累,為什麼不肯向我求助?”
忽然,門口響起顧淮西冰冷尖銳的聲音。
“兩位這濃意的,我似乎來得不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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