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萬大軍開拔,聲勢浩,縱然是王翦一路上盡量的小心,消息依舊是泄,然后傳遍天下。
自從大秦滅趙以后,天下的焦點都在大秦上,他們都清楚,中原大地的局勢走向,都取決于咸宮中那位的一念。
如今大秦再一次往趙地調遣大軍,很顯然,咸宮中的那位王,不滿足于吞掉韓趙。
而且,上一次荊軻刺秦,天下皆聞,燕太子丹以死殉國一事,燕人更是婦孺傳唱。
此刻,大秦出兵,最先覺到了恐懼的便是燕王喜。
五日后。
大軍一路疾行,終于是趕到了邯鄲,與鎮守邯鄲的諸將會合,王翦開始整軍。
營帳中,趙閉門不出,他可是滅趙的罪魁禍首,趙人尚未徹底被同化,想要殺他的趙人勇士,數不勝數。
“鐵七,長公子那邊況如何?”
喝了一口熱茶,趙抬頭看向了鐵七。
聞言,鐵七肅然,道:“嬴將,長公子劍功底扎實,而且自熬煉氣,一氣力驚人。”
“在死士營之中連續訓練數日,已經大有胎換骨之象。”
聽到鐵七的話,趙有些驚訝,他自然是清楚扶蘇底氣不差,畢竟是嬴姓公子,秦王政的長子,底蘊與天賦都不錯。
“走,我們去看看!”趙放下朝中,走出了營帳。
在趙看來,將扶蘇扳回來,遠比拿下這一場滅燕之戰更為重要。
“諾。”
鐵七跟隨趙前往輕死士的營地,此刻營地之上,正在訓練,穿的扶蘇,便是其中一個。
此刻的扶蘇,再也不復當初的世家子嗣的風度翩翩,正在與一個士卒提著木劍搏殺。
站在死士營中,看著將士們的搏殺,趙點了點頭,隨即又搖頭。
“末將盛,見過嬴將。”這一刻,死士營的千夫長,盛匆匆趕來,朝著趙行禮。
看著趙臉肅然,心下不由得有些不安。
“盛,本將記得,在當時死士營之中的訓練,全部都是用的青銅劍,甚至于鐵劍。”
說到這里,趙指了指正在搏殺的將士:“怎麼,他們現在都變了木劍?”
“滅趙之后,我大秦軍中的訓練方式改變了麼?”
聞言,盛嚇了一跳,連忙朝著趙解釋,道:“嬴將,但凡是死士,剛進軍中都是以木劍訓練。”
“然后在練之后,再行替換青銅劍,以減免死士的訓練傷亡,畢竟這些新手,容易釀死亡。”
“除非是一如嬴將當初,一軍中,便遭遇戰爭,才會直接以青銅劍訓練。”
“因為來不及........”
“嗯。”
微微頷首,趙看著扶蘇方向,道:“千夫長,那小子表現如何?能適應麼?”
順著趙的目,盛眼中掠過一抹,他一直都覺得民不簡單,如今更是得到了佐證。
畢竟能夠讓趙親自詢問,足以證明一切。
面對趙的詢問,盛雖然確定了心中所想,但他不敢瞞,朝著趙,道。
“稟嬴將,士卒民訓練刻苦,基本功扎實,但是他的劍偏向于自保,而不是進攻。”
“縱然是這些日子的訓練,依舊是無法改變,他沒有殺人的心,也沒有建功立業的心。”
........
“盛,你將士卒民過來。”
趙吩咐一聲,眼中兇一閃而逝:“看來,是時候讓其見了,十數年的練習,豈是短短數日可以推翻的。”
“諾。”
一刻鐘后,扶蘇來到了趙面前,朝著趙行禮:“士卒民,見過嬴將!”
“鐵七,帶他去,找一下趙地的主政吏,從大牢中找幾個死囚,讓他練手。”
說到這里,趙話鋒一變:“同時聯系一下為,看一看這趙地貴族,那一家有謀反之心。”
“若是有,便讓士卒民全權負責這一切,相信,他應該對于秦法倒背如流,不需要本將提醒。”
“諾。”
說話之時,趙的臉上還有笑容,很是燦爛,讓扶蘇有一剎那的恍惚。
他想象不出,趙是如何笑的如此如沐春風,而又如此的心狠手辣的。
“讓為過來見我。“留下了一句話,趙便返回了營帳中。
滅燕一事,有王翦統籌,他只需要聽令行事,但是他之前在燕地部署了那麼久,現在也該是收獲的時候了。
“末將見過嬴將!”為走進營帳,朝著趙行禮。
不知從何時起,在軍中,已經沒有人稱呼他為公子,也沒有人稱呼他為副將,而是幾乎統一的稱呼他為嬴將。
對于此,趙并不意外。
從某種意義上,他確實屬于嬴姓,畢竟了王族,便是嬴姓,當稱嬴。
他人尊稱公子。
“為,督之地的況,我們的人都了解清楚了麼?”趙看著為,語氣幽幽,道:“還有商脈在燕地,現在的況如何?”
聞言,為在心中整理了一下信息,然后朝著趙,道:“稟嬴將,商脈已經在燕地扎。”
“督之地的況已經了解清楚,與荊軻帶來的消息,相差不大,但其中有一些是假消息。”
“在我們的人調查的時候,同時還有三支力量在徹查,其中一支來自于黑冰臺。”
“一支來自于軍中,另外一支太過敏銳,方一接,對方便迅速撤離。”
說到這里,為晦的看了一眼趙,有些話,他沒有說出來。
對于最后一支力量,他進行了調查,自然是清楚,這支力量背后的人。
聚之子。
而聚投降眼前這位,天下人皆知,而且能夠驅使聚之子,十有八九便是眼前的這位。
聞言,趙微微頷首,朝著為,道:“將督之地的報以及燕地的況,整理冊送過來。”
“諾。”
著為離去,趙神略微有些驚訝,這些宮的掌權者,對于后人的培養都極為的不俗。
不管是為,還是他陸續提拔的幾人,都表現出來不俗的才華,這讓趙有些訝異。
不論是在那個時代,培養子嗣,都是一件復雜與極其耗費錢糧與資源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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