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嬤嬤看著的表心中暗爽,吃過的鹽比吃過的飯還多,就不信治不了。
想奪回掌家之權?還著點。
已經掌管十二王府的吃穿用度將近十載,而才剛進門就想把府中所有的彎彎繞繞都弄清楚,想的太簡單了些。
“若是王妃沒有其他疑慮,那就請下麵的人去庫房拿銀子吧。生日宴在即,還是早些把東西都準備好較好。”
“本王妃不管這些,這些東西價格太貴,你按照市價再重新擬一份過來,如若不然,一文錢都別想拿走!”
“王妃,這份名單已經是老奴再三確認了的,您若一直這樣著銀子不放,老奴是沒有辦法辦事的。到時候若是王爺怪罪下來,還請王妃自個去王爺麵前說道。”
崔嬤嬤篤定司徒湛不懂這些,到時候即便鬧到他麵前,司徒湛也會讓下麵的人按照的這份單子來辦。
司徒湛不在意一千多兩銀子辦一場生辰宴,但不代表盛貴妃不在意。
盛貴妃平日裏在宮中省吃儉用,時不時拿出一些銀子來補司徒湛,若知道這些銀子都花在了霍千凝的上,對的意見肯定會更深。
如此不知道持家鋪張浪費,隻要盛貴妃態度強一些,剝奪霍千凝的掌家之權,到時候整個十二王府還是在的手中。
崔嬤嬤心中打著如意算盤,如此一舉兩得的事得用心辦好。
眼看著霍千凝的臉越來越難看,打算最後再上一把。
“王妃,供應我們王府吃食的莊園已經與王府合作好些年了,裏麵的東西都是最好的,自然比市麵上價格要貴一些。而且市麵上一下子也找不到這麽多東西,東拚西湊良莠不齊,還不一定能夠湊齊明天的宴席分量。王妃若想價也不是不可以,老奴可以撕下臉麵去談,隻是到時候食材若是不好讓各位賓客看了笑話,隻怕王妃又要怪罪。”
崔嬤嬤明擺著是將霍千凝一軍,告訴價就得丟臉,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明日宴席上全是蘿卜白菜也不要怪,這都是價的結果。
眼看著霍千凝被堵得無話可說,站在院門口聽了半晌的蘇雲卿信步走了進去。
“千凝,這是發生什麽事了,值得你如此生氣?”
霍千凝看到蘇雲卿出現,心中高興的同時又覺得丟臉,每次一來都看到王府中飛狗跳,好似自己什麽都理不好。
強行出一個笑容,迎上去道:“沒什麽,就是一些家中瑣事。”
蘇雲卿知道現在心中沒了主意,有意幫說話,瞥了一眼旁邊的崔嬤嬤道:“這不是崔嬤嬤嗎?不去準備王妃的生辰宴,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崔嬤嬤知道蘇雲卿不是一個好惹的,出一個訕訕的笑容,道:“逸王妃安,老奴正和王妃商討著明日生辰宴的東西呢。”
“商討?這些東西得到你一個奴才來商討?主子發話你下去辦就行了,辦不好就回來領罰。”
崔嬤嬤臉一變,知道蘇雲卿不是一個好惹的,卻不知道說話這麽強。
隻是這一件事不能做出讓步,一旦讓步,以後王妃肯定要騎到頭上來。
“稟逸王妃,王妃不給銀子,老奴就算想盡心辦好也無能為力哇!”
一邊說一邊哭喪著一張臉,一副委屈至極的模樣。
蘇雲卿冷笑一聲,掃了一眼霍千凝手上的單子,明知故問道:“哦,要多銀子?”
崔嬤嬤垂眸暗忖,逸王妃是公主出,見慣了大場麵,這次過來陪嫁便是半個國庫,一千多兩銀子對於來說,隻不過是指裏麵流出來的一點渣屑。
而且據所知,逸王府平日都是管家打理,逸王妃並不管那些蒜皮,不知道市場菜品的價格也是理之中。
思及至此,抬眼道:“王爺吩咐要最好的席麵,這次四品以上員及家屬全部請來的話,至需要準備40~50桌,所有食材加起來八百多兩銀子,算是最優惠的價格了。加上其他的東西,總共也就一千六百多兩銀子。”
這話裏話外都表達著這一次席麵十分熱鬧,這一點銀子就不算什麽。
“逸王妃份尊貴是皇家出,想來這一點銀子對於逸王妃來說隻是幾件首飾的錢,並不算什麽。我們王妃出不及逸王妃,沒見過這些好東西也是有可原,還請逸王妃幫著勸說勸說,若是再耽擱了時間,恐怕這次席麵上的東西就來不及準備了。”
聽到崔嬤嬤如此編排自己的家世,霍千凝更加生氣,確實比不上皇家之人,但爹現再怎麽說也是一個二品將軍,不容如此看不起。
“放肆,你個賤奴才居然敢這樣說本王妃!來人啊,把拖下去掌二十!”
崔嬤嬤聽到這話一臉悲憤,看著霍千凝道:“王妃,您就算看不慣老奴也不能如此濫用刑罰,老奴耐著子和王妃講道理,到底哪裏做錯了?這事兒就算擱在任何人上,王妃也沒有道理可講!”
說著衝後的人道:“去把王爺請過來評評理,奴才就不信這王府中沒有天理可言了!”
眼看著事就要鬧到司徒湛麵前,霍千凝眼中出一擔憂。
之前要回掌家之權的時候,崔嬤嬤沒在司徒湛麵前吹風,司徒湛雖然幫著自己,可還是能夠覺到他的一不耐煩。
他是一個怕麻煩的人,最不喜家宅不安,若是這樣無休無止的鬧下去,遲早有一天他會厭煩。
蘇雲卿明顯覺到邊的人張起來,輕笑一聲,開口道:“這點小事就不用驚十二弟了,既然崔嬤嬤說這張單子上的食材要這麽多銀子,為了穩妥起見,王妃需要再核對一下。把單子留在這裏,你們先下去吧。”
崔嬤嬤額頭上已經冒出來的冷汗瞬間退了下去,還以為依著逸王妃的子,會不管三七二十一打了一頓再說,卻沒想到如此輕易就放回去。
這張單子上所標出來的價格已經和供貨的莊園談好,是咬死不會的,即便們再核對,也拿沒有任何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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