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不讓這一步,到時候十箭全中,輸了之後得無償把步搖獻出來,而不是如現在一般有隻鐲子回贈。
如此,怎麽看都劃得來。
蘇雲卿咬想了想,按照本分來說,即便他們打平手,也是不必與舒貴妃換賭注的。
可他明顯賣一個人,不好拒絕。
正猶豫著,司徒煦不知何時來到了他們的邊,抬頭看向司徒容道:“比試還沒有完,三哥怎會知道是打平手?”
司徒容凝眉靜靜看著他,沒有出聲。
明眼人都能夠看得出來結果,無非就是兩種。一種是蘇雲卿最後一箭沒有中,得八分輸給他,一種便是最後一箭中,得九分與他打平手。
他不想打平手難道是想認輸不?
那樣的話,賭注依舊要獻給贏的這一方。
司徒煦知道司徒容心中所想,突然飛而起上了蘇雲卿的馬背。
蘇雲卿回頭疑看向他:“你想幹什麽?”
司徒容也立即製止:“六弟,難不你想替輕雲這最後一箭?這可是不符合規則的。”
而且就算他替,也隻有一箭,除了之前那兩種可能之外沒有其他。
司徒煦笑笑,道:“三哥不用張,我隻是想要和我的夫人說幾句悄悄話而已。”
蘇雲卿看著他的笑容就知道他心中定然是有了主意,立即把耳朵湊了過去,道:“快說快說。”
司徒煦挑釁地暼了司徒容一眼,而後把臉湊近。
兩人湊在一起,不知道悄悄說了些什麽,蘇雲卿一臉凝重。
擔憂的看著司徒煦小聲道:“我怕我做不到。”
“你是為夫教出來的,怎能如此沒有信心?相信自己,相信覺。”
說罷,順勢在臉頰上印上一吻。
饒是蘇雲卿厚臉皮,此刻在這麽多人麵前也忍不住害起來,嗔著瞪了他一眼,道:“這麽多人呢,你幹什麽?”
司徒煦笑笑沒有說話,翻下了馬。
剛才作太快其他人並沒有看到,隻有距離最近的司徒容看得清楚。
他臉微微變了變,靜默片刻,才開口道:“剛才本王與你說的你答不答應?”
蘇雲卿目送司徒煦離開,偏頭看向他輕笑道:“三哥,一看你就沒有做過買賣。”
司徒容不明白這話是什麽意思。
“你還沒等別人同意就早早的把籌碼扔出去,這不是典型的做虧本買賣嗎?你不會以為你的麵子分量這麽重,足以讓我乖乖聽你的話吧?”
聽到這話,司徒容本來就不好的臉更加沉了下來。
他並不傻,之所以早早的把籌碼扔出去,就是想讓覺到他的誠意。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做,當時一時衝就做了,而且還覺得一定會領。
可現在看來,事實好像並不是如此。
思及至此,他有些惱怒,道:“你不想換?”
蘇雲卿聳聳肩:“我的東西明顯比舒貴妃的貴重,當然不想換,虧本的買賣誰願意做?況且我們還不一定是平手呢。”
“若不是平手,那你就是輸,沒有第三種可能。”
“誰說沒有第三種可能?你就斷定我不會贏?”
此話一出,司徒容滿臉震驚。
想贏??
此刻他得九分八分,而手上隻剩下最後一支箭,即便命中也隻是九分和他打平手而已,怎麽可能贏?
難道……
他眉頭鎖,眼睜睜看著蘇雲卿在他麵前拉開了弓。
這一作讓在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落在上一刻都不敢離開。
“你們說逸王妃這一箭不得中?”
“以之前的表現來看,十有八九能夠中。”
“可你們看看現在所在的角度,就看不到獵,在瞎比劃什麽呢?”
聽到這個提醒的聲音,周圍人都齊刷刷往場地中間看去,發現還真是這樣。
以蘇雲卿現在的角度,能看到的獵隻有兩隻,而那兩隻都不在瞄準的方向。
一石激起千層浪,有了這一發現之後,在場圍觀的人員一下子沸騰了起來。
“逸王妃這是打算放棄這一次比賽嗎?”
“之前還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現在怎麽突然自放棄了呢?”
“你們看,居然還閉上了眼睛,不會想盲吧?”
“我覺得逸王妃這是破罐子破摔了。”
……
議論聲此起彼伏,蘇雲卿卻依舊巋然不,閉眼靜靜著前方的一切。
再睜開眼睛之時,角微勾,右手驀地鬆開。
嗖的一聲劃破天際,箭矢往前方的一個木框障礙上疾飛而去。
所有人的目都隨著這一支箭矢而走。
本以為箭矢會落在木框之上,沒想到的是,那支箭仿佛長了眼睛,直接穿過了木框中間的隙。
“木框後麵是什麽東西?”有人好奇地問了起來。
聽到這個疑問之後,負責撿場上獵的侍從立即翻過圍欄,往箭矢落下的地方狂奔而去。
場上寂靜片刻之後,響起侍從興的聲音:“這個木框後麵躲著兩隻兔子,逸王妃一箭中了兩隻,真是不可思議!”
話落之時,他拿著那一支箭穿著的兩隻兔子在上空揚了揚。
這一幕讓在場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曾經以為一箭雙雕隻是一個傳說,此刻親眼所見,他們都不敢相信。
“逸王妃箭真乃獨步無雙!”
“完全看不到獵,居然還能夠一箭中兩隻兔子,這還是人嗎?”
“逸王妃的實力果然不是吹噓出來的,在這種況下還能夠反敗為勝,我是真心佩服!”
司徒容此刻一臉土說不出話來,本以為讓那一箭也可以得到想要的東西,卻沒想到不僅了一份奚落,還輸了比賽。
而蘇雲卿的箭也讓他刮目相看,果然不是一般子。
蘇雲卿挑眉看向他,得意道:“三哥,我的第三種可能出來了,現在你還有什麽話可說?”
司徒容覺得自己從未有現在這麽丟臉過,特別是在蘇雲卿的麵前。
他渾散發著冷氣,甩手中的馬鞭往旁邊走去,道:“本王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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